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撩我的人?后果自负(倒v始于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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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神?借口太烂!
上官伊吹的目光,谨慎打量着合拢的幻彧裂缝,冷静寻找戚九与某种看不见的联系,一根手指暗暗戳在戚九腰眼深处,用力。
“现在不是幻彧里,以下犯上按律当杖四十。”
戚九捂着腰,尬笑着解释,“不敢,不敢冒犯您。”
谢墩云逢时喊道,“你奶奶个熊的,老子在这里苦撑半晌,你们能不能先来搭把手?”
他谨慎压着癫狂如疯的梅子,一层层黝黑的发丝,悄然从她的腿部抽离,露出一双完美无瑕的玉白长腿。
上官伊吹回神骤唤,“抓住它,不能叫它给跑了!”
谢墩云怒吼:“老子若是三只手,一定想抓谁就抓谁!”话虽如此,依旧出手捏住梅子乱蹬的秀足。
上官伊吹瞪眼:“我说的是头发……”
“你妈,不说清楚!”
梅子皮肉里的发丝汇合成巨大的一股,滑如游蛇,嘶嘶叫嚣着,融入了她眼前的幻彧。
这是极重要的线索!
上官伊吹抽出玉屏笛置于口间,唇舌间的气流轻轻而送,渺然的笛音随气滑出,笛尾的惊鸟护花二铃乃是哑铃,此刻竟被笛音共振,嗡嗡嘤嘤地放射出瑕白的烟气,音环烟绕,杀势腾腾扑向遁逃的发丝。
远听时,此笛声天上有,地间无。
近闻刻,便是磨人刺耳的催命厉音。
谢墩云禁不住捂起双耳,疯癫的梅子被笛音灌耳,终于回魂叫道,“别吹了!求求你!”,甚至,白式浅冷冰冰的面容亦露出痛苦之色。
戚九倒是无所谓的,他站在笛音中意外比碣石更加磐固,比较再三,决定还是要照顾女孩子,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蜷缩成一团的梅子身边,替她捂紧双耳。
嗯?
上官伊吹的笛音突然狠厉了起来,眼神里散漫着不开心。
那团逃逸的乌丝被杀气十足的音烟笼住,天地无路,连同带着梅子刻骨记忆的幻彧,眨眼碾作齑尘。
哼。
上官伊吹五指一旋玉屏笛,厉然别回腰际横澜。
“你!你!”谢墩云揉着耳朵大声吼道,“花鲤鱼你疯了吗?老子祖传的聋症加耳鸣,都被你给整出来了!”
“还有,刚才你不是口口声声喊着,叫老子给你捉住那团乌漆墨黑的玩意儿吗?怎么眨眼倒叫你自己给毁尽了!”
数罪并列,口诛舌伐。
上官伊吹勾唇而笑,“鲤锦门,你不想去了吗?”
哦!不……
上官伊吹势压一头,道:“我的玉屏笛声音扩散极远,估计破魔裸母塔已然给鲤锦门发出信号,想不一会儿,那群鱼崽子们也该游来了。”
他的目光锁着戚九,戚九将梅子娇软的身躯缓缓放平,焉知梅子旋即恢复意识,第一眼发现周围站着三个陌生男子,第二眼发现自己浑身血污,第三眼发现自己的秀腿大露。
“啊!”她颤抖伸手,指向谢墩云的脸。
谢墩云撇撇嘴,女人的尖叫比那笛子还吵。
“啊!”她想指向上官伊吹,但又觉得对方的长相令人窒息,眼神底更饱含着某种阴艳,索性转向戚九。
戚九连忙脱下外衣,替她遮掩腿上,口里乖哄道,“姑娘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们都是好人……”
上官伊吹直接打断,道,“你的师父死了。”
梅子的目光转落在蓝阶筑幻师的尸骸间,顾不得双腿初生,跌跌撞撞扑去,拼命呼唤师父的名字。
戚九回忆她的种种不幸,深觉梅子一生可怜,自带三分悲天悯人,小心翼翼问“大人决定如何处理此事”
“当然是就地处理。”上官伊吹甩开他黏人的视线,走到梅子身边,“你的师父身为未登册筑幻师,竟敢带你潜伏在天子脚下,况且还杀了许多人命,本该就地法办的。”
“奈何他本身死于非命,故而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梅子木然沿着妖挑的赤红色鲤鱼服上望,眼前男子一半的脸堪称潋艳无双,另一半则隐在面具中,明暗交错,美得令人不敢深看。
“其一,你与你的师父不惜冒死,混入咸安圣城,是否存有何目的?”
梅子被他漂亮的眼睛盯得害怕,仿佛能看透五脏六腑,口中绝不敢隐瞒,“不知道,师父待我虽好,可是并不教我筑幻术,他说我若学了,半只脚便踏入棺椁,不忍心叫我自寻死路。至于他为何进入咸安圣城,我便更不能知晓。”
此话当真,上官伊吹在幻彧里见过,知她不会撒谎。
又问,“害你师父的人,你们以前可曾见过?会否有恩怨纠葛?”
梅子回忆起事发时的可怖笑音,像钻肉蚀骨的毒牙,完全不能碰触,脸色瞬时惨然道,“不知晓,没见过。”
噬心的苦楚令她禁不住泪如雨下,“师父是世间对我最好的人,以后若是能再遇凶手,我一定能第一瞬间便听出对方的声音,必叫她也尝尝生不如死的痛苦。”
戚九真怕她又如幻彧中,泪撒珍珠,不禁捧起双手放在梅子眼底。
梅子含泪迎来,戚九又不好意思地撤回手,挠挠自己蓬乱的卷发。
上官伊吹一把扭过她的下巴,面对自己,“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腿,到底是什么东西?”
腿,腿……
梅子也不觉得羞耻,掀开衣衫露出两截匀实的小腿,像是害怕,又像是讶异。分明上面布满恶心的鳞片,如何能脱胎换骨,变成一双好腿。
莫不是,她冥冥中把灵魂卖给了妖魔
或许这双腿,正是害死师父的元凶。
也或许,她才是导致一切的凶手。
“不知道!”梅子失声痛哭,“若是知道一切,或许我根本不该活在世间。”
听她哭泣,戚九禁不住拍拍她剧烈颤抖的肩膀,温柔安慰道,“别哭了,毕竟你也是受害者,怎么能把所有罪责推卸在你一个女孩子身上呢?”
上官伊吹不再问话,陷入某种深刻的沉思。
如他所料,鲤锦门的门徒极快赶来,分工处理了花楼内的一切残骸,安排好后续事宜,上官伊吹终于发话,“好吧,那团黑色的头发被我摧毁,那她的腿上疑点更大,再说,不是尚有杀手取她性命吗?”
“反正一个进也是进,两个三个也毫无威胁,索性就全进了来吧!”
“正好多奉献点爱心。”他未看戚九一眼,可是戚九从头到脚都不爽利,麻赖赖得炸毛。
谢墩云左右一看,觉得对方是在讽刺自己,指指鼻子,“老子可是凭本事的,没有靠裙带关系啊!”
上官伊吹道,“放心,你是光明磊落的汉子,自然说得不是你。”
戚九低头,眼神不自然地飘向某处。
难道他露馅儿了?绝不可能啊!他的闭息术从未失手,白式浅心弦骤绷,轻松执伞的五指禁不住沁出冷汗。上官伊吹细细观察,忽得散淡笑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何况,你们不是尚有一个兄弟,在紫竹林外的监圜候着提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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