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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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受伤，临时的舞蹈A角儿需要补位，尤其是《东方红》演出中，卓玛的角色还有一段单人舞蹈的戏份，时长大约三分钟。

能撑起这个场子是不容易的，这也是为何队里虽然很多人都想着这个活儿，可是真正肯去争取的却是寥寥无几。

且不说A角儿的动作复杂难记，能保证一个人三分钟独舞不怯场就已经是很难得了。

杨红和司徒清对这事儿自然是敬而远之。杨红心思就没咋摊在跳舞的事儿上，至于那司徒清更是现在里里外外忙活着嫁人，谁还有心思去想什么舞蹈动作？

反倒是328宿舍里，平日里与世无争的燕金桂，动了几分心思罢了。

送去文工团里医务室的永卓玛经过了军医的简单处理，很快，在当天晚上就被送去省军区医院里。

到了医院里再一检查，得出的结果同原本文工团军医给出的几乎无二，都是脚踝骨折。

这样一来，卓玛的舞蹈位置就彻彻底底地空了出来。

万朝歌睁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着，就在上一分钟，杨红悄悄儿地从外面溜进来，带给了大家关于卓玛病情的消息。

万朝歌极力去想，当时电光火石间发生的那一幕。只是可惜，她当时没留神，一心在听世界的话，根本没把心思放在队里的排脸上头去。

“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摔了呢？摔得还这样的重啊。”

杨红莫名其妙发出了一句询问，让整个328陷入了沉思。卓玛是少数民族，平时对大家和和气气的，为人可爱热情，舞蹈技巧又出色，出了事儿，几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舒服。

司徒清当时站的位置距离卓玛的占位不远，只是可惜当时她没有把卓玛的失去平衡当成一回事儿，竟然硬挺挺地眼瞧着卓玛脚底下一花摔在地板上。

回想起那时候，那一声清脆的骨裂，她的后背到现在都还在冒虚汗。

“是啊，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说摔断了骨头就摔断了……”

万朝歌看自己的室友们都有一点儿吓傻了得模样儿，赶紧帮劝她们几句，“运动舞蹈都没法子完全避免伤害啊，可能是训练得多了些，疲劳过度的话骨头也会比寻常脆一些。”

话虽这么说，道理大家也都略知一二，可是当亲眼面对了这个骨折骨裂情况的时候，大家的心里还是起伏不安的，尤其是司徒清听到的一声脆响，简直就是朝着她心口儿扎了一刀。

“卓玛姐姐看来是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回来跳舞了，我想应该会是个很慢的过程。”

“嗯。”

杨红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床铺又换好了床单和睡衣，爬上了床，再抬手关了宿舍的灯。

伴随着幽暗的袭来，万朝歌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328宿舍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和祥和。只有燕金桂一个人，若有心事的看着天花板发楞。

第二天一早，万朝歌再起床号响起的十秒钟之后，利落地爬起身来，可是歪着头一瞧，燕金桂的床铺空荡荡的，被子一斤整整齐齐地被叠成了豆腐块儿。

她当下心里就猜到了，可能是A角儿的空缺真正激发了燕金桂的认真和努力。

果不其然，当她们几个早上去饭堂吃早饭的路上，便瞧见了花园子里练早功的燕金桂，一步一高踢，一步一抬腿。

她那额头上还有着细密的汗珠，明显是练了不短的时日。“这金桂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起这么早？咱们要不要帮他打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