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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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终归有些后遗症。比如她对饥饿的恐惧，她对食物的过度执着，以及，她极其讨厌有人踩她的手。

凌染趴在地上，沉沉道：“原来的影七怎么样了。”

“他早就死了。”影七桀桀笑道，“这不过是他的壳子。你要是执意不说，死后也会被做成一样的壳子，害怕吗？”

“这样啊。”凌染笑了笑，没有什么害怕的神色。

影七刚想继续威胁凌染，就发觉死灵岩浆发生了异动，脚下也传来骇人的灼烫。他惊愕地看向脚下，而就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脚底已经被烧焦了。

磅礴的灵力把影七轰开，凌染从地上爬起来，一层火光萦绕着她，隔绝了影七刻意释放的威压。死灵岩浆中翻腾不休，竟在漫天火光中跃出一只岩浆构成的巨虎。

“化神期？不……神力！你怎么可能有神力！”

凌染不和他废话，无数电视剧告诉她，能动手就不要哔哔！不仅是反派，正派人士读条时间过长也会死！

影七沉下目光，一边给戚正传讯，一边挥手送出黑色的利刃。凌染手中不停结印，用阵法操控白炎爷爷给她的火灵根以及灵力和影七对抗。

一时间，魔渊一层如地动般震荡起来，无数小魔从洞穴中倾涌而出，岩浆乱飞，一派末日景象。

凌染终归不够熟练，也没有影七实打实的经验，虽然力量够大，但也被影七击中多次，身上渐渐受了许多伤。

影七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大笑道：“原来是不知从哪借来的力量！鄙陋小儿，你不可能赢得过我！”

炽烈的温度裹挟着凌染，她确实感到很辛苦。调动白炎爷爷的力量要消耗自己的灵力，修真界隔一级便如隔天，和大乘期对轰消耗量不是一般的大。

但她才不要输。就是死也不要输！愤怒、战意和过度的亢奋已经完全支配了凌染，她从小就要靠抢东西活着，要从她这里抢走生机，谁都不行！

凌染的境界松动了。磅礴的灵流从魔渊之外被引入，撕开了魔气的屏障。

筑基五层，六层，七层……经脉被强行冲开的痛苦让凌染神色扭曲，她现在模样看起来很不好看，泥土、血液都粘在她的脸上，目光无法聚焦与一点，但也凶极了，比一些魔看起来还叫人害怕。

但戚正觉得很美。

影七不知道，他身上被下了映照阵法，戚正能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东西。

万里之下的魔渊九十九层，戚正笑得愉悦。

“凌染……你反抗的样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看。”

“你要变强，强到没人能欺负你。”戚正低笑，说了和幼时救起凌染后一样的话。

“然后，快点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