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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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瑶没了胃口，和张茗欣说了几句客套话，离开。她没回自己家，而是径直去了郊外半山腰的一幢别墅。到达后，窝在沙发，打出一通电话，娇到让人融化的声音道：“我想你，想见你。”

对面雄浑的男人声音道：“我明天去看你。”

“可人家今天就想见到你嘛。”

“我老是晚上出去，会被怀疑的，乖，明天。”

“不嘛。今天见不到你，我会睡不着的。”

夏瑶使出浑身解数撒娇，终于让男人心软了。

半个小时后，开门声响起。

夏瑶刚洗过澡，穿着单薄的衣衫，在来人推开门的瞬间，整个人扎进他怀里：“你来了。”

男人捏她鼻子：“我能不来吗？”

“你对我最好了。”夏瑶拖着男人进卧室。

一场欢愉过后，夏瑶伏在男人胸口，娇滴滴的声音道：“我们要永远这样偷偷地见面吗？”

男人在她后背轻抚的手定格：“怎么突然说这个。”

夏瑶仰头，看向男人冷峻的面孔：“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都没跟你要过什么名分。但我现在年纪越来越大，走到哪儿都会有人问，谈恋爱没有，什么时候结婚。每每被问到这个问题，我多想回答他们，我已经有爱的人了，今生我除了他，谁也不嫁。可是，我却不能。”

夏瑶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滴清泪潸然而落。

此情此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痛心，男人抱紧夏瑶：“我也想给你名分，但我身不由己啊。”

“给与不给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你还是不想，所以一直在搪塞我。”

“你这话说的，我是真的想，但是你得给我时间。”

“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夏瑶委屈地撅起嘴，眼泪啪嗒啪嗒，连了线似的往下淌。

男人心疼，哄夏瑶：“你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乱了。”

哄了好一阵，才让夏瑶止住泪水。

男人起身，去上厕所。夏瑶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她知道，他嘴上虽然说想给她名分，但实则是不想的。他若想给，早就给了，不会等到今时今日。

可是他不给，她又能如何呢？

她闭了下眼，又睁开。眼睛睁开时，正落在床头柜没开封的套子上。记得抽屉里有针，她从抽屉里翻出针，对准，扎了下去。

几近凌晨，沈栖迟睡不着，撑着床面，慢慢挪下床，走出卧室，踱到酒柜旁边，拿下一瓶红酒，打开，倒了半杯。

刚端起酒杯，昏暗中，一个声音响起。

“医生说了，你不能喝酒。”

沈栖迟以为苏念早睡着，才出来倒酒的，没想到被逮个正着，心虚地牵了下唇角，清冷的声音道：“你怎么在客厅坐着。”

苏念从沙发上站起，走向沈栖迟：“我口渴，出来喝点水。”凝着沈栖迟手里的酒杯，苏念问，“你也口渴了吗？”

“我不渴。”

苏念到沈栖迟身边，把他手里的酒没收：“不渴正好。渴了可以喝水。”

“我只喝一杯，就一杯。”沈栖迟皱眉，跟苏念打着商量。

“一杯都不可以，快去睡觉。”苏念断然拒绝，揽住沈栖迟的胳膊，把他拉进卧室，按在床上，“快睡。”

沈栖迟坐在床沿，仰头看苏念：“可是我还不想睡。”

“不行，必须睡，现在立刻躺下。”苏念命令的口吻道。

沈栖迟没奈何，躺下。可刚躺下，没多久，他又坐起：“我想去洗个澡。”从受伤开始，快一周，他都没洗澡，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伤口还没愈合，不能洗澡。”苏念小脸扳起。

“我会注意不弄到伤口上。”沈栖迟挪动身体，先把一条腿放在地上，另一条腿再移过来，踩实，站起身。

“不行。”苏念拦他。

万一伤口感染，那她照顾沈栖迟的期限又得延长。

沈栖迟转头，黑眸凝视苏念，俯身，凑近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怕我沾湿伤口。要不，你帮我洗。”

“你，你怎么又让我帮你洗。”苏念忽地红了脸。

沈栖迟直起身：“不想帮我洗，我只能自己洗了。”擦过苏念，他慢慢走向浴室。

怎么这么不听话。他身上有伤，手上也有伤，连活动都不太灵活，根本不可能保证一点水也不沾到伤口上。

苏念无奈地转身，紧跑几步，追上沈栖迟，抬手拦住他：“好，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