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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
这声调含情带笑地穿透门板,落在耳里,使人产生一种好像正被说者深深爱怜的错觉。她几乎能想象到那个人是怎样地轻轻勾起唇角,眉眼怎样弯起来,盛满怎样的让人沉浸其中的爱意。
那爱意究竟是确有其事,亦或不过是叶轻舟苦思良久,想出来的又一个迎合‘郡主’的主意呢?
叶轻舟是她见过的,心最冷的人。
仆役都在外院守着,书房门口只有一个冬至,见岳照歌过来本要通报,却被岳照歌制止了。她过来时恰好听到三皇子那句‘……你怎么看待良安?’,她想听那个答案,所以不愿此刻闯入。
早知道是这样寒彻骨的两个字,就闯进去了。
岳照歌端着托盘,垂眸在书房前静静站了一会儿:“……”
里面叶轻舟和三皇子又谈起了什么‘京城布防’,这就是她听不懂的了。冬至在她身侧俯身行礼,真是叶轻舟□□出来的好规矩,岳照歌稍稍一抬眼他就知情识趣地闭上了想要通报的嘴,岳照歌在门口静等他就俯身在郡主身后行礼,沉默安静,一丝错漏也没有。
真是跟他主子一个路数。想必此刻冬至也很茫然吧?明明叶轻舟什么也没有说错,哪怕在人后也保持了对郡主的尊敬,她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良久,岳照歌笑了笑,对着冬至比了个‘嘘’的手势,又俯身把银耳燕窝放在门口地面上,带着扶枝离开了书房。
昨日是君臣,今日是君臣,明日也难变成别的吧?
凤台选婿,护国寺求签,长夜提灯苦等,夜宵,练字……还有很多细碎,记不清了。岳照歌想,即使再给她三年,她想不出还能再做些什么了。她固然是郡主之尊,却只活在深深府邸的后院中。每日能见到叶轻舟的时间就那么一点点,这一点点要被叶轻舟的‘用心’分去一些,用饭入寝府内杂事再分去一些。即使同床共枕也是两个世界的人,仅有的一点彼此相望,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
如此说来,想要两情相悦,是她奢望。
只是庭院深深,那些叶轻舟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是如何度过的?叶轻舟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又是如何度过的?
突然记不清了。
只是想一想一回去,要面对满是下人却仍旧空荡荡的院落,等叶轻舟回来,要面对叶轻舟含情带笑,就跟真的一样的温柔目光,真是令她恐惧。
“我们出去住两天吧?”岳照歌一路沉默,步速飞快地走到清宁轩门口,突然站住,回头看扶枝:“你觉得呢?”
扶枝比谁都了解她,同样听过了叶轻舟在书房里的回答,此刻只是俯身:“一切都听郡主的安排。”
岳照歌扶着墙,轻声说:“好扶枝……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更懂我的心了。”
叶轻舟和周礼一直聊到傍晚才告一段落,晚上得去五城兵马司安排这两日的京城布防,没法在家住了。叶轻舟今天特意提出要在家里和周礼议事就是因为最近可能一段时间都没空回家,怎么今天也得挤出点时间见见小郡主,安慰安慰她。
“我回清宁轩换身衣裳,请三殿下在此安坐,我半个时辰就回。”叶轻舟行了个礼,转身要走,周礼在他身后打趣道:“换个鬼衣裳,我看你是要回去和良安交代一声。”
叶轻舟道:“?我不该交代吗?”
什么毛病!
周礼道:“该,太该了,你走着。”
叶轻舟一手推开门,却见书房门槛下放着一个汤盅,汤盅旁站着个仿若死人的冬至。
叶轻舟把那个汤盅拿起来,汤盅已经凉了。他打开一看,是碗银耳燕窝。叶轻舟莫名其妙,就听冬至道:“下午时郡主曾来过。”
叶轻舟茫然道:“就把这个放在这里了?为何不通报?”
冬至道:“郡主令我不许出声。”
周礼听着好像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出来看了一眼,当即问道:“良安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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