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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班的?我要找你们班主任。”收银员话说着,又动手动脚,想翻她衣服其他部位。
张近微反应特别大,被人一碰,拼尽所有力气搡开了,饭缸落地,摔出一阵刺耳的响。她那种极度自尊的保护机制启动,或许,还有不可测量的恐惧--她担不起小偷这样的名声,学校会开除她吗?
收银员恼了,下巴抬高:
“你偷东西居然敢动手,那么漂亮一小姑娘,还一中的呢,偷东西要不要脸呐,你爸妈怎么教育的你?你老师怎么教育的你?!”
人群哗然,无数陌生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甩过来,绿箭确实出现在她衣服口袋,众目睽睽之下,张近微觉得四面八方都是人声,让人透不过气来。
“不是我,我没偷东西!”她眼尾发红,僵硬地站在那揪住校服,“你没权力乱翻我衣服。”
“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偷其他东西?”
收银员像个高音喇叭。
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大,张近微眼睛像要滴血,她紧绷着,直勾勾看向收银员,那种喘不动气的恐慌和无助,逼的她几乎崩溃,解释是苍白的。
而她身后从来都是空无一人,只有靠自己。
“你可以去调监控,我根本没往卖绿箭的货架那走。”张近微居然还能冷静地调动大脑,语气笃定,甚至已经打算好对方再有动作,她一定会还手。
这么一说,人群里又发出了稍微不一样点的声音。
但收银员还是把她暂时扣下,张近微站在那儿,没有向任何人投去求助的目光。有好心的女生问了她班级,飞快跑去找二七班的班主任。
十多分钟后,老班过来,用一种中年人特有的淳厚目光征询了眼张近微,她却像脚下生根,梗着脖子,眼泪不断在眼眶里腾挪跌宕。
简单问清楚情况,老班皱眉问她:“怎么回事?”
张近微像石化了,她不是班里成绩优异能得老师青睐的那一挂,也不是幽默开朗会来事可以讨老师欢心的孩子。所以,她只能一丝侥幸都不存的回答老师:
“我来买饭缸,只拿了饭缸,可结账的时候超市觉得我偷东西了,我不知道口袋里为什么有口香糖。”
“你偷了吗?”
张近微快绷不住了,她噙着泪,大声说:“没有!”
老班拍拍她肩膀,语气温和:“我来处理。”
超市监控有死角,但张近微的确没有出现在零食架区域。至于,那盒绿箭怎么到她兜里的,老班心里有些猜测,不过没证据的事不好随便说,他让收银员跟自己的学生道歉。
收银员下不来台,想推诿:“也许是谁拿了口香糖,放那边的,她顺手拿了,什么可能性都有。我们不追究了,你把你学生领走吧。”
中年男人很坚持:“什么叫顺手,有证据吗?十几岁青春期的孩子,谁都有自尊心,这事影响太坏,那么多人看着,你老板呢?我得跟他谈谈,你们这做的哪门子生意,随便诬陷人。”
双方争执起来,看热闹的又一群。
张近微不愿老师在这面红耳赤为自己争什么,她恳求老师算了,在收银员心虚的嘴碎中,师生两人最终回了办公室。
这个点,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两人进来后,老班也没关办公室的门,坐下说:
“张近微,老师知道你是老实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惹着谁了?”
青春期的孩子,说恶能恶的天真无忌,不像成人,懂得伪装。老班认定张近微跟别的同学结了梁子,她漂亮,老师们见多识广,这样的女孩子总是能招点风风雨雨。
可她分明又那么内向,学习刻苦,班主任一肚子狐疑。
张近微为那句“老实孩子”鼻头一酸,眼泪滚滚直下,刚才那么难都忍住了,这会不行。
“陈老师,有件事我没跟您说,有人在我饭缸里放了尿,我今天才去买的饭缸,我不知道自己惹了谁。”
她肩头轻轻抽动起来。
老班也很头疼,教室里有监控不假,却只有在作为高考考场时开放,平时顾及学生隐私等问题,是不开放的。
“好,老师会查查,只能说尽力,今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希望不要影响到你学习,可能别人会说些什么,不要管。你记住,嘴长别人身上,想说什么咱们管不住,只要自己行的正问心无愧。”
张近微抬起头,满脸泪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朝班主任深深鞠了一躬。
出办公室,张近微没急着走,她用手背反复蹭了蹭眼睛,调整好呼吸,跑到楼层厕所洗脸,水很凉,她发现自己还在不停发抖。
然而,事情还是稍微发酵了一点。学校贴吧开始传这个事,有鼻子有眼,张近微没手机不上网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唯一能感受到的变化,是寝室里其他女生心照不宣地把床头放的小物件,统统锁进了柜子。
趁她不在,黎小宁对丁明清说:“你小心点,我见过她拿你洗发水。”
“哈?”丁明清做出很吃惊的表情。
“你之前不是用海飞丝点蜡烛吗?我告诉你,那回跑操前我拉肚子半路折去厕所,亲眼见张近微把你海飞丝揣校服里,往寝室方向回跑,我本来觉得奇怪,这事一出来,我才想明白。”
丁明清没说那是她扔的,而是摆手:“啊?我不记得了,别和我提海飞丝,我受够那味儿。”话题没结束,张近微很安静地进来了,现场骤然收音,大家眼神交汇,很默契地开始各忙各的。黎小宁喜欢喝红茶,她弯腰去拿水瓶,刚拎起,随即拧巴着脸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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