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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做了提议,但是没想到老师们都非常积极地相应呢,”校长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苏涯的肩膀,“苏涯啊,老师们都非常相信你哦。”
苏涯真的是太感动了呢。她接过那些试卷,哽咽的说道:“校长,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这两人相看泪眼,差点没感动得满面泪流。
正当苏涯打算抱着这些试卷走的时候,校长却让她等等,说还有人要来看她。
校长挤眉弄眼的小声说,“县政府那边正在派人巡查小学,可能会有一定的资助,我知道你家里家庭困难,特意把你推荐给了他们。”
苏涯本来还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一听到是县政府的人,她立马就猜到是谁了。
校长一走,苏涯便收起了那幅在校长面前放松的姿态,沉默的把那堆书放在一起,端端正正的坐着,等待着这即将走进来的上面来的人。
林队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画面了。
夏天的阳光正好,从洋槐树缝隙里散漫漏出,砸在桌边,洒在肩上,跳进乌黑柔亮的发间。
听到人声,她转过身来,双目如水,沉静深邃,竟不像是少年模样。
林队长有点怔愣。
他虽然知道,这苏涯必定不是寻常人,但倒也没想到,这些天天让他焦头烂额的就是这等姿态的人。
有点令人,猝不及防。
在苏涯沉着的目光凝视下,他竟有点不自在。但到底是尸山血海里面走出的人物,他很快就排除掉那些不知所谓的莫名情绪。
林队长走到苏涯面前坐下,和她对视。
“你知道我是谁?”他问得十分肯定,似乎觉得自己不会听到除了肯定之外的另外一个答案。
“知道,您是县政府拍下来巡查的人。”苏涯将尾音拉得很长,还反问了句:“是吗?”
林队长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得出这么一个答案。
所谓的从上头派下来巡查的人,这是个一听就知道是借口的理由。他不相信以苏涯的智商,会看不出其中的玄奥。
但是,她还是这么说了。这又是咋一回事呢?其中的用意就很值得深思了。
林队长的脑海里面转了几圈,很快就想通了,笑容不自觉的就扬起来了,看着苏涯的眼神也更加幽深了。
“你可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太多了,”林队长挑眉,黝黑的脸透露出不动声色的压迫感,“那你,就不怕吗?”
这小娃娃真的是太聪明了,聪明得他不得不在脑海里把苏涯的危险程度提高了几个级别。
要是她安安分分还好,若是她真的仗着这般心计去谋划……
苏涯垂下眼眸,打断了林队长的思路,冷静说:“我只是说自己该说的话,有啥可怕?”
言下之意,不该说的她绝对不会说,不该做的她也不会做。当然,不该记得的她也绝对不会记得。
她的态度很明显,之前发生了点什么,眼前这人是干什么的,她都毫不在意。
林队长拧起双眉,眯着眼睛重新打量了苏涯。
他沉默着不说话,这安静的室内属于他的威压却越来越重。如果换成另一个人在这,只怕已经吓得屁滚尿流。
苏涯却只是挺直腰骨,任凭他打量,一言不发。
良久,林队长终于笑了,室内的煞气一扫而空。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教育局派下来巡查的。县一中尖子班有招生的名额,我觉得你的条件非常符合,想推荐你。你觉得咋样?”
苏涯还没有说话,系统就毫不犹豫的大声拒绝了
“这肌肉男想干啥呢?我家试练者咋可能会接受你的恩惠?开啥玩笑?我家试练者有我就够了!”
系统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苏涯肯定会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拒绝他的。它家试练者连美色都不愿意出卖,又咋可能会愿意接受一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的恩惠呢?
开玩笑!这世界上咋还有人比它还了解它的试练者?
苏涯却毫不理会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她点了点头,笑意盈盈,“多谢林队长的推荐。”
系统整个统都崩溃了,“啥玩意?试练者你疯了吗?”
不等它说完,苏涯已经单方面切断了它的声音。
“我以后会在县一中好好学习,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苏涯把这句话说得很重,似乎真的在说学习,又似乎不仅仅是这一层的意思。
林队长听懂了她的意思,也难得善意地笑笑。
对于这个结果,两个人都非常满意,互相之间都给彼此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临走之前,林队长突然站在门口,脊梁骨挺得硬直,居高临下对苏涯说:“不管怎么样,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说,我还是非常感谢你。”
苏涯坐在一旁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只是垂着眼眸看指间跳跃的阳光,她猜到林队长要说啥了。
她,还真的有点羡慕那个小女孩了。
不出苏涯所料,林队长继续说了。
“另外,我还有些事情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妹妹和她的未婚夫感情非常深厚,她不愿意让未婚夫一个人独自受苦,我便……把她送到他身边一起作伴了。”
苏涯知道事实上当然不是这样,她可不觉得以林晓娴的性格,会甘愿和王东一起挨穷受苦。
只怕,一起挨苦是假,求情是真。她倒是没想到,这林队长能对亲妹妹也下这么狠的手。
这个人,倒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林队长不知道苏涯在想啥,他只是恶劣地扬起了嘴角,意味深长地对苏涯说:“不过,我这妹妹身体也忒虚弱了。我刚把她送到监狱旁边的农场,她竟然就不小心掉进冰河里,发起了高烧了,双手也麻痹了,不得已……只能把双手给切掉了。”
苏涯垂下眼眸,猜测林队长肯定知道了林晓娴把那块银色栀子花的手帕收起来了。
这么一来,这双手,自然就要不得了。
苏涯对于林队长这人的性格有了几分了解,锱铢必较,亲情淡薄,下手狠辣,不宜做敌人。
说起来,苏涯突然想起,那林晓娴对那小女孩的遭遇也一字不说。那么这嘴……
苏涯打了个冷战,不再想下去了。
见苏涯眼中有几分畏惧,林队长便放柔了声音,似乎真的在说啥温馨的事情。
“当然,我那妹妹虽然瞅着可怜。但是,身为林家人,就该有林家人的担当。在农场,就是农场的一份子,不仅应该把自己的责任给挑起来,也应该把整个林家的责任挑起。”
苏涯听懂了,这就是说,虽然林晓娴的手没了,但是该做的东西绝对不能少,手用不了,那就用脚,那就用口。反正,不仅得把自己的活做了,还得多做三个人的工作量。
林队长继续说:“当然,我非常能理解我妹妹对她爱人的情谊。监狱长也为他们深沉的伟大的爱情而感动,所以不定时还愿意让王东带上镣铐出去农场附近和我那可怜的妹妹团聚。他们两个都是极其勤恳的人,都心甘情愿做着农场最脏的活。”
得了,苏涯又懂了,这是说,王东虽然在监狱里面被人欺负得很惨。但是未免人被太早弄死了,有时间还得把他拎出来,放农场歇歇。
但是呢,如果让他在农场歇息,这位煞神又不满意,就干脆让王东这个瞅不起下等人的地位高超的学校主任也去农场挑粪去。
你看,多么皆大欢喜的结局啊。
“但是呢,谁知道,我妹妹那爱人也是个不禁用的,竟不知咋的就把自己的腿给摔断了,接都接不回来。又过了几天,他竟又粗心大意把自己的脊梁给摔碎了,也只能可怜地一辈子躺着,坐也坐不不起来了。”
苏涯注意到了某个字,脊梁是摔碎了,而不是——摔断了。
一字之差,差别却相当大。
苏涯额头忍不住涔汗,她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虽然大快人心,却也叫人有点心惊。
“那咋办呢?”苏涯听到自己艰涩的话语。
她知道,她该说话了。
林队长笑了笑,果然满意地继续说下去,“那还能咋办呢?多得我那妹妹也不嫌弃,她那么爱他,咋能丢下他不管呢。可不得帮他把屎把尿,好好照顾吗?”
但是,林晓娴没有手啊,那……
苏涯没有再想下去。
她知道,以林晓娴和王东两个人的性格,若是生活顺遂,他们倒也相安无事,但是如果两个人同样自私自利的人处于一个贫困绝望的境界当中,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林队长的推手。
那么,这两个人恐怕真的是生不如死。但是,一想到这两人做过的恶事,苏涯便也生不起丝毫的同情之心。
这两个人,一个双手截肢,一个下肢瘫痪,一个在农场辛勤劳作,一个在监狱辛勤劳作,倒也相当适配。
苏涯抬起头来,迎上了林队长充满恶念的双眼:“林队长,你说错了。”
林队长挑高眉头,他错了?
林队长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啥做好人的必要。他想让这两个狗男女死,但即便千万种死法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不让他们历经人生八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也枉为人父,更加对不起那些枯萎在这两人手中的女孩。
只是,他倒也看错这苏涯了。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同情心泛滥,这才一点点就受不了。
林队长嘴角轻挑,真是没意思。
他正想走,却听到身后的小姑娘说。
“林队长,你说错了,是我要感谢你。”
感谢你给了我庇护,也感谢你可以坚持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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