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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有些关系。”在齐璟和秦洵他们这一辈孩子大多都还没出生、今上十八岁登基后的初几年里,楚胜雄还因着是骠骑将军坐镇的楚氏亲族,在长安朝堂里混了个一官半职,且与嫡系的楚正弓一家往来频繁,后来在一场岁初的审职调官里,楚胜雄领了远赴江南的平州郡令官职,带着父母亲戚从此远离长安朝堂,也是在江南娶妻生子,定居后再没涉足过帝都。

所以在后来沈家与楚家接连没落的堪称震惊朝堂的大动荡里,远居江南的楚胜雄这一脉安然无恙,也没多少人过多联想到当年长安朝堂里一个不起眼的楚姓小官。

楚辞当年随广陵先生离京定居江南,同在江南的楚胜雄寻着亲缘关系登门,请求过继楚辞为次子,楚辞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也心知自己并非广陵先生亲族,一个半大孩子总是赖在广陵先生身边多少拖累着他,还是在江南有个名义上的家门合适一些,便也认了。

秦洵了解到这些往事时,还暗自感叹过楚胜雄这人倒是颇有先见之明,若非当初他早早离京远走,就算只是楚家的旁系,在后来楚正弓自刎证清白一事里也难免要被波及,亏他远在江南,还只是个小官,皇帝犯不着伸这么远的手来折腾他。

但这名不见经也不传的江南小官,时隔多年忽然又被提上台面,当年的事就不得不叫人细思了。

很多事是容不得细思的,愈细思就叫人愈发心惊心寒。

关乎小师叔沈翎和友人楚辞的家变,秦洵有点不知如何开口:“是我想多了吗?我听家里人说,楚胜雄早年在长安好像混得并没有多好,你觉得,当年沈家跟楚家……会有他的一份吗?”

齐璟给他梳好头发,语气很淡:“想得缜密一些未必不是好事,总比让旁人杀我们个措手不及要好。”似乎感觉此刻说这些话不合适,他又唇角一扬噙起笑,“今日生辰,姑且不谈这些杂事。你的头发梳好了,你要给我梳吗?不会的话还是我自己来?”

也对,生辰的日子谈那么多杂事做什么,秦洵这么想着,起身换齐璟坐在铜镜前,拿过齐璟手上的梳子:“我先试试吧,我没好好梳过头发,不知道能不能梳好。”

事实证明秦洵真不是在谦虚,他从小就没好好把头发梳规整过,随便一束还行,要正正经经赴有君有臣的生辰宴还是不成体统的,齐璟顶着一头歪乱的头发,最后还是打散了自己动手重梳。

秦洵讪讪让在一旁,给自己以后的日子添了一项任务:“以后不用出门的日子,我就练着给你梳头发吧,最好等到你二十及冠的时候我能亲手给你束发戴冠!怎么样?”

齐璟点头:“好。”

秦洵乐了半晌,自己又摇摇头:“但是练手也不能太频繁,把你扯秃就不好了。”

齐璟:“……”

秦洵忧心忡忡地凑近他,不知第几回给他强调:“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你还记不记得了?你一旦有秃头的迹象一定要告诉我,秦大夫这里灵丹妙药多了去,只要不是特别严重,总能给你补救补救的,一定要告诉我啊!别不好意思,我不嫌弃你的!一定告诉我!”

齐璟脸都要红了:“……知道了,我现在还没有脱发危机,不必担心。”

离生辰宴还有些时候,秦洵不想太早去,在景阳殿里闲逛时正好绕到花圃边,看到了去年秋时他图好玩捧来景阳殿、后来被齐璟吩咐种下的那颗红豆,春时万物生长,原本的一株红豆周围又发了不少,秦洵摩拳擦掌,兴奋得恨不得现在就能采了红豆烹制来吃。

他回头对跟着他到处乱晃的齐璟道:“对了,再过些时候大概青梅正好,到那时让人去集市看看,挑拣些品相好的青梅回来,酿点青梅酒喝。”说到“酒”字,他忙又补充,“青梅酒不大醉人的,能喝,你别不让!”

“是是是。”齐璟戳他额头,“你整日就知道酒。”

“我还知道你啊!”秦洵蹭过来,嘴甜地讨好他,“人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看啊,酒是醉人那个,而你是让人自醉的那个!”

齐璟好笑:“这种话让子长听见,又要说你酸牙。”

算着时辰差不多,二人从景阳殿出发,靠近御花园宴场时秦洵突如其来地饥饿,忙让拉辇车的宫人方向一调避了前方人群,去御膳房先端了两小碗面出来,拉着齐璟跃上宴场周围的一处殿宇顶上坐,边吃面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陆续到场的宾客。

齐璟与他同坐屋顶,手里被他塞了碗面捧着,秦洵武功总体不怎么样,单单轻功倒还说得过去,捧着两碗汤面上得屋顶,竟没泼洒出来半点,齐璟笑着摇摇头:“你真是说风就是雨。”

秦洵喝了口热汤,甚为满意:“底下那些人肯定不会想到我们现在在屋顶上,这样是不是也像偷情?”他自问自答,“一天之内偷情两次,啧,真刺激。”

他兀自洋洋自得,目光扫视间,正与底下仰头望过来的长兄视线一对,差点没端稳碗。

齐璟忍笑:“还是快些吃完下去吧。”

秦洵嘀咕:“也就秦子长那个变态会看人偷情。”

提前垫了肚子,秦洵总算乐意跳下屋顶往宴场去,边走还边为自己提前垫肚子找理由:“你看啊,今日来这么多人,像是朝宴,又跟朝宴不一样,朝宴没人管我,我随便吃吃喝喝,但今日当寿星,人家不是盯你就是盯我,我可不喜欢被人盯着吃东西,要是刚刚没吃碗面,我就得饿一晚上,你肯定要心疼我,你饿一晚上我也肯定心疼你。”言罢,他还非得齐璟附和他,缠着齐璟的胳膊问,“对不对,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提前吃碗面也好,御膳房的人很懂事,给他们的是两碗长寿面。

齐璟本就打算着等这场应付外人的生辰宴结束,回景阳殿后让厨子私下做两碗长寿面跟秦洵吃了才算圆满,倒是阴差阳错在宴前就吃下肚。

到了宴场二人总归得顾忌外人,动作间就不复独处时一般亲昵,多少分出得体的距离,秦洵平日挽齐璟胳膊或是牵齐璟衣袖习惯成自然,眼下与他并行却不能过多肢体接触,手里空落落的不习惯。

好几次秦洵下意识抬手想去碰齐璟,忽而想起不能,忙又收回手,如此几番齐璟察觉,低声和他说:“你要不然还是牵着我,没事的。”

秦洵摇摇头,将特意带出门的墨枝红桃折扇从腰间抽出一展,晃悠起来:“我手里有东西把玩着就行了。”

今日皇帝来得很早,而皇后姗姗来迟,秦洵见怪不怪,望着一身华贵凤袍的皇后在宾客注视下昂首眼含睥睨入座的模样,心想过了这么多年,皇后还是这个德行。

说是齐璟和秦洵二人的生辰宴,其实与一般朝宴差别不大,真要说差别,不过是宾客将注意力放在他二人身上更多了些,秦洵比较意外的是多年深居简出的太后这趟居然被请动,虽是迟到早退没待多少时辰,但已给足了面子。

秦洵知道这是做给皇帝看的,别的各色朝宴太后可以与皇帝置一口气不给他面子,但为了堂家安稳,她需得时不时借点旁事向皇帝表明自己的立场,顺着孙子齐璟的生辰下个台阶,已经是太后的让步。

皇帝很受用,在上菜间时不时对太后评点几句菜品,照顾她用食,太后不冷不热,感兴趣就吃两口,不感兴趣随便“嗯”一声,倒也没开口说什么拂皇帝脸面的话。

太后离场早,皇后也是一副不耐模样,约莫早就想借口走了,却碍于太后在场一直不好说,一见太后的身影没入辇车,她也迫不及待地离去。

不多时皇帝看着时辰差不多,笑道今日子侄生辰,自己坐在这恐众卿有所顾忌不能尽兴,他去长乐宫看看太后,这处就留给众人自便。

每回不管什么宴,只要皇帝那尊最大的佛离场,秦洵都能明显感觉到所有宾客长舒一口气,毕竟九五之尊坐在上头,让人连口酒都没法放心喝,就怕喝上头不受控制,当着天子的面说些什么不得体的话,酒还没醒就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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