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神降之日（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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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汀和墨华能感觉到，自己过去的记忆和神魂里的痕迹，正在被那种绝对的压制性的力量全部抹去，他们的生命处于一个被“清空归零”的过程中。

包括那以一瓣神魂与玄谷缔结的妖灵死契，在被涤荡归零的过程中，也生生抹去。

与过去的最后一丝联系被抹杀之后，两位花灵仿若新生。他们失去了过去的一切，包括曾经的名字。

“新的天道裁决者，‘荣枯’与‘时空’。”

每一个天道裁决者都没有名字，他们的道，就是他们本身，也就是他们的名字。

“你们现在的力量，还太弱小了，是没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天道裁决者的。”那个为萍汀和墨华抹掉过去的天道裁决者，“空”说，“现在神族那里‘秩序’在负责，而凡界人间，原来是由‘时空’负责的，现在就交给你们，而‘洞察’会协助你们。人间已经变成了烽烟乱世，通过这一场‘献祭’，你们会强大起来的。”

说起人间的乱世，洞察便追问道：“‘水火’还没有从九幽毒瘴龙潭中为我带回那一双眼睛吗？”

空便说：“应该快回来了，现在九幽毒瘴龙潭忘川里的那条龙，是‘水火’的后代，他守护着那一双真视之眼的真身。但是当年谷神化身炼就那一双眼睛的时候，用了特殊的手段，只有那一双眼睛是不成了，还要得到战神的魂魅，两样加起来，才能补全你的道……”

天道裁决者们都知道，上一次玄谷一剑，让洞察之道出现了缺损，如果不及时补全，“洞察”就会逐渐身死道消。“时空”当时要找白尧的眼睛，也是为了“洞察”。

……

九幽毒瘴龙潭，忘川河畔。

金色的巨龙在忘川之下游弋，不过那金龙的四爪，均被泛着幽蓝色流光的锁链锁着。

这条金龙，正是替帝灏镇守忘川的太攀。他日日在忘川之中逡巡游弋，代替上一任魅主凤笙，继续维持着毒瘴龙潭忘川之水接引阴阳生死的秩序。

忘川之下的某一处，有一块巨大的透明冰石，上面布着上一任天道帝君云易的封印符文，而里面封印的，是一个身穿神族银甲，紧闭双目的英俊男人。

每次太攀巡游忘川，都会从那封印之上经过，有时候会低头看一眼。有次北辰带着红爻进毒瘴龙潭之中来看他，他便将忘川水底那封印与自己的帝师北辰说了。

博古通今的北辰以前从书上见过万年之前，战神白尧的故事，推断水下应该是战神白尧，因为触犯了帝君云易，才被封印至此，受百世轮回之苦。北辰还和太攀讲了那战神白尧是小帝君造养的一位道子的事。

自那以后，太攀每次经过白尧的封印之地，都要多看一眼，仿佛能通过看白尧，让他“睹物思人”一样。他也不知自己还得在这忘川之中镇守多少年，还能不能再见“孩子他娘”一面。

今日太攀刚经过白尧封印处，便见一旁忘川河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袍身影。

恍惚间，太攀好像从那白袍人脸上，看到了一双金银异色的眼瞳。可定睛再看，原来那异色的双瞳，是太攀的错觉，那白袍人，其实根本没有脸。

作者有话要说：萍汀和墨华：喵喵喵？出厂格式化我们可还行？（拼命咽下一肚子脏话.jpg）

太攀：我能出狱了吗！！！！@#！￥%%……！#￥……（脏话）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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