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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希望这只是幻觉,亦或是大梦一场。可辇中人实实在在地走入所有人的视线中来,还?在迦南的笃定神态中,作为帝皇合法继承人迈向了?权力的宝座。
是谁都好,可为什么会是他呢?
楼岚。
不是说过再也?不见的么。
他面上的镇定似乎也?是勉强为之,深深的眉眼看遍所有染指权柄的人,就是避过我。
小皇帝率先口无遮拦,也?是抓住了最好的反击点,“嘻嘻,这不是姑姑收过的面首么?卑贱之人也想抢朕的皇位?”
今日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楼岚作为众矢之的,是逃不开恶言诘难的。
我也?同样逃不过。
何解忧看着面如纸色的我,似乎找到了报复的绝妙时机,嘲讽地对我笑,“公主连自己大侄子都不认识么?你当真要承认他是前太子世子?面首做皇帝,千古笑谈。公主可要想好了?。”
迦南风情万种?地走来,面上却是云淡风轻,任何攻讦之言都不在乎,“当年宫闱之乱,皇太子与二皇子受了?奸人离间,欲要置三皇子于死地,四公主不忍见手足相残,暗中警示三皇子,素来机敏的三?皇子先发制人,险中取胜。二皇子命丧战火,皇太子自刎御前。两位皇子的后人被逐出京师,废为庶人,多流散,不再相认。而太子世子岚亦于战火中烧毁面容,奄奄一息,后来不知所踪。”
论起当年事,我心中早已麻木。
楼岚眼中茫然一片,似乎那些事都与自己无关。
迦南接着解谜:“东宫仆人带世子岚偷离长安,多番寻求名?医。世子经此大难,身心两重打击之下?,竟失了当年宫中记忆,亦不知自己是谁。迦南不才,闲极无聊,夜观天象,知紫微宫乱象横生,帝星无光,便生出拯救万民于水火之心。由是,迦南耗尽毕生所学,为丧失记忆的世子改头换面,给了?他一介平凡书生身份,促他再返长安。”
众人听得惊诧连连,简拾遗亦是若有所思。我听得心口隐隐作痛,虽然知晓迦南半是信口开河,但大体情况也差不离。当年之伤,是我不愿再提起的,今日这样剖肉见血晒出来,噩梦重临。
“为保世子周全,只有将他放在长安。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天子脚下?,当然是最安全的。不过还?有一处是最最安全的。”迦南笑得很舒展,“那便是监国公主身边。”
我心口又是一记重拳。
这便解释了?陌上相遇果然非偶然,面首一事更是预谋。
简拾遗冷着脸问:“莫非行刺公主亦是故意为之?”
迦南颔首,坦然受之,“我命世子行刺,当然世子是不知原因的,他不知我的来历,不敢违逆。”不用猜也?知道,楼岚死也不愿供出指使人,必是迦南用那宋小怜相威胁,这人没有什么做不出的。
何解忧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你就不怕这行刺之下?,公主香消玉殒,楼公子便也活不过片刻?”
迦南一指轻摇,满眼自信与微笑,“谁见了?公主真下?得了?手将她往死里刺?又不是专业刺客。何况楼公子毕竟是年轻人,没有过行刺经验,亦没有见过如此公主。我根本就没指望他当真能行刺,吩咐给他的药,他更是宁愿自己吃了?,也?没给公主下?毒。实在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简拾遗依旧不爽他这番言语,“你明知他们是至亲,还?如此设计,就不怕酿成大错?”
楼岚站在众人目光中,面色白中泛红,不知他是如何接受得这一真相。我昏天暗地,身心俱疲地听着这一事事,灵魂仿佛受到地狱的召唤,一点点抽离。
小皇帝继续童言无忌:“嘻嘻,面首……”
迦南颇有舌战群儒的气象,从前低调掩盖的光华今日一一流露,“公主即便收了面首也?得有酿成大错的天时地利人和吧?试问哪一点具备?简相作为先帝托孤重臣,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这大错如何酿成?”
简拾遗不与他再争论,毕竟是一条战线上的,内部矛盾毕竟可以以后再解决。
我将真遗诏从天牢带出,再交给御镜传递给迦南,就是同意与他合作的意思,虽然冒险,但也?别无选择,只能孤注押到他身上,却不想会是这么个结果。不过既然押到他身上,那便必须得应对所有可能的结果。
迦南解释了?前因后果,但事情还?没有完。
“说这些也?不足以证明这位楼公子便是前太子世子,随便一个面首便可觊觎帝位,简直笑话!”何解忧昂然与之对峙。
开口面首,闭口面首,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言语了。楼岚起初神情有些抗拒,慢慢就只能受之了?。
漆雕白踊跃提议:“前太子世子身上可有什么胎记等标识?”
众人都看向我。此乃皇家事,也?只是长辈知道了?。我辈分虽长,年纪倒不如几个侄子长,他们不乐意有我这么一个姑姑,我也?不乐意有他们这些侄子,虽是至亲,关系却不深。尤其是大侄子,身为东宫世子,倨傲又死板,性格跟我非常不投。也?就逢年过节皇家内宴,大家聚一聚,见见礼就罢了。我哪里知道他身上有没有胎记。
我半晌不言。简拾遗道:“此事只怕无人可证明。”
楼岚嗓音微哑,却说得大家都听得到:“我身上没有胎记。”小皇帝跟何解忧正要发难,楼岚忽地一撩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块狰狞伤痕,“不过我十岁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过,折断了臂骨,伤痕犹在。”
众人再看向我。我无奈,我大侄子十岁的时候,我也?就七八岁,正是赖皮糖的年纪,哪里会去关注那个桀骜少年骑没骑过马,断没断过臂骨。“寻来当年东宫日常簿和太医院记录,查证一下?就是。”我强撑一口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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