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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了司刑处。
时以锦这才将昨日邱宁晚上来找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也将那些书信拿给了宋陌竹。
宋陌竹粗略地看了一眼书信,对时以锦说道:“我和杨昼今日先去找真娘问话,顺便让杨昼看看那木头的切口,你再研究一下这些书信。”
时以锦接过那些信件,就回了房间,她觉得今天的人物似乎比问话还?要艰难,毕竟她昨天看了一晚上却也没有发现。
她也没放弃,无论邱今平和那桃香是何关系,字里行间总能透露出一些信息。
她坐在桌上,将几?张信纸叠了起来也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不?自觉地揉了揉眼睛,再看信纸,她才发现其中一张是藏头诗,她立刻看向其他几?张信纸也都无一例外是藏头诗。
解读出来,分别是“有?新人来”、“已无人来”都是诸如此类的信息,但无一例外都是在通报人数。
如此看来,邱今平似乎在利用桃香在折花楼的身份在调查一些内容。
“快走!”门外传来了杨昼的声音。
时以锦放下书信,跑到门口一看,发现杨昼正押着两个人在往牢里走。
她看向宋陌竹,目光流露出了一丝疑惑:“你们不是去得月楼了吗?”
“你再看看这两人。”
时以锦又看了看这两人,还?是冲宋陌竹摇了摇头,她还是没有?觉得这两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眼熟。
“待会儿再说。”
宋陌竹和杨昼将两人押到地下的牢房。
时以锦这才看到站在后面一人的左脸上一颗铜钱大小的痣,这才想起来,这两人正是之前在辟城就通缉的那些人,就是这些人同周斯一起去县衙闹的鬼。
宋陌竹和杨昼从牢底上来,他们将门上了锁,又嘱咐了看守几?句。
时以锦见两人回了房,她也就拿着书桌上的信跟了上去。
“我真没想到这得月楼可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这凶手还?没找到,倒是先找到了两个逃犯。”杨昼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将桌上凉了的茶直接拿过去一饮而尽。
时以锦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准备将刚才发现的书信上的内容告诉他们。
时以锦还没开口,杨昼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大意就是真娘不?承认那两个荷包是她埋的,说是当时天色昏暗,一定是看的人看错了。
真娘的说辞听来也是合情合理,埋在地里的那个木盒也只是个普通的木盒,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也真的未必是真娘当晚手里拿的那个。
意外的是,杨昼刚看完被锯下的栏杆,就发现楼下一个人格外的醒目,他就若无其事地假装跟了上去,这才将两个人一同?抓获。
“那真娘知道这两个的来历吗?”时以锦觉得既然这两人是为故复会做事,又出现在得月楼,说不定得月楼也可能是其中一个据点。
杨昼皱着眉说:“真娘说她只管姑娘,这些琐事不?归她负责。”
时以锦越发觉得真娘这人可疑,却现在又没有?证据能证明些什么。
“我已经去信给高然了,他会差人将周斯押解过来,也能让周斯认人,”宋陌竹说完,他转向时以锦问道,“在书信上可有些发现?”
时以锦这才将每一封书信摊开在宋陌竹的书桌上,走到他身边,将这些藏头诗指给他看,一边嘀咕着:“仔细看的时候,真没发现,这大概就是当局者迷。”
宋陌竹微微偏头,看着时以锦的侧脸就在他身边,离得咫尺之近,他向另一边偏过头假装咳了两声。
时以锦见状,侧头看向宋陌竹,这才发现两人似乎离得太近了些,她稍稍往后退了两步,将放在一旁的茶杯,往宋陌竹面前推了推:“润润嗓子。”
杨昼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样,一心扭着头看着桌上的书信:“还?真是啊,时姑娘真有?你的,若是让我看,我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时以锦颇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还?是认真地问:“宋大人,你可知当年邱今平大人当初在查什么事情?”
宋陌竹摇了摇头,却想到了邱家获罪的始末。
杨昼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况:“我记得当初邱今平当时作为监察御史,为人还?算刚正不阿,后来却突然被人参了一本说他结党营私且在他家查抄出了账本,证据确凿,圣上大怒,下令其邱家全家流放。还?是丞相孙引向圣上极力求情,这才由流放改成剥夺其官职,变为庶民。”
后面的事情,不?需杨昼讲,时以锦也记起了一些。
邱今平不堪其辱,也就同夫人悬梁自尽,只剩下邱宁一个女儿,无处所去也无人愿意及时地施以援手,不?得不?进了得月楼。
时以锦不假思索地说:“这么看来,邱大人有没有可能在当年查折花楼的事情得罪了某些人,这才被人陷害。”
宋陌竹严肃地说,“不?过这件事从现在看来,还?没有明显迹象表明一定是冤案,切不?要外传。”
杨昼和时以锦均是点了点头,时以锦也心下疑惑,没想到一桩普通的坠楼案,将成年旧案也拉了进来。
杨昼问:“接下来,我们能做些什么?”
宋陌竹回答道:“等。”
不?出三日,他们就等来了周斯,押解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高然。
高然一见到宋陌竹立刻想要冲上去,给宋陌竹一个拥抱,却被宋陌竹闪身躲开,一脸鄙夷地说道:“少来。”
高然也不?恼,又拿出了他的宝贝扇子摇了摇:“你都不欢迎我,我这次回都城,可再不?回去了。”
“调令下来了?”
“已经出了,本想等着下人县令到了,再回来的,这不?你正好找我,我就回来了。”
“去哪儿?”
还?没等高然回答宋陌竹回话,高然眼神瞥到屋外走过的时以锦,立刻开了口:“时姑娘,又见面了。”
正在同小秋说笑的时以锦也是脚下一顿,看向房内,发现高然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正跷着二郎腿,像个大爷似的坐在宋陌竹房间内。
时以锦也知道高然大概是为了周斯的事情特地跑这一趟:“高大人,长途跋涉辛苦了。”
“这有?什么,这都是我应该该做的,”高然不以为意,“倒是时姑娘怎么会出现在司刑处,可是来找画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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