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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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以后，男女颅骨出现了较大的差异，男性颅骨骨板厚重，女性的轻薄;.男性颅骨上的骨性标志粗糙明显，女性的光滑不显。纤细的颧骨，平坦的眉骨，细小的耳后乳突结节，还有整体偏小的颅骨。这些特征提示着梁舒桦，这是一个女性的颅骨。

“阿飞怎么样，都记下了吗？”梁舒桦脱下口罩，拿过自己的助手许飞手中的记录本看起来。

“都记下来了，取样下来的蛆虫也拿去给检验科做实验了。”

“行，你打个电话，让苏子秋过来一趟。”

梁舒桦的办事效率高苏子秋知道，可是这次似乎也太快了一点。她进解剖室的时候梁舒桦已经端着一杯咖啡喝了起来。

“梁法医真是好兴致，对着一个头颅啜饮咖啡……”

梁舒桦狠狠剜了她一眼，苏子秋只得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

“面部损坏太严重，已经很难辨认，我打算做个面部重组还原一下她原来的相貌，这样方便认尸。你们那边有什么线索？”

“等你的面部还原呢！”苏子秋低着头，眯着眼睛看着解剖台上的头颅，脑子里在还原凶手切割头颅的那一幕。

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被凶手拖到卫生间，也许是厨房。抄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刀，那很可能是一把菜刀，厨房里切菜用的菜刀。他举起菜刀猛烈的对着尸体砍起来，他可能高估了菜刀的锋利，也许是低估了人骨的硬度，很快发现碎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尸体的身上此刻已经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蛮力的刀砍让凶手很累，血渍和肉沫沾满了他的脸和身体。他放慢分解的动作，菜刀上面已经有豁口，那是和骨头不断碰撞之后产生的。

梁舒桦手里的咖啡已经见底，苏子秋却还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头颅的切割痕迹。

“舒桦，依你看凶手是用什么工具来分尸的？”

突然被苏子秋这么一喊，梁舒桦有片刻的停顿，之后才缓缓道：“从伤口的横切面来看，应该不是锋利的工具，我估计很有可能就是菜刀。从伤口部位看，凶手应该没有任何的人体结构方面的知识，只有一股子的蛮力。你看那肉，跟给狗啃的一样。”

“咖啡还有吗？”

梁舒桦有些跟不上苏子秋这种跳跃式的思维，等她回过神，苏子秋已经直起身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

“有，有……”梁舒桦指了指一墙之隔的茶水间，“我煮了一壶放在里面了，你想喝可以去倒。”

苏子秋喝不惯咖啡，一直觉得苦哈哈的，喝完嘴里还能泛酸味出来。不如喝些绿茶，正巧现在也明前茶出来了。

没有在一楼作过多的停留，苏子秋匆忙上了二楼，取出自己的笔记本，把脑袋里一些凌乱的头绪写上去。

“喝杯茶吧！”方世兴端过来一杯绿茶，透明的杯子里茶叶还在上下浮动，看的人瞬间心情舒畅起来。

“方叔又去哪里骗来了这么好的茶叶？”苏子秋笑着接过杯子，一如往常一般调侃着方世兴。她知道方世兴有一个相好的开着一家茶场，虽然明前茶还没有开采，但是方世兴总是那个例外。

“哼，你啊，总开销你方叔有意思吗？你刘姨让你这个礼拜去茶场吃饭，别忘记了，不然到时候她又要和我叨叨。”

方世兴因为当年的事情老婆和他离了婚，这么多年来方世兴不算是单身，一直有一个照顾他的人，但是方世兴却死活也不肯和她领证，原因苏子秋多多少少能够知道。

“行，告诉刘姨，我一定准时到。”

分尸案不可能只有一个头，还有其他的部分，一般来说随着头颅的出现，其他的部位也会在相近的时间或者是其他的地方出现。

只是三天过去了，别说是其他的部位，就连头发丝都没有一根，这让苏子秋觉得很是纳闷。

出现抛尸的前一天晚上下大雨，四周的监控设备虽然都正常，但是因为天黑又下大雨，普通的探头根本就没有拍下什么有用的影像。

案子陷入到胶着的状态，现有的证据又少，抛尸案的关键就是找到尸源，可如今都过去一个礼拜了，这个头颅到底是谁，还没有答案。

苏子秋翻看着雨夜里人民广场四周采集回来的监控视频，天黑雨大，视频来来回回的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诶……”苏子秋伸了个懒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

哆……哆……

敞开的大门被敲响，苏子秋一转头看到梁舒桦站在门口，“哎哟，大法医这是上班还是下班呐？”

“刚刚解剖完下边送来的两具尸体，看你这里灯还亮着过来看看。”

苏子秋指着电脑屏幕上还开着的视频，“看的眼睛都要瞎了，还没有线索……”

“还没找到尸源？”梁舒桦俯下身子，点了开始键，电脑屏幕上继续着之前未看完的录像。看了一会，屏幕都是黑黢黢的一团，夹杂着一些雪花，梁舒桦打了个哈欠，抬手看了看手表，“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困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