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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开?始发愁给他做新衣裳的事,李让看在眼里,便很懂事地跟村里的猎户学本事,打到皮毛兽肉,能转卖银钱,也能贴补家用。
这天猎户带他进了趟深山,他很晚才回家。刚刚推开屋门,背后汗毛就竖了起来。
打猎锻炼了他的直觉,他意识到屋里有危险,刚刚退开?一步,疾风就刮过面前——李氏竟然拿着一根削尖的木棍扎了过来。若是他没躲开?,刚才肯定要?被扎个对穿。
李让跟猎户学了大半个月,看得出这根木棍是特意处理过的,然而李氏身娇体弱,不会握刀,根本削不出这样老辣的尖刺。
有人想害他!
他掉头就往外冲,眼睁睁看着李氏拿着木棍追出来,表情却十分茫然。
李让的心狠狠地颤了颤。
他知道母亲疯癫的原因?是心事太重,被情郎和家族接连抛弃,她能支撑到现在颇为不易。然而母亲之前疯癫时,眼神是恶狠狠的,现在却像是蒙着一层雾,不太对劲。
这一夜他不敢睡,熬到次日清早,确认李氏还在熟睡,才请了郎中来家里一趟。然而郎中来回诊脉,都诊不出个所以然。
为了防止母亲再伤人,他只能将母亲的手绑起来。李氏被他惊醒,一看见他就惊叫,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仿佛他根本不是亲生儿子。
李让神色木然,像是没听见,专注地做自己的事。每天依旧上山打猎,背书练武,没有纸笔,就用树枝在泥地里练字。
他一天天长大,一天比一天沉默下去,也更加懂事。村人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使绊子的也少?了。
这天运气不好,没猎到什么好东西,猎户便带着他早早地回了村。
他背着猎物,远远看见自家门前有人影鬼祟闪过,立刻拔步跟了上去。
对方身形灵巧,很快就甩脱了他。他放心不下母亲,不敢追太远,只得转头回家。
李氏神色呆滞地坐在床上,一些微黄的粉末洒在她床边,显然是那人没料到他提早回家,没处理干净。
这下子他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母亲会变得比之前更疯癫,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想害母亲的人,除了族中,不做他想。
可他手上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想过要?对族中不利。更何况他只是个生父不详的孩子,家族不仅不给他们母子庇护,反而出手暗害。
他们已经被逐到这里了,非要?把他们逼死不可吗?!
李让看着这滩微黄的粉末,眼睛有些红,忽然扭头去找郎中。
“你要?那块玉?”郎中有些惊讶,“我已和人约好了,下个月就拿这块玉去城里看看。你想赎回去,总不能让我赊本?”
李让行了大礼,吓了郎中一跳,“你这是做什么?我万万受不起!”
李让将前因?后果简略解释一番,只说是自己想出去闯荡,需要?这块玉证明身份,至于跑来暗害李氏的人,他略过不提,以免牵连了郎中。
郎中叹了口气,“若是没有与人约好,我现在还你也未尝不可。只是我不能失信于人。我知道你有一身好本事,这样吧,你替我采一个月的药作赎。这样那边问起来,我才好交代。”
李让自然是一口答应。他先去找了猎户,说明来意,猎户怜他母子二人不易,还特意告诉他附近的山间小路怎么走,权作助他一臂之力?。
一个月后,在他手心磨出老茧、有两次险些滚下山崖之后,总算从郎中那儿换回了玉佩。
他还问郎中要?了副醒神的药,不管有用没用,先给李氏灌下去再说。
不知李家从哪弄来的药,效果十分凶猛。醒神药灌下去,李氏仍然半梦半醒,话?都说不圆。
他拿玉佩在李氏眼前晃晃,“阿娘,这是谁的玉佩?我要?去找他!”
李氏看见玉佩,迷蒙的眼神渐渐聚了起来,似乎想思索,却十分吃力?的模样。
“你父亲,是个负心汉……”她痴痴地笑,“他说他先回京城,过不久就来寻我,可是你都这么大了,他连封信都没有!哈哈哈——”
李让听得难受,赶紧抱着李氏的胳膊,“阿娘,他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找他!我们不能再这样受欺负了!”
对方都不顾情面欺负上门了,难道要?他们忍气吞声么?父亲消失这么多年,该是他承担起他们母子的时候了!
李氏笑了笑,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李让霎时间瞪大了眼。
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的生父竟然会是这个身份。
或者说,怎么想得到?
然而仔细回想,母亲曾经有意无意地透露过这件事。母亲曾经说过,她看人的眼光向来很准……
他一开?始很疑惑,既然生父身份这么高,母亲为何不带着他去认亲,也好过在此受人欺凌。然而一想到李家在唐国的地位,他就知道,家主宁可灭口他们,也不愿成就这门亲事。
李家在唐国朝廷中位置不低,政敌也不少?。然而唐国不像越国那样顺从大周,唐王野心很大,一直认为自己才是中原正统。要?是成就了这桩亲事,恐怕整个李家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至于之前留着他们,大概是考虑到万一唐国覆灭,能用他们向大周讨到好处吧……
药效渐渐退了,李氏又变得焦躁起来。李让抹掉眼泪,轻声对母亲说:“阿娘,我们去汴京吧,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不知李氏是否听见了汴京二字,表情渐渐温顺了。
李让彻夜未眠,天快亮时才慢慢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闻到一股焦糊味。醒来一看,屋子里全是黑烟。
他想逃出去,可是房门口似乎被堵上了什么,根本出不去。
对方是斩草除根来了。莫非是昨晚他和母亲说了要?去汴京,被人听见了?
一想到母亲,他恍惚的神色陡然一震,遂不要?命似的扑上前去,试图扒出一条生路。
外面除了火焰的噼啪声,还有隐约的人声。李让迟疑了,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然而下一刻凉风就从破洞涌进来,猎户熏得乌黑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猎户比较警觉,最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便带着几?条猎犬过来救人。
好不容易救出了他,李让转头就要扑进母亲的屋子,被猎户拉住了,“你去送死么!”
熊熊大火已经将李氏的屋子完全裹住,风声卷着火声,让刚刚露出一抹晨曦的天际也变得暗淡。
李让哪里愿听,还要?上前,却见屋子轰然倒塌。
他霎时泪如泉涌,跪倒在地。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母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读者“一杯奶昔”,灌溉营养液+202021-05-2321: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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