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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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让白苡仁把摇椅搬到院子里，没事儿就躺在上面，怀里是一只慵懒的黑猫，眼睛是闭着的，尾巴却在小鱼的手上扫来扫去。

待在院子里是小鱼想的新办法，守株待乐绒。没办法，白苡仁不让自己出去。因为最近他又多了个流鼻血的毛病。

第一次是在睡梦中，他感觉有人在不停摆弄自己，想睁眼又困的不得了，好像除了意识在，身体和四肢都与自己分离，不受控制，一动不能动。下意识想醒来看看谁在打扰自己，可总被无边的困顿拉入昏沉中。

就在小鱼决定先不管捣乱的人，好好睡他一觉的时候，感觉身体变得麻麻酥酥的，四肢又回归掌控，只是酸痛的很，再也不是一个舒服睡觉的状态了。小鱼一气之下睁开眼睛。才发现枕头被子已经湿乎乎，白苡仁在给他擦脸，曜也在。

他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了，屋子里分明还开着灯，那天就还没亮，曜怎么会在这里？脑子还没清明，他就被白苡仁抱着换了个位置，另一边可能离人太久，被窝都冰冰凉凉，一股股冷气直往身体里钻，小鱼打了个冷颤。

白苡仁干脆把小鱼抱在怀里，让小鱼偎着自己取暖：“你那边脏了，得换掉。这样搂着会暖和一点吗？”

小鱼点点头。从变成猫开始，他已经很少被冷到了。从前还是玉的时候，他趁主人不注意偷偷从衣服里跑出来看外面的世界，过不了多久就被吹的冰冰凉。主人把自己塞回去的时候，会被冰的起鸡皮疙瘩，他总会幸灾乐祸，拿自己身上的凉气换主人身上的温暖。

“喵~”曜不知什么时候，变回了猫，爬到小鱼的怀里，简直是一个移动暖手宝。

白苡仁嫌弃地啧了一声：“你变回猫干什么，也不给小鱼换一下被套。”

“喵~~”

“他说他不会。”小鱼仰头一本正经给白苡仁传达曜的意思。

自从那天以后，小鱼再也没有过那样无知无觉流血的惨状。白苡仁在卧室安了一盏柔和的小灯，睡一会儿就醒来看看怀里小人儿的情况。小鱼都要愁坏了，这么下去，白白身体垮了怎么办。他把自己的担心跟曜倾诉，曜摇摇尾巴又跑了。最近曜来的次数多了好多，看起来是真的不喜欢变成人，一直是猫猫形态。

曜离开几天以后，带回来一根草，叫小鱼吃，小鱼问这是什么？

“猫草。”

“可我没吃过这个样子的猫草。”小鱼食指和拇指捏着一颗孤零零的草，嗅嗅又看看。

“是特殊的猫草，吃吧。”曜坚持说。

刚一入口，异常苦涩的味道迅速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小鱼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第一反应这绝对不是猫草！可曜一定不会害他，所以小鱼忍着想把药吐出来的冲动，眼泪汪汪嚼了两口，艰难把草吞下去，此时已经感受不到舌头的存在了。

草吃了，被欺骗的帐还是要算的，小鱼把腿上的曜推下去，蹬蹬蹬跑去跟白苡仁告帐，要白白快点拿牛奶给他喝。

被白苡仁安置在河马布敦敦上，小鱼双手捧着奶杯，红着眼睛舔嘴上的奶渍，曜试图靠近他，都被小鱼无视了。哼！捉弄人者必备无视之。

不知是不是那颗巨苦的怪草起了效果，小鱼好一阵子不会流鼻血了，白苡仁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睡的安稳了些。

但事实证明，守株待兔是行不通的。小鱼这些日子一次都没有遇见乐绒，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问题越来越严重，如果不尽快完成任务，这一趟就白来了。

“白白，我想出去玩儿。”

“不行。”白苡仁回答的很干脆。“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想要乐绒。”小鱼下意识把困扰的问题说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丢下工作走过来的白苡仁。

“你想要乐绒做什么？”白苡仁蹲在小鱼面前问。

“我，啊！当初我上树下不来，是乐绒姐姐救的我，我是小猫的时候，每天都能看到小姐姐从门前走过，她还给我和曜拍过照片呢。我们也算朋友吧，我想乐绒姐姐陪我玩儿。”小鱼飞速编造理由。

“我陪你玩儿还不够吗？”

“偶尔也要交交新朋友嘛。”小鱼把半张脸埋在玩偶里小声抗议。“我改天介绍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