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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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言矜慢条斯理地叉起蛋饼嚼着,吃了大半个后才抬眼看了看她,好像在奇怪她怎么不动叉子。

唐初雪一点点咬住下唇,轻缓地摇了摇头。言矜不开口，她不敢主动提起。

“那赶紧吃饭,你毕业论文写完了没有？”

唐初雪又摇了摇头。

“自己抓紧点时间，最近你的任务会很多。”

唐初雪才刚刚握住叉子的手指顿住了，微用力捏了捏，她呐呐开口,“言、言矜...”

最近的任务？她难道还要让自己待在景沉？

“嗯。”言矜喝了点奶茶，对上她的眼睛，微挑眉示意她继续。

唐初雪期期艾艾,“那天晚上...”

言矜似是嫌她吞吞吐吐，微蹙眉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哪天晚上？你生日那天？”

“嗯。”唐初雪低下头去,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又很难开口的样子。

“对不起...”

“对不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言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唐初雪震惊地抬头,只看见言矜面色不善的模样，不似刚刚的温和，很尴尬又很不好意思。

“我那晚喝多了。”言矜微蹙着眉，有些不悦,有些懊恼,“可能太久没恋爱了,头脑发昏。”

“我知道这不能作为借口,我也没想开脱。”言矜抬眸瞥了她一眼，眉皱地更深，“我这几天一直没回来也是因为觉得很对不起你。”

唐初雪呆呆愣愣，目光都呆滞了。脑子里转了好几转，才把她的话艰难地拼凑出思绪。

言矜这是...误会自己非礼了她？

这也醉得太狠了吧！

“不、不是，言矜你...”她试图让言矜明白事情真相。

言矜再次打断了她，目光生硬地瞥向了别处，语气冷了下来，“初雪。”

唐初雪被她明显带着怒意的声音吓到，“啊？”

“这件事就到这里行吗？”

“这...”

唐初雪觉得她有必要解释清楚，她也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待在言矜身边了，可言矜这幅很反感这个话题的样子，她又是对不起的那一方，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要是受不了生气，我也能理解，但是现在还是先冷静冷静吧。”言矜依然看向别处，再次打断她的话，“你手头上的事也不少，先做完再说，即使你之后还是无法释怀，讨厌我，到时候你要断了姐妹关系...”

言矜顿了顿，声音掺上了苦涩，“也可以。”

什么讨厌言矜？

明明是她的错，言矜却尽数揽到了自己身上。

“我...”唐初雪听得这句话，言矜的那抹难过和自责仿佛一把钝钝的刀子，来来回回磨砺着她的心，心疼又心酸。

她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言矜看了眼她，搁下叉子，将最后一点奶茶饮尽。“我吃完了，先去睡觉了，昨晚处理事情一宿没睡，今早才回来的。”

唐初雪说不出话来，她基本一开口便会被言矜打断。

言矜对那件事的态度很明显，也不愿她再提起。

言矜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可现在不讲清楚，以后就更难讲清楚了，她也未必还能再提起今天的这份勇气。

“哦。”唐初雪最后还是半晌应了，没能再讲出什么。

......

那天之后，言矜似乎也是很顾忌那件事情，对她的距离总是保持在一个礼貌客套的范围内，对话交流也是点到即止，再不像之前那般无所顾忌和她亲昵。

两人之间的关系像是真正的金主和手下，疏淡，没有多余交流。

唯一有些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言矜很关心她的论文。

时常在晚上处理完文件之后问她进度，还亲自看了她的初稿，给她提意见，只是这种时候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