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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铭裹着毛毯坐在一边,情绪久久没有平复,她只是捧着一杯热茶,哪怕冷得哆嗦,也早已麻木,没有知觉。
她甚至不敢过多去看苏清,她怕心细如尘的女儿会看出端倪,万一被拆穿了自己,万一她不原谅自己,万一...想了众多可能性,却害怕面对所有可能的结局。
泪痕未干,谢婉铭一言不发,所有人都以为她还在沉浸在角色里无法自拔,不敢打扰,助理搬来暖风机对着她,试图缓解四周的冰冷。
跳楼的拍摄还要延续,谢婉铭湿透的衣服也没有换下,嘴唇冻得发紫,整个人都木讷了一般。
“谢老师~”苏清回来最先来到谢婉铭身边,就像以前那般,亲昵地坐在她身边,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她用纸巾拭去谢婉铭眼角的泪水,“我一直都奇怪,您明明没有孩子,为什么感觉像在本色出演,还演得这么动人,每次看到您进入角色,我都会想哭,比写故事时还触动我。”
谢婉铭苦笑,她正是本色出演,临时改了台词是想对女儿诉说心声,可是她却还不能言说,一个人吞下所有的喜怒哀乐。
她握住苏清的手,再次潸然泪下,女儿的手心很温暖,暖得让她感动,让她愧疚,让她无颜去相认。
“小苏...”
“嗯?”
谢婉铭抹去眼角泪水,试图遮掩自己近日来不受控制的情绪,她望着苏清扬起一抹微笑,那笑意饱含千言万语,却难以诉说,也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你是姚盈,会原谅自己妈妈吗?”谢婉铭一直想问,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周而复始的纠结,让她还是没有忍住。
苏清怔住,“您怎么跟陆老师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
“可能我们都在戏里吧。”谢婉铭低眉浅笑,因为陆景言知道一切才会替自己问的吧,她叹了口气,那微弱的气息里藏着多少无奈,“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不知道,我永远不会是姚盈,但我羡慕她见到了自己妈妈。”
谢婉铭压制的情绪因为苏清这句话再次崩塌,她握着苏清的手抵在额头,紧抿的唇口微启:“其实,其实我有过一个女儿。”
苏清心里咯噔一下,心跳莫名加快,很快又恢复如初。
她惊诧不已,以前想过一些可能性,但没敢真的往这上面猜,她小心翼翼地问:“那,她在哪呢?”
她就是你啊,谢婉铭心底的渴望溢出眼睑,她连一句妈妈都没听孩子叫过,可她怎么敢毫无准备地说出来。
“我把她弄丢了,我跟王琳一样,丢了自己的女儿。”谢婉铭低着头,说这句话时甚至不敢直视苏清。
“难怪,您可以直接入戏,拍完后又无法出戏。”苏清没再深问,她相信谢婉铭女儿和温予诺一样,对她们来说都是逆鳞,是不能触碰的伤口。
“我是被剧本打动的,加上景言的极力推荐,其实我本来不想再拍电影了,更不想跟哥哥再合作...”提到谢向元,她停顿了片刻,似是有意避开话题,“这部电影填补了我的缺憾,现实中得不到的,在戏里也算一种宽慰,我很幸运,得老天的眷顾,接了你的剧本,真好,小苏,真的好。”
真的好,她因为这部剧失而复得,这是多大的幸运才能再次拥有。一切太不真实了,因为太美好所以不敢触碰。
“王琳能见到女儿不管对她自己还是姚盈,都是幸福和幸运的,可惜现实往往没有这般美好,念想也始终是念想,不会成真的。”苏清失落地叹口气。
“其实念念不忘真的会有回响,你要相信,小苏。”
苏清支起一个微笑,只是无力地点点头。
谢婉铭紧紧拉着她的手,生怕一松手又会跟女儿分离,得知真相的这几天,她甚至不敢睡觉,怕一觉睡过去,醒来一切都是梦境。
苏清也终于明白谢婉铭与自己的一见如故和投缘是怎么回事,许多时候她都把自己臆想成了自己女儿,加上本就同龄,或许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谢老师,麻烦过来上安全索。”场记叫了一声,谢婉铭这次依依不舍地松开苏清,她将杯中茶放进苏清手中,“暖暖手,我去了。”
苏清轻嗯了一声,这一幕终于要来了,她无心再去思及谢婉铭的种种情绪,她担心又紧张的坠楼拍摄终于要开始了。
在王琳跳楼的那一刻,姚盈冲上去抓住了她一只手,因为重力导致自己被拖拽下去,如果不是手臂卡进了栏杆里,母女俩会一起掉下去,也因为这样,姚盈的手臂脱臼了。
陆景言恐高,电影里面是18楼的坠落场景,这里是6楼,即使是楼层不高也伴着风险,两人谁都不肯用替身,这一幕不仅是全剧高潮,还会成为两人敬业不用替身的最好见证。
苏清放下茶杯,跑去检查安全绳索,她让两名安全员悬挂左右,还有两名在下方保护,地面也设置了厚厚的气垫,做足了防护准备。
为了将镜头效果更好呈现,两人要一同在场景里拍摄,由摄像完成两个人面部表情的采集,不再独立卡位拍摄。这需要一气呵成,难度很高,一次完成更难。
摄像师和安全员们准备就绪,道具组将安全绳索也都再三核查,负责拉绳索的人员也都就位,所有人屏息以待。
苏清的心快跳出了身体,紧张到快要窒息。
“你别紧张,她可以的。”秦晓站立难安,时而掐住腰,时而抱胸,来回踱步,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苏清拉回她晃动的身体,“我瞅你这样,我还能不紧张吗?”
秦晓这才发现自己在哆嗦,反而苏清看起来异常平静,其实苏清只是会装而已,她藏在口袋里的手,都快抠破了线缝。
跳楼的地方经过特殊处理,有一处门栓一样的钢铁栏杆与地面齐平,人可以从那里摔下,安全索藏在陆景言外套下,她徘徊在天台边上,手心渗出了汗,毛毛细雨落在额间,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此刻最冷的是她的心,她又想起温予诺上威亚的那天,腿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她双手抱臂,高度的恐惧支配着她的心,与过往的一幕幕翻涌而上。
陆景言不断地深呼吸,试图缓解这股紧张,她藏起自己的不安和焦躁,在那张清冷又苍白的容颜上,只有苏清看到了恐惧。
“陆老师~”她悄悄逼近,陆景言刚转身就感觉一个温暖的怀抱,裹住了自己。
苏清附耳说道:“你说的,予诺做得到你也做得到,她给你留下的应该是力量,不该是恐惧,对不对?”
声音很轻,只有陆景言听得见,许多时候,没有什么比一个拥抱更令人踏实。就算苏清自作多情这么觉得,她也想肆意地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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