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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顿和莫瑞亚蒂失踪的消息并没有马上就被麦克罗夫特知道,毕竟他家小弟虽然在大方向上一贯听话,可是也并不是很喜欢时时刻刻都活在监视器下那一套。一直是好哥哥的麦克罗夫特在对方承诺收下一个每天定时按下去就会传送信号的装置之后也就不再管了,横竖在自由搏击这方面威尔顿是福尔摩斯家这一代中学得最好的,谁要是以为他只是个会看书研究的教授那才叫真瞎眼。
麦克罗夫特都注意不到就更不要说夏洛克了,根据迈克尔的讲述,他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杀害朱莉亚的现场。可是他同样没有不在场证明,朱莉亚失踪的那天他当然去了跟对方约好的幽会地点,虽然朱莉亚没有到。可也就是因为这个,按照迈克尔的说法,他根本就是自己在小公寓里一直待到晚上。为了幽会的隐蔽他将车直接开进了车库。
没有目击者看到车的进入和离开,迈克尔就这样实实在在的“消失”了几个小时。
与之相对应的,苏格兰场在犯罪现场找到了一把满是迈克尔指纹的小刀、朱莉亚的手包里的手机上也有许多条未接电话——这些电话倒是跟迈克尔的口供对上了。按照正常的逻辑,如果朱莉亚真的是迈克尔囚禁并杀害的,他并没有理由在后续给她打电话。
但是同样,雷斯垂特他们见过的狡猾的嫌疑人也不少,故布疑阵摆脱自己的嫌疑这样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忽视。在没有更大的证据之前,雷斯垂特仍旧把迈克尔作为了第一嫌疑人,即便夏洛克已经动摇了他的信心。
“我们来做什么?”华生跟着夏洛克再次来到西田园公墓,这段时间一连串的谋杀让这附近有些风声鹤唳。夏洛克把他长风衣的领子竖起来,配合着帽子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朱莉亚不是迈克尔杀的,凶手另有其人。”夏洛克的目光在一个又一个沉默的墓碑之间穿行,好像它们会告诉他真相一般。
“你让我发的短信是真正的嫌疑人?”华生回忆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右撇子?”
“观察,我的医生。”夏洛克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被割下来的舌头左边比右边的撕裂程度更大,明显匕首是从右边使力的。如果嫌疑人用的是左手那么舌头的刀口就不是偏下了。”
华生想象了一下夏洛克的描述,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为什么不是左手倒握着匕首,你知道...”他用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
“所以我才说你们从来都只是看,”夏洛克瞥了华生一眼,“倒握着匕首会遮挡他的视线,他需要看到受害人的脸。”
“...变态”华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甚至想到了前几具尸体,根据法医鉴定,除了囚禁、被麻布包裹和焚烧之外,她们的舌头都是在生前被割下来的,换句话说凶手享受割掉被害人舌头的这个过程。
“F...F...”夏洛克念念有词,华生安静地陪在一边,他不知道侦探打算找什么,不过就冲现在那个凶手做的一切,他会尽一切努力让他付出代价。
“这是...琼斯太太?”华生看到夏洛克在一块黑色的墓碑前站定,因为上面的陌生名字而感到疑惑。尤其他注意到了这块墓碑的周围,不久前刚翻过的土似乎在说明这是一位新近入土的女士。
“是的,当然你不会注意到...”夏洛克像是“看”见了华生的判断,此时他的脸上带着些高傲,“这其实并不是个新墓,如果你看到了她的中间名的话。”黑色的羊皮手套划过。
华生的声音猛地拉高,“费茨威廉?!”
“是的,”夏洛克转身离开,“看来我们的教授朋友还有不少的秘密没有说,毕竟他为什么跟母亲拥有不同的姓氏。”
“为什么是琼斯太太?”坐进出租车之后华生忍不住问。
“琼斯太太是第一具尸体,但是很遗憾除了名字之外她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第二位小姐到现在还是无名氏;第三位你知道,她身上集中了凶手所有要传递的信息,到那个时候,你对凶手什么印象?”侦探快速地吐出一连串的单词,最后突兀地提出了一个问题。
“呃...凶手对西田园公墓有一种特殊的情结...凶手迷恋古埃及的传说...有一些相关的知识...”华生皱起了眉,努力回忆他跟夏洛克调查的一切,直到他觉得没什么可说了才有些无奈地看着侦探。
“So...”侦探挑眉,像是诧异华生只看来了这么少。
华生抱起了胳膊,“当然我们都只是普通人,那么麻烦你这个‘不普通的人’说说看还有什么。”
“凶手是个成年男性,三十岁以上,拥有一份稳定且社会地位相当高的职业,他在自己的领域里小有名气,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他很冷静,耐性也很好,对自己的自信心很足。”完全陈述的语气,夏洛克像是在复述一份连环杀手的档案。“你怎么能确定?”华生知道夏洛克自有其理由,但是他仍旧忍不住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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