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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蹒跚回身,望向沈复的眼中已含了泪花:“阿复……我的孩子,祖父终于等到你了!”渡边峙挑眉,转脸望向身旁的沈复,以为会再次看到烟台海边沈复大义灭亲的一幕,没想到沈复这次非但没这么做,还一把跪倒在老人跟前,抱着老人潸然泪下:“祖父,祖父……我以为此生再见不到您了……”
老人也是满眼婆娑,枯槁的手轻拍着沈复的背部:“孩子啊,祖父日日盼着这一日的到来,不舍得死啊……我若死了,你就不能在族人面前抬起头来了!”
原来这位是沈复的祖父沈廷光,是除了沈复娘亲之外第二个真正疼惜沈复的亲人,只是,当年那场火灾发生的之前,祖父已重病不起,医者都言活不过半年,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他还依然康健,这怎不叫沈复惊喜意外。
沈廷光带他们来到自己的小院,在亭中一边品茶一边畅谈。经过沈廷光一番解释,渡边峙与沈复终于明白了仆骨穆恩真正的意图。
在一尘以两月打退八万金丘兵后,他便十分想得到一尘这位身世特殊的奇才,让他臣服自己,为回鹘打下金丘,可又忌惮他过人的智谋,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而后见他三番两次派人来回鹘寻狼穴族,便将计就计引一尘前往回鹘,甚至将一尘感兴趣的莫问大夫关到宫中,没想到莫问在宫中凭空消失,仆骨穆恩气极之下,又去将一尘的女人绑回来。
“可他为何要找像莫问的女子?”渡边峙疑惑问道。
沈廷光:“你们有所不知,可汗曾想收莫问大夫在身边……咳,没错,对莫问生了断袖之情,但莫问不领情,回鹘可汗便开始四处搜寻酷似他的圆脸娇小的姑娘。”
听到这里,渡边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一尘不远千里来此是为了找莫问,就算仆骨穆恩不提,他也是要找莫问的,此人事关回鹘与北翰往后的存亡。”渡边峙转向沈廷光:“沈长老,这位莫问大夫他平日是怎样的人?他是怎么来到你们寨的?”
“莫大夫啊……”沈廷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胡须,神色带着遗憾:“他是非常温柔的人,但也是个可怜人……若不然,不会追寻我们的踪迹来到佗岭。”
“可怜人?”
沈复与渡边峙以为沈廷光会以“受人崇敬、医术超群”等词评价莫问,没想到不仅没有,还从沈廷光语气中读到一丝复杂。
“没错。”沈廷光点头道:“他有怪病,这怪病让他无法与人建造感情,但后面又中了一种蛊,唯男子的阳气精(马赛克)血方能活命,所以他过了一段极痛苦的日子,直到他发现,我们狼穴族的血肉可以帮助他……”
听到这里,沈复与渡边峙已陷入了震惊:“您的意思是,他来这里与你们在一起,是为了得到狼穴人的血肉?”
沈廷光凝重点了点头:“这在寨里未曾公开,族人不知此事。”
沈复无法置信:“怎么可能……她是我遇过最善良温柔的人,为了减轻我对光的恐惧,她日夜研制药物,在我最暴戾的时候,她也丝毫不惧,耐心鼓励陪伴我。就是世上的人都居心叵测,她也绝不会变成这样的人!”
沈廷光听了十分感慨:“原来他救过你,怪不得他常常对我说,我不可那么快死,一定要等到新的尊者带领我们族重获自由的那一天……莫大夫当然不是居心叵测的人,这些年他为我们族付出许多,一直为我们族救死扶伤,更为我们抵挡了两次大难。当年可汗本要灭我们族,是莫问出面与仆骨穆恩谈判,以每月上供一定量的金创药为约,仆骨穆恩才答应让我们在此生活,而帮助狼穴族制作金创药的也是莫问一人。大家都非常敬重他,而他的身世只我和另一位长老才知。”
渡边峙和沈复实在很难消化这番话:“他要的是生血肉?”见沈廷光点头,渡边峙用力咽了咽喉咙:“谁这么伟大愿意割肉啊……”
沈廷光莞尔一笑:“没有的事,莫大夫从未为了一己私欲伤害任何人。血肉大都来源于到他屋里看病疗伤的族人的污血腐肉,要么是生完孩子的紫车河,基本是捡我们不要的。至于他怎么使用,便无人得知了……”
“天爷,这得多不干净啊!”渡边峙摇头咂舌。
沈复不这么认为,苏岳眉肯定有她自己的一套办法。
“我们还不知道这位莫问究竟是男是女?”
沈廷光闻言又一笑:“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啊。”
——
当苏厌厌醒来,发觉自己不知怎么竟睡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帐篷中。
她揉着像塞了块旧棉花似的的脑袋,坐在磨地有些秃的毯子上恍惚难醒,帐篷外不时传来马羊的鸣叫,并伴随而来一阵阵的肉香。
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脸煞白,踉跄冲出帐篷。
昨晚,一尘背着她逃出丛林便想放下她离开,是苏厌厌趴在他背上假装睡着才逃过被弃下的危险。
可她不可能一直赖在人家身上,天亮后来到丘陵地带,换衣装扮成回鹘人后,一尘还给她找了匹马,并再次向她表明不能带她同行。苏厌厌早想好对策,以不通回鹘语言,和腿脚不便无法骑马为由,再次说服一尘带着她一同上路。
后面的一天一夜里一尘没再提分道扬镳,可苏厌厌始终吊着个心,担心他下一刻就抛下自己走掉。
两人不再像在丛林躲藏时那样愉快交谈,他变得比任何时候都疏离寡言,连多一个眼神都没有。这一尘体力也是好到可怕,期间只停下来歇了两个时辰,其他时间他们都在马背上驰骋。为了不让一尘不耐烦自己,苏厌厌一直硬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假装精力旺盛,不曾表现出一丝的倦怠。
好在他们是共乘一马,能坐在他身后轻搂着他的腰,近距离观赏他的后脑勺以及项背,也是一种奢侈的安慰了。
至于她究竟是怎么睡过去,怎么会来到这里,她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到了后面她的意识已有些飘忽了,靠大腿那辣纠纠的疼吊着,艰难地维持着清醒。
她很清楚,他这样冷漠无言,拼命赶路,都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尽快结束这段有她在的旅程。
为什么她会知道?因为她亲眼见过他将旅途走得如游玩般惬意,亲身受过他一路细致入微的照顾,与她言笑晏晏的温柔。
从前只当平常,如今感受到他的冷酷才知,当时的他是多么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惊喜不惊喜?还有一个好消息~~周六周日两天也是连更~~小可爱记得别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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