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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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烤的空气,蒸得人烦闷不堪。秦曜大步流星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身上却散发着丝丝的冷意。下人见来了客人,也知道是秦家的小少爷,不敢怠慢,连忙过来问他要喝点什么。
秦曜却仿佛没听到似的,漆黑的眸子沉甸甸的,他发着怔,神情落寞中又有几分阴郁。
从客厅里自然是听不见别墅门口钟悠悠和时之棠的对话。
可他抬眸望去,分明能见到两人极亲昵的距离,紧接着不知道说了什么,悠悠将发丝撩到耳根后,嘴角明显有弯起的弧度。
“……”
悠悠在自己面前从未这样过。
秦曜心中一瞬间占有欲翻江倒海,他下意识就站了起来,想朝那边走过去,想蛮横地打断两人的接触,可这样的事情他以前没少做,正因如此,才更让悠悠讨厌……
秦曜深吸了口气,竭力按捺住心中密不透风的妒意。
他有些燥意地扯开衣领扣子。
……
这边的钟悠悠的确笑了,却是冷笑,她抱着手臂,看时之棠的眼神有点嘲弄:“孟诗萱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这俩人学校还没见够,还要追到家里来膈应她?
时之棠视线落在眼前的钟悠悠脸上,却是有片刻的怔忡。
三年前钟悠悠搬来这里时,他初见到她,便被惊艳了一下。坐在角落的小女孩怯怯的,偷偷看他,却不敢上前说话。那是和养尊处优、温柔大方的孟诗萱完全不同的美。
那时候的钟悠悠就像是即将绽开,却又浑身带刺,紧张无措的花骨朵,小心窘迫地对待着周围的一切,叫人无端生出怜惜的心思。
可惜,那样的钟悠悠稍纵即逝。
后来的她,每见一回,她便越发叛逆、越发粗俗一点。不止是性格变得不可理喻、胡搅蛮缠,就连妆容、头发,也被她自己弄得一塌糊涂,脸上总是重眼影、厚睫毛,以至于有时候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当然,她将自己化成了那副鬼样子以后,很多钟家的客人也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现在……
他又重新看到了干干净净的钟悠悠,就这样站在他面前,洁净白皙的脸蛋上洒着阳光,被镀上一层耀眼的色彩,令人移不开眼睛。
美得令人不敢承认。
时之棠的心情是复杂的。上一世最困难的时候被孟诗萱毫不犹豫地退婚,反而是钟悠悠没有在意他以前的那些伤害,对他雪中送炭。他的心肠又不是石头做成的,即便对钟悠悠仍没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可也仍被感动了……
而现在,重新恢复光泽、光芒的钟悠悠,竟然令他失神片刻,心脏也失跳一秒。
他定了定神,才捡回自己来的目的,道:“我是来找你的,有话想要谈谈。”
钟悠悠愣了一下,随即蹙眉。
——时之棠哪怕有一点心,就不该老出现在原主面前。他明知道原主喜欢他喜欢得要命,还老给原主希望。时而冷漠,时而又流露一点温情。他难道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原主就越是割舍不断吗?
倒不如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叫原主断了念头。
她嗤笑一声,放下手臂,双手插兜,靠门站着,态度却越发随便疏离,冷冷道:“谈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悠悠,你怎么……”时之棠准备好的一些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不理解地看向钟悠悠。
在他面前,钟悠悠一向是卑微而欣喜的,他要是多看钟悠悠一眼,钟悠悠那一整天就会雀跃不已——他也早已习惯那样追着他的钟悠悠。可今天钟悠悠是怎么了?看他的眼神竟然冷漠得找不出一丝爱意?
或者是,还在生气不久之前,他为孟诗萱说话的事情?
时之棠以为自己找到了源头,便叹了口气,用有些宠溺的语气道:“你别这样,我想和你好好谈谈。你不喜欢孟诗萱,我以后也少和她来往,好不好?”
他目光诚挚,他说的话也是认真的。
经历过上辈子的那些事情,他现在连多看孟诗萱一眼都厌烦,这几天,徘徊在他脑子里的反而是上辈子和钟悠悠待在一块儿的小细节。上辈子他只将钟悠悠当做妹妹看待,相处机会并不多,但他对钟悠悠并非没有好感。
若是这辈子,钟悠悠还愿意喜欢他,那么他也一定会好好对钟悠悠。这几天,他本等着钟悠悠主动去找他——毕竟以往的钟悠悠有事没事就会找借口去他班上,或是他家附近转悠,想多看他几眼。
可这几天,钟悠悠却压根没出现在他面前,跟没想起过他这个人似的。
打电话给钟悠悠,钟悠悠也没接过。
他这才有些慌了,心底泛起不大好的预感,于是,今天便主动来了一趟。
他经历过上一世之后,才知道自己过于优柔寡断,当断不断,才导致最后那样的结果。钟悠悠陷入那样的下场,并非没有他的责任在里头。因此今天虽然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方才说出口的,却是最直接的一句,无异于告白的话……
他知道钟悠悠一定会露出震惊惊喜的目光,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忍不住微微笑起来,笑得很是温柔,等待着告诉钟悠悠,这都是真的……
“你认真的?”钟悠悠的确惊诧得五雷轰顶,可半分都不喜啊!她简直莫名奇妙,时之棠好好的和孟诗萱在一块儿,忽然回头来找她又是干什么?闲得没事做?
时之棠温柔地道:“认真的。”
“……不是,到底是什么给你的自信,以为我愿意为你把这个备胎一直当下去?”钟悠悠惊得半天找不着北。
“……”时之棠耳朵“嗡”地一声,却是有些无法理解钟悠悠在说什么。
她不是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他的吗?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什么意思?”
钟悠悠笑了一下,索性也摊开了说:“意思就是,现在,备胎不乐意继续备着了,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时之棠宛如被人当头一棍似的,半天脑子里都是嗡嗡响,无法进行思考的。
他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如坠冰窖。他试图分辨钟悠悠是不是在说气话,可钟悠悠从未用这样冰冷的态度对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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