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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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在凉子的要求下，尊呆在了她的房间里。

凉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尊说着话来抵抗自己的睡意。虽然说尊并不会主动去寻找话题，但如果凉子和他说什么倒也有问必答。

即使是这样，巨大的倦意还是笼罩了她。零点一过，本来还能勉强睁着眼睛和尊搭话的少女迅速的垂下了头。

空气变得异常起来。

原本只是在一边吸烟的尊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坐在角落中的少女，脸上浮出了笑容——出现了。

刚刚垂下头的少女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神彩，嘴角却带上了诡异的微笑。

她目光迅速定在了尊的身上。尊并没有站起来，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少女很快的皱起了眉头，然后又露出了笑容。

下一秒钟，黄色的能量爆发了出来，直接将整间房间撑开。王的圣域挡住了她的能量和掉落下来的碎石，但是却没能够阻止绫子的逃跑。绫子在房间坍塌下来的那一瞬间便从窗口跳了出去，然后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尊？”感到了剧烈的震动，几乎整个HOMRA的人都跑过来了。草薙看着塌了一半的房间目瞪口呆，当发现本来应该在自己房间睡觉的好友竟然不科学的呆在人家小姑娘房间里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拽住他，“你对人家小姑娘出手了？还把房间弄成这样？！”

不明白好友究竟将思维发散到了哪里去，尊有些无语地看了草薙一眼，掐掉了手中的烟：“那家伙……已经不是天野凉子了。”

被体内的另一个人格所吞噬的少女已经不能再被称为天野凉子。那是被凉子称作小绫的、潘多拉盒子的衍生物，集结了这个世上一切“恶”的东西。也许它原来也是一个人类，但是从刚才对方的眼神来看她已经完全疯狂了，哪怕是人类，也不会是一个正常的家伙。

但是这样才好。

如果是个已经疯掉的家伙的话，杀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体内的暴力因子开始蠢蠢欲动，尊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兴奋起来了。烧光，烧光，烧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如此叫嚣着，属于王的火焰在不断的想要扩散开来。

强行将那些不受自己控制的能量压回去，尊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那是野兽遇到了对手或者将要捕捉猎物时才会露出的笑容，他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

“你们随便行动。”简短的丢下一句话，下一秒尊就也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啊……尊！”草薙只是呆了一下就连忙大叫出声，但是跑到窗口时，已经看不到那一抹红色的身影了。

“真是个让人困扰的大将啊……”无奈的摇了摇头，但语气里更多的不是困扰而是对对方的信任与自豪。草薙招呼着其他人，“还愣着干什么，干活去了。找到十束和凉子的下落……嘛，跟着尊的话就差不多了吧。”

听到了草薙的话，刚才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众人一下子都反应了过来，兴奋的摩拳擦掌：“好！”

***

追寻着空气中的气息，尊没有犹豫的在空中飞跃着。

已经完全超出了奔跑的速度，放弃了在陆地上行走，而是直接从高耸的建筑物上方跨过。绝好的夜视使尊能够看清楚底下的一切，他没有放过一点线索，直追着那几乎消失在空气中的黄色能量而去。

黄色的能量的气息在一幢大楼里彻底消失了，尊直接烧毁了那一层的玻璃，不管火警的警报声从窗口跳了进去。

能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但是那里却什么也没有。一直走到尽头，面对着雪白的墙壁，尊短促地笑了一声：“小伎俩。”，话音刚落，赤色的能量猛地膨胀了起来！

被烘烤着的墙面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过不一会儿，被隐藏着的空间便显露了出来。尊毫不在意的看了外层附着的黄色能量一眼，然后直接炸了在他看来是个摆设的门。

跨入房门的那一瞬间，尊迅速的感到了违和感。狭小的房间里的空气是一种带着些许腐烂的、很久没有人打扫的气味，完全不像是会有人停留的样子。

目光迅速的落在门口的一个奇怪的小装置上，明白了这是什么的尊却并没有后退一步。下一刻，剧烈的爆炸在他身边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