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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宗煦目光里透着一股狠劲,不住伸拳击打身前的沙袋,每一下似乎都出尽全力,片刻工夫,额上已冒出一层汗珠。魏伦从旁瞧着,他的动作手法,全然不是柴彪向日所教,简直毫无章法,一顿蛮打,看了一会,忍不住上前轻声道:“皇上,您练了这会子了,可要歇息片刻?”
宗煦眼睛也不看他,喝道:“少啰嗦!”
魏伦陪着笑道:“皇上虽然用功,但也别太过贪力,若是伤了龙体,奴才们可就活不成了,还求皇上怜恤怜恤奴才罢。”
宗煦抿紧嘴唇,只当听不见,出手更重更急,直到两臂酸痛,才喘吁吁的停下,从魏伦手里接过热毛巾,一边擦手擦脸,一边冷笑道:“伤了龙体?你以为还有谁在意朕吗?”突然一把将手中毛巾掷于地上,声音抑制不住的愤怒:“朕贵为天子,每日下了朝,就变成了囚徒一般,除了读书写字,就是射箭习武,想去哪里,想见什么人,半点也不能自决,现在连宸母妃都不让朕见了!”
魏伦不敢接他后面的话,跪下小声道:“皇上千万别如此说,您是天下之主,这天底下,有谁会不在意您呢?”
“住嘴!”宗煦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怒道:“朕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没用的,朕要见宸母妃,朕要见宸母妃!”
魏伦哭丧着一张脸:“皇上,这事儿只能去求太后,您就是要奴才的命,奴才也没有法子啊。”
宗煦两眼圆睁,恶狠狠的瞪了他一会,慢慢松开了手,魏伦不敢看他,小声道:“皇上,瞧您这一身汗,该回去沐浴更衣了。”
回至寝宫,沐浴所需的东西都已齐备,掌事内监领了司沐的宫女过来伺候,宗煦沐浴更衣毕,便进了暖阁,两名宫女奉了鲜果点心来,小心翼翼摆放在炕桌上。
宗煦喝了一口奶茶,眼睛盯着那个年纪稍小的宫女,道:“朕瞧你面生得紧,你是新来的么?”
那宫女不防皇帝跟自己说话,微微吃了一惊,立即垂首恭恭敬敬回道:“是。”
宗煦道:“抬起头来跟朕说话。”他近段行动比以往受到更多的限制,当着冰轮的面虽百般忍耐,如无事一般,私底下脾气却渐见暴躁,又常疑心身边诸人皆是冰轮耳目,时常找碴,为一点小事大发雷霆,是以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有所更换,这个宫女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姿容出众,举止稳重,正是新近挑选入长乐宫当差的。
仰头平视皇帝,是十分无礼的行为,可是皇帝的话,又不敢不听,那宫女犹豫一下,只得慢慢抬起头来,宗煦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宫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紧张之下,双颊犹如火烧。
魏伦侍立在侧,见宗煦眼神不同寻常,心内隐隐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先帝文宗荒淫好色,曾在长乐宫布置一间密室,室内供有欢喜佛,房顶及四壁绘有大量栩栩如生的春宫图,每当有臣子向他敬献美人,他都会带来此地寻欢作乐,他驾崩之后,此室便被封锁。宗煦闷在宫中,那日偶然发现此室,好奇之下,便命打开,同他一起进去看了一下。魏伦琢磨着,瞧现在这般光景,小皇帝只怕是动了春心了。
宗煦将手一摆:“你们全给朕下去,就留她一人在这里伺候。”
魏伦陪笑上前,欲出言劝止:“皇上,这。。。。。。”
宗煦道:“滚!”
魏伦吓得不敢再说,只得带领其他人出去。宗煦仍然望着那宫女,口中道:“把衣服脱下。”
那宫女几疑自己听错,花容失色:“皇上。”
“朕叫你把衣服脱下。”宗煦冷着脸,不耐烦的道:“朕说的话,难道你听不懂吗?”
魏伦心中惴惴,在外面等候半天,殿门总算打开,那宫女发髻凌乱,以手掩面,飞快从里边出来,他连忙追上去:“你等着,我有话问你。”那宫女恍如没有听见,哭泣着一路小跑着去了,魏伦一呆,在地上跺了跺脚,连忙转身进殿。
进入暖阁,见宗煦坐在炕上,脸色赤红,衣衫不整,魏伦心中百般猜测,试探性的道:“皇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宗煦瞟了他一眼,并不说话,魏伦只得将话挑明:“皇上,您是否临幸了她了?”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又道:“如果您临幸了她,是必须有所记载的,万一生下了皇子。。。。。。”
宗煦道:“那就记载罢。”
“太后若是知道此事。。。。。。”
“她知道又如何?”宗煦打断他的话,眉头一挑:“朕已到了将要大婚的年纪,这样做难道不应该吗?”
前朝以冲龄践祚的皇帝,大婚一般较早,基本在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大燕开国至今,除了宗煦,只有仁宗皇帝是幼年登基,亦是十二岁大婚,按本朝规矩,小皇帝大婚之前,宫中须精选数名年龄稍长、品貌俱佳的宫女送入寝宫,教以房帷之事,宗煦虽然年少,对祖上所定各种宫规烂熟于心,是以立即出言反驳。
魏伦倒非担心皇帝是否真正临幸了宫女,而是怕这事牵扯出宗煦私入封锁密室饱阅春宫之事,到时自己难逃干系,见宗煦这么一说,顿时作声不得,默默上前,自己动手替他另换了热茶。
宗煦似渴得极了,几乎一饮而尽,开口道:“朕听说仁宗皇帝曾经讲过,只有碰过了女人的男人,才能算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常人谓成家立业,亦是先成家,后立业。”放下茶盏,望着魏伦:“朕明年便可大婚,大婚之后,很快就可举行亲政大典了。”
整个上午,冰轮都在崇德宫前殿与内阁诸臣及户部官员商议豫州赈灾之事,豫州十一月大雪,冻死饿死者无数,奏折一封接一封飞马递至京城,而朝廷连年内耗外战,户部几无盈余,冰轮只得动用内努的压库银两,暂时拨往豫州,缓解燃眉之急,又临时任命钦差大臣,前往察看灾情,安抚百姓。
待诸事一一议毕,众臣逐渐退出,霍凛在偏殿等了半天,听见冰轮移驾书房,随即跟过去,向她禀报英王手下兵马安顿事宜。
冰轮道:“听你如此说,事情全都办妥当了?”
霍凛道:“是。”冰轮抬起眼皮:“中间没有出什么岔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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