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加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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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不客气的说辞将战况扯入愈加惨烈的地步,好几个学院代表们义正言辞指出了这句话中的偏见,“事实上我们学院的魔导师们都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欧文大人镇守西瘠之地数年,没有出过任何岔子,话又说回来,法师塔的几位魔导师大人,几百年来一直待在塔顶,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这样扯了半个月的嘴皮后,潜伏在暗处的守卫们捉住了早早前来消灭种子的暗杀者,不是深渊使徒也不是他族来客,这名想潜入内城行刺的超位游荡者,是名不折不扣的人类。
他是深埋在内城的棋子,诚诚恳恳做了五年的仆从,唯一的失误是错误估计了内城古老的禁制。
当他想潜入房间结果种子时,被触发的禁制牢牢束缚。
祖尔帝国的内城已经存在了百万年,甚至可以追溯到众神陨落的时代,在那个禁术盛行的年代,奇思妙想的禁制层出不穷。
库斯巨人是魔力的宠儿,尽管这个恐怖诚恳的种族湮灭在数万年前的冰河极冬,但谁也无法否认,他们在建筑和禁术上总是擅长异想天开,当两者结合在一处,就连祖尔帝国的君主也不清楚内城中究竟拥有多少未知的陷阱。
突如其来的事实让想继续的人们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是天真的孩童,自然预料到了帝国与帝国,帝国与教国,帝国与王国之间的纷争序幕。
但当听到最先到来的正是自己的同胞,还是会感到异常的荒唐。
他们暂时停下争执,谁也不敢担保下一次会前来怎样的暗杀者。
“种子可以留在内城。”冒险者协会的人建议道,“再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干脆看她擅长哪一职业,派遣教导她的老师进去,这样一来谁也不会有怨言了吧。”
他们当惯了和事佬的角色,也擅长钻缝,在这方面很是游刃有余,其他代表们都沉默了,等了半天,法师塔的一个女法师才臭着脸问:“万一她适合当法师又适合当战士呢,这可是圣银级别的银种。”
每颗种子在测试法阵中测出的光色都各不相同,绯红色和红色意味着烈火,受验者适合火属性的职业。这样一来,蓝色意味着水,绿色意味着植物,黑色意味着死亡,金色是金,黄色是土等等,只有银色意味着无。
最初的无属性可以说是最废的属性,因为这一属性无法与其他属性联系起来,直到万年前法神弗蒙的诞生。
他出生后因为无属性受尽蔑视,等历经艰辛成为高阶法师后,人们才愕然发现了无属性的优势。
无属性与任何属性都没有联系,这意味着只要本人乐意,他可以同时学习火属性和水属性的职业能力,弗蒙本身也是一位优秀的游侠,事实上他算是英年早逝,不然再过几千年,谁也不知道人族能否会迎来一位同时是法神和聆语者(游侠的最高级别)的强者。
可惜随着最后一位法神的陨落,人类现在唯一的期待就是迎来一位圣阶法师。
“万一她适合当法师呢。”一直沉默在角落的人慢慢说道,他隶属于君主的直辖部队,“诸位,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尽早作出决定。”
骑士锋利的视线划过在场众人:“临近兽潮的时间了,人族不能放弃这次机会,决定吧,做出决定,然后施行。”
“……为了人族的延续与荣光。”
天空庭院。
“我可以使用这里吗?”
位于这座小堡的最上层,靠近塔尖的位置,有一片宽阔的空间,阿芙拉向维达确认。
直到站在最高层才明白天空庭院的含义,她遥望不远处的巨大城堡,体会到了蝼蚁的感受。
这座天空庭院坐落在这些巨堡的最右侧,像凌驾于空中的小小庭院,和其他城堡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她眺望向远方,城堡层层叠叠没入云端,直至天际。
“当然。”
为了以防万一,维达退到稍后的位置便静止不动,在后方观望着阿芙拉的举动,准备及时上报。这段日子上头的人对种子的自律十分满意,她对知识的渴望正中他们的下怀,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在近期询问一次她的想法。
到了这个阶段,反而要考虑种子对职业的选择。这好比一个人学习喜欢的事物会很用心。
但如果硬压着她学习不感兴趣的知识,只会浪费大量的时间,这是这些大人物不愿意看见的。
阿芙拉站在原地,对着蔚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
“嗯?”维达眼尖地发现了情况,作为一位冰系法师,她察觉到了空气中流动的魔素。
这里要提到的是,任何职业和种族都会使用魔力,魔力是必不可少的一种能量,没有魔力或者魔力不达标的人无法成为职业者。
魔素是自然中孕育的无主魔力。
当职业者或者特定种族提取魔力的过程,会影响周围自然的魔素,这些无主魔素会根据使用者对魔力的运用、萃取、以及魔力本身的量度而化作使用者的力量。
阿芙拉毫无疑问正在尝试着提取体内的魔力!
她张开双手,像第一次尝试飞翔的雏鸟,小脸仿佛在困惑,又仿佛在感受。
聚集在四周的魔素越来越多,将她环绕在中间,隐隐有狂暴的趋势。
维达大惊失色,她没有料到阿芙拉第一次能吸引如此多的魔素,这样下去只要稍有不慎,哪怕她中途停止,也会因为失控的魔素撕个粉碎。
后悔万分地快步上前,维达迅速地开始咒语咏唱,眼睛紧紧盯着阿芙拉,准备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将种子从聚集的魔素中救出来。
同时,阿芙拉吟唱。
“火之章第二节,第三段落——火乃万物终结、炙热燃烧之物,奔腾于大地、照亮天外,吾乃操纵此炎之人——火啊,履行太古契约,为吾而战!”
迟了!
强烈的后悔涌上心头,维达睁大眼睛,眼睁睁望着炽热的火柱瞬间贯穿了小小的人影,火焰浪潮以惊人的速度席卷向一旁的围观者,像失控的猛兽般狰狞澎湃,这些火焰缠绕在石砖和石柱上,立在坚冰上的维达闻到了一股炙烤的焦糊味。
温度节节上升,她死死盯着火柱,汗珠从鼻尖滑落。
这种高温,这种事态,已经不是一个中介法师可以控制,尤其是火克制她的冰!寻常的火焰烧不化她用魔力凝结的寒冰,但魔力的火焰却不一样,她感到脚下的冰块正在慢慢缩小,只好再次迅速地施法。
该怎么办!
维达不甘心地待在原地,哪怕火焰持续吞噬着脚下的寒冰也不愿离去,她必须确认种子的安全,否则等待她的和被烧死也没有区别。
可一时间她实在想不到该如何中断这已然完成的施法,她毕竟不是完全转职的法师,没有太多实战经验。
殊不知在火柱之中,阿芙拉也正在焦急地思考。
完蛋了,惹事了!
在焰柱中,阿芙拉不仅没有被凶猛的火舌燎伤,反而像没事人一样漂浮在半空中,着急地看着留在原地,甚至想上前的总管。
对方优雅的装束已经被火星烫穿了无数黑黢黢的小洞,白洁的肌肤灼伤出了水泡,脚下的寒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却一点也没有离去的迹象。
快走啊!
想呼喊出声,但胸腔内部像挤压般透不过起来,四肢的力量迅速流逝,阿芙拉绝望地看着维达快被无法控制的火焰吞噬。
她只是想尝试一下一道咒语吟唱,没有抱着任何期待,谁会在第一次施法就直接成功呢?而且这只是火之章节威力偏弱的咒语之一,不要求火焰的塑形,也不要求威力和精度,最多也就是唤出一簇火把大小火焰的程度。
当她吟唱结束的时候,失控的火焰狂奔向前,完全脱离了自身的掌控,任意汲取体内的魔力,明显是一次失败的魔力暴走。没有想过这样过度的阵仗和严重的后果,想到或许会有无辜的人因为冒失死去,阿芙拉急的快哭出来。
谁也好,看着维达拼命想要上前,阿芙拉绝望地想——谁也好,揍晕她这个蠢货也好,打个半死不活也好,带走维达也好,帮帮她吧。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蠢透了!
当贪婪的火焰舔舐到维达的脚踝时,天空庭院的动静引来了执法者,一道黑影闪过,冲向了火柱中淌着眼泪的阿芙拉。
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身形如鬼魅的执法者一刀劈开了势头正猛的火之浪潮。
刀气迸射,轻而易举地纵横过失控的火焰,直接将地面的火海压灭!
维达从死亡的临界点回归理智,但还有比死亡更重要的事物,她恭敬垂首:“加西亚大人,请救救圣银之种。”
发觉了新的敌人带来的威胁,火海猛然增势,余火们像拥有灵智般聚回火柱中,像垂死挣扎的野兽,熊熊燃烧的火焰盖住了来者的身形。
一头化形的獠牙异兽与他脸对着脸,咆哮出无声的怒意。
一把寒光凛冽的刀。
阿芙拉怔怔抬头,眼角的泪还未完全消融。
多年以后,她还能清晰回想起最初的这一幕。
乌发碧眼,唇抿成一条细线,青年高高在上地与她对视,刀刃折射着嗜血的锋芒。没有承诺,也没有保证,他说:
“闭眼。”
阿芙拉下意识听话,在明亮的火焰中,眼皮盖住也能看见一片明亮,一团黑影模糊不清。
仿佛沐浴在光下,犹如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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