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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魏王府宴请宁王赵瀛的日子。
筵席设在了前厅,早在前一日,安魏王爷就命人在前厅铺红毡、挂帷幔地精心准备了。陪客中,除了安魏王爷父子,尚邀了几个朝廷中人相陪。一众人从晌午,直喝到下午日移西山酒酣未散。
前面大宴,后面小宴。前面安魏王爷陪着宁王诸人酒乐不断,后面安魏王妃带着媳妇、孙儿孙女和东宁、原媛她们园中小宴。
管弦盈耳,笙歌阵阵。园中搭了一台小戏,撤了残席,众人边用点心,边听戏。
东宁心中有事,不时地令人去前面打听消息。原媛、江氏也心不在焉的。
原媛还是为脸上雀儿斑的事。东宁告诉她,宁王回头送些药给她治脸,可等了这几日,也没见药送来。她多次催东宁,都被东宁搪塞过去,心中不是不满的。这次赵瀛前来赴宴,她打算自己过去要。
江氏却是为儿子游哥儿早生白发的事,打算趁机让赵瀛瞧瞧,只等前面的席散。
快至端阳,白日长黑夜短,西靖自那晚去过东宁房里后,夜夜过来。天热,人本来就歇得晚,她刚睡着,就被他闹醒来。完事后,她才睡不一会,天明了他要走,又将她折腾醒来。夏夜里能做寝歇的时辰有限,就这么被他时断时续地折腾着,她并不能睡多少时间,每于白日里中饭后睡一两个时辰补眠。
这日安魏王爷在前面大宴,她们在后面小宴,她陪着众人不得睡,人就耐不住,不免眼睛泛涩,呵欠连连。
江氏注意到了,磕着瓜子,笑向她道:“怎么困成这个样子?”
东宁遮掩道:“好像睡颠倒了,夜里睡不着,白日又发困。”
江氏笑道:“那要好好调调了,你看你人年纪轻轻的,眼下都有青影了。”
“是么?”
东宁不自在地抚了抚眼下卧蚕部位。
江氏道:“难得今儿宁王过来,我想让他帮游哥儿瞧瞧头发,一会前头席散了,你带着他过去吧,顺便让宁王给你开些药调调。”
东宁暗想,哪里需要他给她开药调治,只要他夜里少来找她些就好了。不过也无所谓了,过了今夜,兴许他就再不能来找她了。想到将要做的事,心里茫茫然的,真的要那么做么?
笑回江氏道:“好啊。”
前面戏台上正在演《南柯记》,说到淳于棼在大槐安国被招为驸马那里,提醒了江氏一事,问东宁道:“早上我恍惚听说,长乐街的北秦小公主打发人送了些东西给你。你如何认识这位小公主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东宁也想不到楚懿会送东西给她,还挑了个他们王府宴请西靖的日子,也不知是碰巧了,还是有意的如此。碰巧的也就罢了,若是有意的如此,又是图什么呢?难道是看出她和西靖关系不凡,想从她这里找突破口?
北秦和东魏的形势紧张,西靖自来大周,多次遇刺。因他本身就会功夫,周帝怕他在大周出事,安排了不少守卫给他。重重护卫之下,几次暗杀,连近他的身都不能。
这些东宁以前都是不知道的,还是这次宴请西靖,安魏王爷恐他在安魏王府出意外,吩咐加强防卫。她细问之下,才听说这些事。想西靖每夜过来看她,竟都是冒着危险来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
回江氏道:“我也不知是不是她。”
江氏奇道:“这话怎么说?”
东宁解释道:“嫂嫂可还记得那日,咱们从娘娘庙回来,路上遇见了两个姑娘?”
江氏诧异道:“你不会是说,那就是北秦小公主吧?那也碰得太巧了。”
东宁也觉得那日的事巧了些。她们的马车停在一边,楚懿主仆就那么撞上来,后来她与几个泼皮交涉,抬出安魏王府的名号,几个泼皮一点惧色都没。他们安魏王府在镐京城里好歹也是属得着的权贵人家,寻常百姓知道是安魏王府的人,谁不畏惧三分?几个泼皮像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似的,反应着实奇怪了些。
东宁道:“是巧了些。那位姑娘告诉咱们姓楚,讳懿,住在长乐街那里。住在那里又是这个名字的,大抵也只有楚小公主了。”
说起楚氏兄妹的居处,东宁又想感叹人世间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国,都是如此。
像北秦,在与东魏的交战中频频失利,城池多落入魏人手里,国势衰弱,收复失地无望。楚氏兄妹奉北秦皇帝之命,过来大周寻求援助,还比东魏的使者早来数日,可只落得长乐街的一个寻常馆驿。
待大魏的宁王过来,周帝直接安排他住进镐京城里,仅次于皇宫的华清馆里。两日一小宴,三日一大宴地招待他。对比如此明显,怎不令人唏嘘?
江氏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她了。怎么?除了那日咱们一起见过她,你从没会过她?”
东宁摇头。
江氏道:“她这人也怪奇怪的,就是谢你那日给她解围,这都过去多久了,突然巴巴地送了东西来。也亏得是你,换成别人,早忘记她是谁了。”
楚懿给她送的都是些秦地的土产,打发过来的人来说,是大秦皇帝不日前才命人带给他们兄妹的,送些给她尝鲜。除此之外,余无别话,也不怕她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压根不会收下她的东西。
虽然来人刻意强调是不日前秦帝才命人送到的,可东宁总觉得是别的缘故才推辞了这么长时间,回江氏道:“今儿才送,大概是怕过了咱们府上的病气吧。”
江氏忆起不久前,他们府上大半数人莫名沾染天行赤眼的事,抿嘴笑道:“你这说的也是。”
别说那时楚小公主不会过来,就是她娘家江府上那几日也没人来。江氏心有余悸地与东宁道:“那几日真是吓死人了。亏得你去找了宁王殿下,不然今日,我大抵和游哥儿他们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了。”
东宁暗想,若非宁王殿下,他们根本不必白遭这一场罪。分明是他害了他们,他们还要对他感恩戴德的。
东宁一想到这事,心里就不舒服,不愿顺着江氏的话赞西靖,只笑道:“嫂嫂这是吉人天相,必有后福的。”
江氏抚着凸起的小腹,笑道:“什么后福不后福的,只要游哥儿的身子好转,我再平安生下这个小的,就满足了。”
东宁安她心道:“会的。嫂嫂忘了那日在娘娘庙,净善师傅帮嫂嫂摇的卦了?既然净善师傅说是有惊无险,祸中有福之象,必是灵验的。”
江氏笑道:“提起这事,我就忍不住想多嘴两句。净善师傅的卦真的怪灵的,说不日内必有转机,今儿宁王殿下来了,可不就是转机来了?”
西靖都被别人视为“转机”了。东宁想起打算对他做的事,暗忖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给游哥儿医治。悄叹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专心看戏了。
黄昏时候,前面的筵席终于散了。几位作陪的告辞回去,独宁王殿下留了下来,因为他喝醉了。
这正是东宁想要的结果。早在宴前,她就与安魏王爷和几位兄长说,宁王这次帮了他们大忙,没别的谢他,酒是喝不完的,唯有请他多喝两杯水酒了。还交代几位兄长替她敬他。
宁王是此宴的主角,身份尊贵,众人免不了都向他敬酒,喝多太容易了。他们是一人一席,东宁怕他不醉,度量着他们快散的时候,又命人送了壶加了些药的酒在他席上。也是想着他喝了大半日的酒,早没平日的精明清醒了,酒味盖着药味,不一定能察出什么来。
事情照她预想的发展了,赵瀛醉酒被留下来。东宁回房拿了东西,向前院他留宿的客房走去。路上碰巧遇到原媛。
原媛听说宁王被留在安魏王府,迫不及待地赶去那里,趁机跟他要些治脸上雀儿斑的药。谁知到了那里,院子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侍卫,根本不许她进去。如何跟人家商量都没用,只好灰溜溜地又回来了。
恰巧遇到东宁,问她道:“你这是去哪?”
东宁抬头向天上望了望,想说月亮很好,出来随便逛逛。但只见星子,不见月亮,才想起朔日前后,还没有月亮。
回道:“房里太闷,出来随便逛逛。”又问原媛:“你从哪里回来?”
原媛道:“别提了。”
倒豆子一般把在赵瀛那里遇到的事跟东宁说了。不过没有说她要进去,被侍卫拦下不许的话,只说听闻宁王留在府里,打算过去看看,远远地就见院里院外守着不少护卫。
忿忿地与东宁道:“你说他在咱们府里住着,怎么跟防贼一样?这防谁呢?还怕咱们吃了他不成?”
东宁知是为何,看原媛如此激动,想事情必不像她说的那般轻描淡写,必是她在赵瀛那里碰了钉子了。
回她道:“他跟咱们不一样。大魏和大秦的关系紧张,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多着呢,多谨慎些总没错的。”
原媛不以为然地道:“便是如此,我也不信他们敢在安魏王府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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