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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长在宫里,这么多年哥哥妹妹的叫着,可如果不是嫁了他的伴读,由他来背上花轿,估计也没有什么娘家人的话。宫里的人情,就是这么凉薄啊。
可岳照歌认了这个称呼,轻声道:“三哥哪儿的话。”
到花轿的路不远,周礼便扶着她上花轿。
宫里的人抬轿子很稳,几乎感觉不到摇晃。岳照歌有点想掀开盖头看一眼,又想起来人说自己掀盖头兆头不好,就没敢动。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听到外头有百姓喧闹的声音,发放打赏的声音,又有爆竹声,道喜声,听着声音都很陌生,她想自己才和桂姑姑说自己没什么畏惧,怎么还没下花轿心里就慌了起来。
也不知道公婆好不好说话……两个人成亲了以后要在一起睡吗?可皇上不和娘娘一起睡啊……那叶公子以后要叫我什么?会叫我的名字吗?
她想这个真是有些期待。她从小在宫里长大,长辈叫她良安下人叫她郡主,都生疏。没人曾亲亲热热的叫她的名字。
日后叶公子会左一句‘照歌’右一句‘照歌’的唤我吗?那我要叫他什么?夫君?轻舟?说来夫妻是不是可以直接称呼名的?可以叫‘阿久’吗?
她不出声的张合唇瓣,感觉那两个字亲亲切切的从舌尖上滚过去。
忽而鞭炮声大作,花轿停了。岳照歌低着头,看见一只手递到自己眼前。
一只曾越过门槛扶她站起来的手,越过漫长孤独的光阴又递到她面前,骨节分明皮肉白皙,还是那个掌心向上的等待她搭上去的姿势
——女子成亲是第二次出生,是你来带我重见人世。
她便把自己的手搭上去,扶住她的手很稳,反手握住了她。
叶轻舟悄声说:“郡主不要怕。”
谁怕了,傻子。
那个人一路牵着自己迈过门槛,过影壁过回廊,又是一段远路。地上铺着青石板,微微有点积雪。还能看见身侧牵着自己的人,袍角也是大红色的。
她听见有人在说一些祝贺之词,有年轻人也有老人。不过却没什么人来和叶轻舟说话,大多都是在恭贺长宁侯的。
岳照歌一路都没听见叶轻舟说话,握着他的手不禁紧了紧。
一路拜了天地,岳照歌又被一群人簇拥着送进洞房,满耳都是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祥话。
听人说长宁侯府子息单薄,所以亲戚也不多,可这拥着自己的夫人小姐什么的也不少,岳照歌平素也没有个手帕交什么的,只感觉这些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声音也都谈不上熟悉,别人说什么都不敢接话。
便听有人笑:郡主这是新嫁娘不好意思呢!
岳照歌想起来桂姑姑的话。
宫里到处都要守规矩,总是安安静静的。难道所谓出嫁后不同的人间就是这样的吗……倒是比宫里热闹。
这些人没有留多久,在新房中热闹一阵子便出去了,丫头也没有留下来,扶枝也跟着长宁侯府的丫头出去了。
房中熏着的还是水沉香,岳照歌感觉自己好像被叶公子的气息包围了,不禁红了脸。
也没有等很长时间,便听见门外有个小厮欢欢喜喜的叫道:“世子爷回来了!”
她一惊,活似有一百个壮士在她心上卖命敲鼓。
门被推开,脚步声,随后一个人站到她面前。
叶轻舟拿着喜秤站了一会,才慢慢挑开岳照歌的盖头。
世界骤然大亮,光几乎有些刺眼了,而红烛暖光中红衣的少年人站在眼前,眉目含情如画,正垂眸看她。
岳照歌几乎失神,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叶轻舟道:“您今日好颜色。”
这少年郎该是天赋异禀吧?怎么说什么都叫人觉得他话里带笑,生生落在心间,浑身都软了。
叶轻舟拿过床边小几上放着的分成两半的葫芦,分别倒上酒。那酒瓢以明艳的红线相连,末尾打同心结。岳照歌目光落在那同心结上,仿佛被烫了一下。
叶轻舟倒好酒,递了一半给她,两人各自端酒,这酒瓢上的红线也系得太短,低头饮酒时便轻轻贴上了彼此的额头。
额头相贴,是个亲密缱绻的姿势。
这一口合卺酒饮下,便算是大礼已成,从此他们就是夫妻了。
岳照歌再抬眸看他。
这小郡主这么仰着头看自己,也不说话,是个安安静静的小美人。
小美人一身大红嫁衣坐在自己的床沿上,目光里尽是脉脉的温情。纵然叶轻舟生平不好女色,对小郡主也难说有几分真情实意,可没有男人能在这样的目光下不动摇。何况他们已经是夫妻,本来就天经地义。
叶轻舟伸手抚上她的脸。
小郡主瑟缩了一下,没有躲,甚至微微在他的手上蹭了一下。
她的脸很小。
叶轻舟双手下移,扣着岳照歌的肩膀把她推到床上,这下子小郡主好像有些惊慌失措了,在他手下微微地扑腾起来,一急之下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叶轻舟便笑一声,好整以暇地停了手,望进岳照歌的眼里,没有说话。
太近了……小郡主看了他几秒,慢慢地松了手上的力道——然后再慢慢慢慢地……绕上他的脖子。
小郡主垂了眼眸,没再看他。那姿态非常羞怯诱人,又仿佛蕴含着某种很隐晦的勇敢——
叶轻舟便扯了小郡主嫁衣胸前的带子。
宫里的好手艺,这嫁衣看上去层层叠叠的繁复好看的紧,却只有胸前这一条衣带系住满身的矜持,纯是剪裁的功夫。这条衣带一扯,浑身的绸缎绫罗便留不住似的滑下去,好似一朵极艳丽的花层层绽放。
花蕊是素白的姑娘。姑娘身上还有艳红色的肚兜,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样。姑娘身上的暖香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好似生来就该睡在这张床上。
叶轻舟俯下身去亲吻那小巧秀气的肩头,吮出小巧的红印来,这小郡主闭着眼,睫毛都是颤颤巍巍的。
叶轻舟往上看了一眼,便支起身子来,轻轻贴住小郡主的脸,听到她急促却压抑的喘息声。
那小巧的耳廓就在嘴边。叶轻舟拥着她,轻轻送进去一点微润的气音:“疼的话要告诉我。”
水沉香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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