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壶在手,天下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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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艳.福总是不浅,屡屡自澡堂子里遇见女人。”某人的话完全使用鼻腔发音,估计是狠咬着牙呢,张嘴都可喷火。大人只想谈情,不想说案,并态度明显。
咳咳咳。
谢墩云继续擦擦嘴角瘀血,“既然如此,都且散了吧啊!都散了……”
东佛起身让路,弯腰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戚九被上官伊吹拎起领子,同样被拎起的还有那盏小铜夜香壶。
严肃施令道,“你们先去把那些个复苏的老郎君们捡回野店,咱们短暂休整一下,明日启程。我还有事跟阿鸠详谈一夜,毕竟澡堂子里出了如此大事,总得里里外外弄个清楚干净才行。”
戚九踮起脚尖,衣襟卡在喉咙口,回眸傻笑,“我觉得自己已经交代清楚啦……”
某人漂亮的半颜倏地靠近,鼻息碰面,上火便降位盘成下火,一点即燃。
“没有,还不够清楚。”
上官伊吹算是笑了,阴艳艳地,提着两个吱呦呦摇晃的家伙进了店内。
东佛才敢声张,“咱们怎么办?”
谢墩云抠抠头皮,指甲缝里都是打斗留下的土,认真思考一下。
“把那些个老郎君回收回来条条摆好,在野地里咱们凑活一宿,最好不要进屋……”
“为啥?”
“笨!”谢墩云一巴掌崩拍他头上,“万一半夜房子塌了,压死一群人,老子的新春才刚刚开始,可不冒能那个危险!”
东佛仿佛懂了,安安静静去查看那些浑浑噩噩的老头子们。
谢墩云寻个消闲好地,脱了外衫一抖,好家伙,黄土漫漫!
他心里正思慕着斗.殴时怎么不见白式浅,暗骂他懂乐于助人。
胳膊旁有人戳一把他的缠臂,谢墩云挥挥手,“别闹了,老子心烦意乱。”
隐隐约约的寒瑟之气缓然抖出,一只稚嫩的小手蓦地抓住谢墩云摇晃的手指。
“啊啊!什么鬼!”一屁股挪出三丈远距离。
半空中漂浮着一具小小的婴儿,手白脚肉看起来犹胜一只玲珑乖巧的小兔兔,被老气横秋的褐底联珠熊头纹锦长衣缠着全身,唯独留一条粉藕色的圆臂不停索要。
原来他方才去救这老小孩去了。
呃……
“白疯子”小心翼翼地询问捧托着孩子的冷淡力量。
白式浅的清冷嗓音终于回响,“你带过娃没”
“老子怎么可能生过孩子!”谢墩云的大头摇得噹噹响,“老子还是朵如花似玉的小芽苞呢,绝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来。”
白式浅单手搂着婴儿的软腰,冷冰冰瞧着他原地耍花活,紧抿的唇线绷成一线,“这老郎君的影子估计被你们刚才对阵时意外斩碎了,仅剩半个影子,所以你们得负责,把他送回家去,由他的家人抚养。”
谢墩云的头继续摇摆,也不怕晕死,直来直去道,“不行,不想,不可能!老子自己的屁股还擦不净呢,怎么有那闲情逸致去擦别人的屁股。”
白式浅忍了一忍,“我与你同去。”
“那没问题,现在启程也行!”谢墩云一拍大腿,扇扇脸前的呛鼻烟尘。
休整一夜,第二日晨天一亮。
上官伊吹便招来了许久未曾露面的轲摩鳩,轲摩鳩在鲤锦门早等厌了,一听召唤简直马不停蹄。
本以为老友连续两战精疲力尽,外加人仰马翻。
结果赶至野店却发现上官伊吹神清气爽,卸去了许多负担后,整个人艳丽逸辉,堪比盛放的朵朵番榴,眉眼带润,口舌生香。
上官伊吹见他并不多讲,唯独解释说野店里的老郎君们此番被惊扰得厉害,意识均有些迷离恍惚,故而唤他前来使用幻印,摧动野店将人都往家门口送一程。
轲摩鳩盛装出行,听此话满身繁华落尽,不由挑眉一瞪,“阿官,我以为你叫我来是齐饮庆功酒呢,你倒好,把咱当赶路的畜生使呢!”
“好好好,回咸安圣城便与你喝个痛快。”上官伊吹笑笑不再多话。
金屋藏娇,他得连人带床一并搬走。
遂拿了饭菜折回爱.巢,红棉衾子鸳鸯帘中,蜷缩着一具软烂如泥的俏人躯体,卷发汗涔涔地垂于腰间,遍沾了春露潮珠,海草一般铺展开来,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浅浅换气,如泣如诉。
上官伊吹从不出太阳的脸上顷刻绽出一线疼惜的爱光,轻身走到榻边坐下,一手拢开戚九的发丝,一边疼惜万分道,“很难受吗?我给你赔个不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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