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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以锦刚想出假山,却被宋陌竹拉了回来:“有人过来了。”
原本时以锦的视野中是一片漆黑,现在却突然亮起了一丝光线,那人在小楼前拿了个盆,生起了火,双手合掌在念念有词。
从微弱的火光和身形,时以锦也可以判断那人是真娘,看来梨香没有骗她。
远处的火舌吞噬着真娘撒下去的纸钱,真娘将手边一打纸钱全部扔进了火盆,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时以锦看着真娘打开了手边的一个包袱,从里面拿了件布匹或是衣物扔到了火盆里面。
这团布料使火烧得更旺了些?。
真娘没再多停留,匆匆地抱着包袱布,环顾了左右这才离开。
宋陌竹和时以锦两人这才从藏身的山洞现身,宋陌竹快步走向火盆边,伸手将还没烧尽的衣物捞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一件黑色带帽的长袍已被烧得有了洞窟。
时以锦待衣服凉了凉,才捡起来:“这衣服是刚才画眉形容看到去替桃香扫墓的人穿的那件。”
“应该是。”
时以锦将衣服抱在了怀里:“我们是跟上真娘,还是先回去?”
“先回去,等回去再查一下真娘的底细。”
时以锦想着就一件衣服也无法?证明一些?事情?,最多也是知道真娘知晓当年折花楼的坠楼案。
两人又从原路翻了回去,为了不?让手里的长袍引人瞩目,宋陌竹让时以锦等在漆黑的空房里,他去将高然叫下来。
时以锦也觉得拿着这件长袍确实有些?招摇过市,也就依了宋陌竹所言。
她正意兴阑珊地等着宋陌竹和高然,却听到了窗外?有细微的响动,她立刻从蹲到了地上,躲到了桌子上。
两个女声的争执声从窗外?传来。
一人咬牙切齿地对另一人说:“我知道当晚烟柳约了你在小楼见面,你对司刑处的人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你怀疑我,你为什么不?在司刑处来问话的时候就告诉他们,说明你也心虚,烟柳坠楼的事你也有份。”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不?欢而散。
时以锦听到脚步渐渐远去,才从桌下钻了出来,她细细分辨了下第一个说话的人似乎是邱五娘,而后一个人则是他们刚才见到的真娘。
她可以理?解邱五娘有所隐瞒是为了邱宁,那真娘为何又不?说真话,莫非认为会引火上身。
这些?问题就像一团毛线在时以锦心中越滚越乱。
门外传来了三?声扣门声,时以锦趴在门上小声地问:“是宋大人吗?”
“快出来。”高然急促而短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时以锦看着高然,觉得对方实在不适合来做接头的工作,高然现在满脸写着作贼心虚。
时以锦将那件长袍夹在胳膊下面,走在高然的里侧,借着高然的身形可以挡掉大部分的视线:“宋大人呢?”
“去租马车了,准备送你回去。”
等时以锦上了马车,她才意识到:“我还不?能回府,我衣裙都在司刑处,我换回衣服再回去。”
时容想着若是穿着男装回府撞见了时容和李如,按时容那个性格,总该会对着她唠叨两句。
时以锦换回了衣裙,还是觉得她自己的衣服最为合身。
转眼便是第二日,时以锦到司刑处的时候,小院里依旧响着这阵子熟悉的锯木声。
她踏进房间发现宋陌竹正在等她,她发现宋陌竹身上还穿着昨日同样的衣服:“宋大人,昨日可回去休息了?”
“就在这里小休了一会儿,不?碍事,”宋陌竹没有同时以锦闲话家常的兴致,递了张纸片给时以锦,“昨日从长袍里发现的。”
书信已经被烧得七零八落,却依旧能从纸上看出几个关键字,“报仇”、“安息”之类的词。
“这是真娘写?的?”时以锦看到这封信上的内容不无怀疑,“她若是烧给桃香的,应该在墓前?就烧了,莫非是为了姑娘,向烟柳复的仇。”
时以锦摇了摇头,她觉得她似乎绕进了一个死胡同。
“那我们今天也不?去找她吗?”
宋陌竹点点头:“去,画眉去查些东西,等到她回来,我们就去。”
画眉在中午时分才回到了司刑处,几人聚在了一起,画眉这才说:“我按头儿说的去找了折花楼以前的旧人,这才知道了一个消息,你们猜杨丘是谁?”
杨昼推了一把画眉:“都这关头上,你就别卖关子了。”
“你们绝对想不到,杨丘不?是男的,”画眉喘了个大气才说,“真娘的原名就叫杨丘,桃香本名叫杨元,她们两个是亲姐妹。”
听到这里,时以锦却觉得深挖了真娘的身世,也就说明了真娘会为桃香扫墓完全是合情?合理?。
或许他们能从真娘那里入手,找出当年桃香坠楼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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