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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外人,齐璟语气淡下来:“皇后和曲伯庸必须死一个,但不是现在。”
秦洵道:“他们之所以一直对陛下偏爱你还没做出什么过激反应,我猜是因为陛下过去应允过曲折芳,他日不论陛下哪个儿子登基为帝,她身为皇后嫡母都能好生坐上她的太后之位吧?”
“嗯。”齐璟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秦洵肩上垂发,目光望向窗外,“如此一来,曲伯庸就留不得,不过这也该是最好的结局,曲伯庸本就上了年纪,不出意外,他活不过正当壮年的父皇,待到曲伯庸老病故去,正好省了我动手。”
皇后齐瑄母子和曲家之间勉强能说是相互支撑的关系,不够聪明的皇后和平庸无能的嫡长皇子,一直以来都倚仗着位高权重的曲氏,才在后宫和夺位之争中站稳脚跟;而位极人臣的曲氏,也倚仗着族女为中宫皇后且生育嫡长皇子,在现今的大齐朝堂中万般尊荣屹立不倒。
只要在后宫坐镇的皇后,或是在曲氏坐镇的曲伯庸,任何一方从世间消失,单一个平平无奇的洛亲王和群龙无首的曲氏一党,很难掀起大风浪。
最好的结局,当然是上了年纪的曲伯庸,在当今圣上驾崩前就先自然老死,不费一兵一卒,不用落人话柄,就除去齐瑄那一方会对齐璟的帝位造成的威胁。
这也是齐璟长到这么大,皇帝和他都并未急着对曲氏动手的原因。
姑且先耐心等上一等。
“但是,倘若曲伯庸命长,活得足够长久,陛下他……”秦洵隐晦地未言尽后话。
“那就,”齐璟吻了吻他额角,“成就一场帝后伉俪情深的佳话好了。”
费劲心机去谋杀一个朝廷重臣,远不如名正言顺让皇后给皇帝殉葬来得方便。
秦洵笑了,揽住齐璟将将退离的脖颈,直接印上了那两片薄唇。
他并不为齐璟如此打算而觉得惊恐或厌恶。
秦淮常常调侃他,道是他跟齐璟在一起既能说得好听也能说得难听,说好听些是才貌对当相得益彰,说难听些就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齐璟跟秦洵这两个人,行善时能好在一处,为恶时也能坏到一起,不管怎么说,倒也是难得的默契与相合。
真般配,我跟你都不是什么好人。
有这么一个人,无论众星拱月还是千夫所指都愿意和自己并肩,那也是三生有幸。
洛王齐瑄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总归已经随他身后的母族一同卷入与齐璟的夺位之争当中,齐璟想登上并坐稳帝位,至多也是念及兄弟之情保下一个齐瑄,却绝不能对齐瑄身后的皇后及曲家心慈手软。
若是齐璟成功继位为帝,皇后成为有曲家权势支持的太后,这便是与当初刘太皇太后及沈家制肘初登基的今上齐端如出一辙,齐瑄也就成了当初被沈氏外戚推在阵前威胁齐端帝位的平王齐舸。
若是出了意外,情况更糟糕,登基的是齐瑄而非齐璟,那么曲皇后和齐瑄便会成为后来的堂太后与今上,当年平王齐舸遭遇的那场王府走水之祸,就会落到齐璟头上了。
齐璟自己绝不会愿意,秦洵也绝不会愿意让以后的齐璟陷入两种情况中的任何一种,他不愿意让齐璟成为一个受外戚势大的太后处处制肘的新帝,更不愿意让齐璟沦为被不和的太后新帝迫害至死境的亲王。
九五之尊的帝位从来都是尸骨为砖血肉为泥所砌,要么像齐珷那样从一开始就置身事外,要么就得拼这一场赌上性命的生死局。
既入此局,不为刀俎,便成鱼肉,权势与仁义,从来就不得两顾周全。
“你一连几日都没午睡,当真不觉困倦?”齐璟问。
自皇帝离宫秋狩后,齐璟开始了启动“财粮策”一事,初启的事务总是诸多细节亟待完善,齐璟这几日其实忙碌得不比齐瑄好到哪去,午睡时辰也花在了处理政务上。他忙,秦洵也睡不安稳,正好小侄子秦商住来宫中,小孩子家精力旺盛不肯午睡,闹得秦洵也睡不下去。
秦洵笑道:“要动脑子的时候人就精神,也就不觉得困倦了。”
这几日他或是陪齐璟商讨制定“财粮策”的细则,或是陪小侄子秦商玩耍,白日里思维总是保持在活跃状态,竟也没有以往在哪一躺放空脑子时自然涌上的倦意。
“那出去透透气?”
“也好。”
“财粮策”关乎国库粮税,主要由六部之一的户部负责,齐璟卷了桌案上写完细则的一叠纸张带出书房,命宫人送去户部尚书郭文志那里,随后与秦洵绕过屋殿,去了秦淮正在陪秦商玩秋千的地方。
秦洵心下笑齐璟太注意仪态,都没带着他像秦子长那样直接翻个窗过去。
他二人一靠近,秦淮迫不及待似的把照看秦商的任务扔回给他们,匆匆告辞离去。
“秦子长这么着急走?”秦洵扶住秦商坐在秋千上的小身子,“你是不是闹烦你大伯了?”
秦商仰着小脸抗议:“商儿可乖!”
“别赖商儿,许是这时辰燕少傅午睡醒了。”齐璟一语道破,走近来握上秋千吊绳给秦商轻轻晃动。
“你看看秦子长和燕少傅,是燕少傅管着秦子长,怎么我们俩这儿每次都是你管着我?”秦洵很不满,没出息都已经没出息了,怎么比起燕少傅,自己还被齐璟多压了一头。
“燕少傅像你一样不让人省心吗?”齐璟一句话堵得秦洵哑口无言。
秋千上的秦商蹬蹬小腿直喊:“三叔父晃高点!再高点!”
秦洵一敲他脑门:“别喊,你人太小了,再晃高就把你甩出去了。”
秦商小脸上满是委屈。
齐璟失笑,把秦商从秋千上抱起,拉过秦洵并坐,秦商则坐在齐璟膝上。
齐璟一手扶绳,一手横在秦商小身子前护他在怀,以脚蹬地带动着秋千椅晃晃悠悠起来,秦商兴奋地挥舞手脚笑闹。
对于孩子来说秋千晃起的刺激高度,对齐璟和秦洵两个大人却微不足道,秦洵抄着手懒靠椅背,本就比齐璟个头矮,又有意往上收提了双脚,他整个人悬空坐在秋千椅上,也享受着被齐璟施力带起的秋千晃动。
这架秋千椅当初被齐璟吩咐宫人制作时,他就吩咐了可供两个成年人并坐的大小和结实程度,那时小齐璟用了“阿洵喜欢躺卧”的借口,轻描淡写带过了要求制作宽大的用意,实则已经在心里打着小主意,想要与秦洵长到成年都能亲昵地同坐其上。
秦洵望着齐璟照顾秦商玩闹时温柔耐心的模样,与年幼时照顾自己的模样并无二致,在感叹着十年一晃岁月流逝的同时,心头又一阵暖意汩汩上涌。
他笑起来,散漫地拖长音调开口:“郎齐竹马来,绕床弄秦梅。同居长安里,两小无嫌猜。十六为君夫……”
他一开口齐璟便侧首过来看他,含笑听他把一整首诗连改带编地胡念完,在秦商好奇问起三叔念的是什么时,齐璟笑道:“你三叔是在胡念诗文,肆意篡改文人雅士的心血佳作,不是个好行为,商儿可要跟着先生正经念书,万不可学你三叔的做派。”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樱花树下的你】营养液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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