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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
“宁初……”
雁宁初低声念着自己的名字,脑中记起的却是原烈低沉沙哑的声音。
从迟疑到确认,刚刚原烈确实是这样叫自己。
认识以来,原烈很少正经地叫过她名字,总是促狭的看着她,逗趣似的叫她“小妹妹”或者“小朋友”。明明才大了四岁而已,却总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
虽然雁宁初郁闷过,却不得不承认,就是因为原烈这样的相处,才让一向怕生的她很快放开顾及,和原烈越来越熟悉。
她已经习惯了原烈的漫不经心,此刻听到他认真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就莫名的有些羞涩和慌张。
像是固有的关系将要被打破,两人的未来走向似乎也不会一直如现在一般,它成了复杂的、未知的,雁宁初无法预料,甚至有些无所适从。
她深深吐出口气,强迫自己从这种无措中挣脱,像是对待一份实验报告一般,努力理性的思考,便觉得她的害怕抵触是无意义的。
原烈和她是朋友,就像身边所有亲近的亲人朋友一般,原烈叫她的名字本来就很正常。
学校里同项目组的师兄和导师也已经在熟悉后叫她的名字,那么原烈当然也可以啊。
“这本来就是很寻常的事。”雁宁初默默念着。
这样一想,她渐渐放松下来,再想到刚刚自己因为原烈的改口就生出一些暧昧旖旎的联想,懊恼自己犯傻外,又对原烈有些无奈,就是因为之前他总是玩笑着打趣她,所以她才会胡乱联想。
还好原烈不在,雁宁初庆幸地叹了声,不然她可能又会因为那些联想,紧张地胡乱说话。
到了周五那天,和师兄打好招呼后,雁宁初提前离开实验室在院门口等唐棣。
距离唐棣出门时的那通电话已经半小时,雁宁初有些担心,便再次拨通。
传入听筒的声音有些吵,雁宁初喂了几声才等到唐棣回音。
“唐唐你在哪?怎么那么吵?”
“……没事。”唐棣似乎捂上手机,吵闹声也弱了几分,“宁初,我这边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去宁觅那,我解决好了就去找你好不好?”
“你遇到什么事了?我去找你。”
“没,别,不用来!”
唐棣失措的拒绝让雁宁初的担心瞬间加大,抿唇问:“唐唐,你遇到什么事了?我很担心你。”
唐棣顿了顿,干笑一声:“哪有什么事,就是、那个车子追尾嘛,我在等人来处理。你别担心我啦,我没受伤。”
唐棣一再保证,又发了张照片过来证明没事,雁宁初才放下心。
告诉唐棣不要过来,专心处理事情后,雁宁初独自找了专车。
因为之前约好唐棣开车两人一起去,所以雁宁初的非主流装扮离开实验室时已经穿戴整齐。
此时计划有变,雁宁初只能顶着出租车师傅惊恐的视线,一路尴尬地赶到目的地。
宁觅生日会定在城郊山顶的私人会所,雁宁初到的有些晚,庄园草坪处已经聚了一些人。
宁觅和周程锦在不远处和人交谈,两人都穿着中世纪贵族套装,对比自己的中二风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雁宁初静静看了一会儿,没去和两人叙旧。
她应约来这,只是想亲眼见证周程锦对宁觅的用心,好彻底放下他。
顶着一头炫酷的紫发,雁宁初驻扎在了边缘的用餐区。
按请柬所说舞会马上开始,所以此时只有雁宁初还在用餐区。
这离会所大堂很近,雁宁初一转头看见了落地窗前的原慎,他脸上似乎又添了新伤,神色烦躁地接听电话。
会所一层是大片的落地窗与竹栏间隔而成,并不避音,在偶然听见几声原烈后雁宁初便下意识凑近。
她此时一身非主流,又带着假发,大半边脸隐在假发下很难看清面容,所以原慎只是随意扫了眼就转过身继续讲话。
“已经回来了,在老巷子,现在去堵人正好。……哪那么多废话!要是好对付我找你们?……嗯,现在去。别忘了我说的要求,我要让他至少瘫在床上做三个月废物!”
他话刚说完,隔壁包间门就被从里推开,有人大声嚷着原慎,原慎嗤骂回去,又嘱咐了几句才挂断电话离开。
草坪那边灯光渐弱,音乐转换,周程锦和宁觅站在人群中间,相拥着慢舞,像是一对登对深情的爱侣。
雁宁初站在外围静静看着,整个人被分成两半。
一半在失神凝望舞池中的人,一半在强撑精神思考刚刚的事。
去找原烈,这既是一个理由,也算是一个借口,让她可以从低落中回神,离开这个地方。
原烈说过周五回来,雁宁初越发肯定刚才原慎说的就是原烈。
她着急地联络原烈,电话刚接通便急切道:“原烈,你现在是在老巷口吗?”
“原沅告诉你的?”原烈语调松快地逗着她,“想我了?”
“不是原沅。总之你快离开那,可能有人要堵你!”雁宁初急声解释,“原烈,我真的没骗你。”
“我信。”原烈转身看向身后走近的人群,眼中暴烈渐浓,语气却依旧低缓,笑着回雁宁初,“谢谢你告诉我,晚点回家见。”
原烈挂断电话,之后没再接通,好在老巷就在城郊,两人距离不远,雁宁初很快赶到。
她轻步朝里走去,一边凝神观察四周,一边划开手机停在拨号界面,准备发现打斗就立刻报警。
进入小巷后,雁宁初飞快扫了眼周围,四周凌乱不堪,几根破裂的木棍散乱在四处,可见刚刚发生的冲突有多严重。
她心里越发着急,直到在巷尾的墙角看见了原烈才松口气。
郊区的小巷四处都透着贫瘠,墙角的路灯也颤颤巍巍,昏黄的光都被渐浓的夜色遮掩。
原烈就沉默地靠在墙面,身子隐在阴影里,现出一道高大瘦削的剪影。
雁宁初又走近了一些,才看清原烈状况并不太好。
他似乎很累,呼吸声听起来有些沉闷,眉眼微闭着,眉骨和嘴角处都挂着淤青。
直到雁宁初彻底走近,原烈才像是从昏睡中转醒,紧闭的眼转瞬睁开,眸中凌厉乍现,像是伤重却危险的野兽。
“谁?”原烈低喝出声,看清雁宁初后眼中的暗色才渐渐消退,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她,“你这是新风格?”
雁宁初眨眨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扯下假发,尴尬地解释:“刚才变装舞会来的,来不及换。”“这么急着来找我……”原烈又咳嗽几声才停下,挑眉问她,“很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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