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爱你,便是重蹈恶孽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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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摩鸠幻印微作,百足幻兽的十丈长身倏然盘卷,尾尖首方,俨然一只螺旋状的海螺。
百余套对足猛一发力,幻兽尾部已然倒刺入坚硬如铁的地表,轻松透过土壤岩层,在对足的协助下极快钻行。
戚九几人均是背朝前方,四阖无光,仅仅感受幻兽的躯体一直深入,深入,而后前行。
振聋发聩的刨掘声,来自于锋利的对足与土石疾速摩擦,愈接近深邃处,地下河流的湿气,混合着碎渣残骸迎击而来,无意识间,口鼻耳目里均被粉尘覆盖。
谢墩云几人连连咳嗽抱怨。
戚九屏息凝神,幻兽内剧烈的颠簸令人异常不适,甚至呼吸不畅的窒息感,与来自虚黑深渊的压迫感双双逼近,五脏六腑仿佛被石碾层层覆压,苦不堪言。
毫无一丝光亮,更像步步迈入地狱的边沿,但他深知上官伊吹就在身旁,伸手欲要扶他一扶,恰摸到对方同样递出的大手。
十指对碰,轻触,而后交叠插握,给予彼此力量。
关切的语句,便随着双手掌心的温热,丝丝传来:“莫怕,举世间只有我盖你,恐怕老天塌了都算不上份的。”
戚九旋即心定。
百足幻兽跌宕回转,遁土如过隙,于谢墩云第五次骂娘的时候。
幻兽的坚硬鳞壳终于陡转方向,一冲而跃,稳稳当当停在地面不动。尾部卷起来的长躯环环解散,倏而恢复原来面目。
闷黑骇人的地底,瞬间转换作莹亮通透的人间大地。
谢墩云冲着失而复得的光明,双臂高展:“日啊月啊星星啊!老子谢你!”
轲摩鸠应该是翻他白眼了,满口轻蔑:“没见识的土包子……去谢日月星辰,怎么不先谢谢我的幻印……”
“嘘!”上官伊吹面色一紧,对轲摩鸠问,“这是哪里?”
轲摩鸠回复,“大约正靠近破魔裸子塔出现了蓝阶筑幻师的地方。”
所有人瞧二人对话严肃,不约而同揉揉眼睛定定神,长时间的黑暗让视野暂时不习惯充沛的光线,待视觉恢复的一刹。
东佛最先唤道,“俺的娘啊,这是乱葬岗吗?”
众人四下里环顾,百足幻兽正位于一片开阔地界,背依崇山峻岭,面迎河流,左右抱穴,藏风聚气,遍地坟墓群落,壮观之余透着逼人贵气。
然,再贵也是生前事,飀飀的阴风拜月,吹在每个人背脊间,只剩下麻癞癞得森冷。
几人警觉攥紧手中刀器,目目观望八方。
戚九谨慎道,“那蓝阶筑幻师可是来祭拜谁的?”
谢墩云点头,亦有同感:“仲秋节虽过一二日,来祭拜谁正是时候。”
彣苏苏被百足幻兽攒风积电的遁土术摇得头昏脑涨,不由惨白脸道,“或许已经走了,毕竟我们从懿县赶来,已超一炷香的功夫。”
荒坟野茔里确实人迹罕至,女人的直觉最敏准,彣苏苏一句话顿时让人微微松懈防备。
上官伊吹不予定论,伏头问来,“阿鸠,你能看见些什么吗?”
戚九摇摇头。
上官伊吹道,“绝不可能,此地乃风水宝地,除了肉眼所能观瞻的一切墓林,地下墓穴定也不少于四五处……”
地下……
上官伊吹继而惊唤,“都从幻兽上跳下去!快!”
完全等不及所有人反应,最先拉着戚九跳下地面,双脚才落地面,无数蚯蚓状细小裂纹,自百足幻兽身下滚滚翻涌,掀浪推波散开去。
余下人神色剧变,陆续随来,与上官伊吹二人拼命跑出几十丈开外距离,确保地陷时毋须葬身地穴。
弹指一挥间,地底顶出一个硕大的土丘,一只庞巨骇人的四螯盗虫从丘中露出利螯,前后左右抓紧百足幻兽的长身,使劲一扯。
百足幻兽的血盆巨眼登时喷溅黏液,毫无抵抗下被四分五裂,不待腥风血雨,瞬间化作残断的缕缕幻丝,随风飘荡。
轲摩鸠怒喊,“我辛辛苦苦编织的幻兽!”右掌心的千万幻丝齐根断裂,重心失稳,朝后狠狠倒退数步方才停下。
始见四螯盗虫由地底钻爬而出,坚硬的黑色硬壳上还粘连了未曾消去的幻丝,姿态十分嚣张。
而盗虫丑陋的触角间,站着一个与盗虫等量的强壮大汉,一身冥紫色长袍迎风猎猎。居高临下,他的右掌夜极幻印里,幽蓝色的幻丝不断释放编织。
他俨然也发现几人的存在,纵着四螯盗虫转身袭来,巨兽庞然如山崩倾覆,四只巨螯发出空鸣震耳的夹夹声,铺天盖地挥向几人头顶。
众人各施本领,八仙过海,朝不同方向避去。
四螯轮番砸在空地上,坟碑碎裂,连带地面沙石亦被捣成粉末,趁风洋溢。
上官伊吹滚身伏地,最先咛道,“轲摩鸠,且看你的了!”
“瞧好吧!”轲摩鸠得了命令后仿佛猛虎出柙,平素里仅能掌控幻印布下幻结,今日正可以好好玩闹一场。
一时间地淆天混,所有人惊讶的目光被黑影遮蔽,于四螯盗虫的头际,轰然降下来一只更为恐怖的幻兽,竟是三腿玉蟾。
四螯盗虫全然无所反应,三腿玉蟾的猩红长舌已如梭弹出,软滑粘黏的舌尖一卷,便将倒霉的虫子硬吞入腹。
紫袍筑幻师应激跳下,掌间夜极幻印又是一变,一条黑鳞青首巴蛇横空出世,三腿玉蟾抬头一见天敌临至,鼓圆腹腔,软癞的身躯膨至十数倍,与巴蛇斗作一团。
坟冢地里瞬时寒风飒飒,怪雾郁郁,排排斗殴气浪高掀,紧张的气氛犹如悬在头际的利刃,随时头削颈断。
谢墩云强忍着满天飞沙走石,顶风靠近道,“轲大人,我说你的幻印如此厉害,就不能再幻出另一个巨兽来,两个一并,把那条巴蛇干|死算了!这里林林总总的坟头都快被你们掀翻殆尽了。事后人家祖宗八代能轻饶你们啊?”
轲摩鸠专心致志,仍不忘回话,“屁!这幻印才新入我手,尚不能灵活使唤呢……”
不知他这话存有什么隐情,上官伊吹严肃纠正道,“轲摩鸠,你的本事也才这些,何必总叫旁人高看一眼。”
轲摩鸠似是被激怒,道,“除了阿官,都往后滚,想看热闹是吧?!当谨看瞎眼!”
三眼环轮法印精光爆发,与巴蛇鏖战的三腿玉蟾陡然变化,两只三头巨鹰瞬间织就,巨大的鹰爪撕向巴蛇,愈发惨烈非常。
戚九几人毫无插手余地,仅能被双方幻兽厮杀连连的盛况惊骇无禺,山摧地裂,恍如地狱临世,人间惨祸。
极烈极浓的熟悉香气随着巴蛇疯狂的绞纽,自地表徐徐蒸腾,攀升。
在紫衣汉子坠地的方向深处,冥冥中织起一道烟黄色的幕帐。
这幕帐完全不属于夜极幻印中的幽蓝色幻丝编织,仿佛软软漫漫的烟雾,东攀西援,悄无声息地将整片墓地笼罩起来,而戚九等人亦在包围圈之内。
待戚九有所觉察时,丈高的幻彧一半即成。
那该死的蓝阶筑幻师,先以幻兽做饵,欲将所有人悄悄困顿于幻彧之中。
必是银碎作怪!
戚九首先想到此物,风中一把扯住上官伊吹的袖子,完全来不及解释,只道:“我去去就来!”转身奔走。
“他不是吓尿了吧!”东佛嘶嘶低笑,被谢墩云一脚登在腰眼,险些摔个狗吃屎。
“不对!”上官伊吹回味戚九的神情复杂,有惊有骇,隐隐觉得情况极不正常。
一般的蓝阶筑幻师即使造幻能力渐强,也绝不可能编织出任何与轲摩鸠相对抗的幻兽。
不由道,“轲摩鸠,你唤回一只三头巨鹰,我上天瞧瞧!”又对谢墩云几人道,“你们都去辅助戚九,他一定是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三头巨鹰长啸汇聚山林,上官伊吹与轲摩鸠双双援臂高攀,随风而去。
谢墩云早摩拳擦掌,领着余下人等一并追去。
越是靠近紫袍筑幻师所在,香味弥郁,幻丝弥粗,戚九心里大叫该死,旁人都可以粗心大意,偏他最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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