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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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摩鸠自傲笑道,“还有什么东西,能比我的幻印更好使的。”戚九这才发现,轲摩鸠右掌一直虚空半握,里面冉冉升起的白色幻丝,确实容易掩人耳目。
“谁准你乱用那个!”上官伊吹真是异常生气,忽略肩头的浴袍微裸,最先走出第四殿。
第四殿外站满了各类人群,挨挨挤挤,搭目高望,一只三头巨鹰攀在香水行的巨大塔尖,锋利的鹰爪划过雪色大理石的表面,卡嗞嗞的擦磨声像嚯嚯磨刀的声响。
轲摩鸠洋洋得意道,“破魔裸母塔只认你不认我,我想早日来找你,所以幻兽便是最快的。”
“轲摩鸠,你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吗?我早告诫过你,你不得使用幻印编织任何幻彧及幻兽!”
上官伊吹的表情阴冶刻骨,捏住戚九的手骨,禁不住嘎巴作响。
“把幻兽解印,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轲摩鸠并不惧怕,反而有些兴奋,“好好好,你是老大我听话,不过阿官你真是太坏了,每次都不肯让我玩个爽快。”仿佛他掌心的三眼环轮印是新得的玩具,兴意正浓。
随刻伸出右掌,幻印中的白丝旋即解除,三头巨鹰展翅翱翔,长应一声,鹏程万里而逝。
上官伊吹似乎松口气,攥紧戚九的手转而揉抚,他低看戚九一眼,软了声音问,“你的右手没事吧?”
戚九偷偷看了其他人的反应,索性谢墩云几人都被轲摩鸠超强的筑幻术吸引去了,而后赧了脸。
“哇!好棒的戏法!”愣怔半晌的人群中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喝彩声。
轲摩鸠简直气急败坏道,“鼓什么掌啊,一群土包子,没见识。”
热烈的掌声尚在持续中,余下三殿的大门突然被更加惊惧的力量撞击开来。
里面洗浴的人狼奔豕突着,完全顾不得身体的暴露,各个面露死白,最先冲出来的人发出极其凄厉的惨叫,叫声如剥皮淬毒的刀,刀刀见血封喉。
外面鼓掌的群人纷纷停了手,与失魂落魄的惨叫声两两对碰,场面一度混乱至极。
谢墩云连步跃入撞击的缭乱中,迎头一拳,将一个横冲直撞而来的汉子击倒,单掌扣死对方的下颌,提起来问道,“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七尺汉子竟也能被骇得失去理智,豆大的汗滴如瀑布奔泻,整个人冷得像冰。
“里面,里面……”汉子抖如筛糠,“头发……头发吃人了!!”
没用的东西!谢墩云一把将壮汉丢入旁边的刺戟堆里。
上官伊吹再看一眼混乱的人群,对在场的几人吩咐道,“谢墩云,你若有力气有胆子,先跟我往里走一遭。”
摸摸戚九的头,有些隐忍的忧惧,“你最好留在外面,把东佛和彣苏苏看好了,这是你的任务。”
又朝轲摩鸠唤道,“你不是想玩吗?!赶紧玩起来啊!还要我叫你!”
轲摩鸠早等他吩咐,重新执起右掌,三眼环轮幻印仿佛重生的雄狮,倏然睁开睡眼,激射出无穷无尽的白色幻丝,恢恢巨网从天而降,将香水行的四座高殿严密的笼罩起来。
从此,只有轲摩鸠放行的人可以穿过幻结壁垒,否则连一只苍蝇都出不来。
上官伊吹与谢墩云逆着人|流,化成两道闪影,冲入殿门里去。
戚九不禁凝眉,但凡从里面冲出来的人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了些熟悉的异香,他恐着里面的危险或许又与银碎有关,再者,上官大人此去并未带着武器,万一遭逢强劲敌手该如何是好
彣苏苏看穿他的担忧,走过来道,“小九不要担心,你想去哪里,姐姐陪你一起去。”
一直闷不吭声的东佛终于嘶嘶哑笑道,“你一介弱质女流,最大的劲力也不过是搓搓面条,现在夸海口也不怕砸了脚,简直要乐死俺了……呃……”
戚九抽刀划在东佛的咽喉,“你也进去。”
东佛抵死不从道,“小兔崽子,俺和你的仇还没有清算呢,你想叫俺陪你送死,做梦!”
戚九呵呵冷一笑,将蝶骨翼刀的锋芒往他细肉里滑了三分,“那又如何,咱俩又不是没比划过,你打得过我吗?!”
走!
一男一女从两面强夹着东佛,从第四殿的出口重新进入香水行。
戚九走了两步,感觉背脊处攀沿着丝丝冷气。
白式浅的清冷声音随之而来道,“我是你的监视人,怎么能放任你独自去闯龙潭虎穴?更何况彣姑娘天天好吃好礼相待着,我更不能让她涉险。”
戚九与彣苏苏相视一笑,三个人押着东佛,结伴同行。
白式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戚九问道,“刚才跟上官伊吹混在一起,那个禽兽模样的家伙,可是幻彧中欺负过彣姑娘的竹子?”
就是他!
白式浅正义凛然道,“彣姑娘别怕,若他再敢派人害你,在下一定取他狗命!”
彣苏苏想付之一笑,但哪里还能轻易笑出来的,幽然叹道,“谢谢白公子的美意,不过我与竹子间的恩怨,我想自己亲自解决。”
好吧。白式浅又恢复冷漠语气,对戚九问道,“上次我与你说过的,关于龙家或许隐藏顶级筑幻师的事情,你可跟上官说了?”
戚九尴尬:根本没来得及。
白式浅:“那你天天跟上官混着,有何意义?!”
戚九“……”
“罢了,”白式浅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冷肃,顿一顿,由心教育道,“上官伊吹能自己发现问题,与龙家攀上交道,果然是比你聪明百倍。”
“他能瞧上你,也不知道是瞧上什么部分?”说着不由瞥向戚九油绿绿的灯笼裤下露着匀长纤细的小腿,又瞧瞧他光洁如玉的背脊,连汗毛都细软至踪迹难寻的地步,牛乳浸泡过似的。
确实比寻常男子有些媚人的地方,是自己以前不曾观测到的东西。
白式浅也不知哪根经络搭错位置,仅以二人能听见的语调,忍不住问,“小子,上官他得手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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