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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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是很紧张。”

把比赛作为平时练习和日常表演来看待，尤拉的心态还是很稳，他看莉莉娅紧张得有些微僵的表情，笑了笑，“怎么了？紧张？”

莉莉娅像只小猫咪一样地点了点头。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上场前的紧张，放在以前，她肯定都觉得不可信，可是现在结果实打实地放在了她的眼前。

莉莉娅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这要是她的比赛就好了，她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没事，莉拉，别担心，我们练习得很好，就像往常一样来就好。”尤拉一边说，一边亲昵地摸了摸莉莉娅的头示意安抚。

这一刻，莉莉娅突然觉得尤拉变了许多，不止是外形上，更是整个气质上的。

他有了成熟男人的处变不惊，他不再像当初那样妄自菲薄，他的自信是由内而外，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光是他站在这里，就已经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不自觉地，如同被蛊惑，莉莉娅乖乖地点了点头，焦躁的小甜猫最终还是被安抚了下来。

主持人播报着下一组比赛选手，莉莉娅跟着尤拉进了比赛场地。

鞠了一个躬，莉莉娅在评委席上见到了父亲，他的眼神里有期待与自豪。

莉莉娅坐在了尤拉的右手，手指落键，歌声响起。和普通的钢琴演奏不同，莉莉娅和尤拉最终决定把歌词也加入表演中。

不是任意一首古典音乐，全新的歌曲让评委们一震。莉莉娅的声音足够甜美，唱起这首思念的歌的时候悠扬绵长，似在想念亲人，又像是在对爱人进行甜蜜耳语。

曲谱反复而更增强了情感，一遍一遍，诉说着衷肠。

歌声先停，钢琴的尾音才伴着旖旎的嗓音告了终结。

这是她和尤拉表现得最好的一次!莉莉娅的心“砰砰”，跳得很快。

莉莉娅和尤拉起身又一次向评委们鞠了一个躬，等待着评价，可是音乐已经结束了，无论是评委席和观众席都鸦雀无声。

没有掌声，没有喝彩，世界安静得不像话。

久久，评委席上的鲁宾斯坦先生开口了，声音冰冷到没有温度，“谢谢两位为我们带来表演，比赛的结果评委组稍后公布。”

说完，就招来了下一组登场。

之前预想的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失落。莉莉娅的丧气全都写在了脸上。

“对不起。”声音闷闷，莉莉娅的话里有说不出的愧疚。

她应该阻止尤拉选这首曲子去参赛的，没有这个选择，他一曲结束收获的必定是鲜花和掌声，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她以后还有那么多机会将这首歌演奏给大家听，再来向大家尤其是她的父亲鲁宾斯坦先生证明，她曾经的想法没有错。

可是现在看来搞砸了，一切都搞砸了。

评委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单凭台下人的神色就什么都猜出来了。他们甚至没有多问几句关于这首歌的创作信息，直接叫了下一组表演的选手。

如今除了道歉，莉莉娅什么也做不了，她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道歉也不起作用，尤拉错过了这样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以后要想在彼得堡得一个更有含量的奖，又得等多久？

他有才能，他早晚会叱咤彼得堡，只是这个时间该是现在，而不是不明确的未来。

“这不是你的错。”尤拉的声音温柔舒适，他的笑意从表演之前就一直带着，从没有散开。

尤拉不算在安慰，因为他的确认为，这件事和莉莉娅完全扯不上关系，曲是他作的，现在来表演也是他要求的，所以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可以坦然接受。

他没有后悔选择这首曲子来演奏，这也是他的心血，只是现在莉莉娅这样泪眼汪汪的样子让他有些难受。

他的莉拉这么愧疚是因为在心疼他。

他的莉拉是如此可爱又迷人。

这样想着，心里的复杂情绪也没了，尤拉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他的莉拉。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