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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来宫里因皇帝陷入昏迷而失了主心骨,人人惶惶不安。尚有些懵懂的砚儿被太子妃送回了仙韶院,皇帝身边太医日夜环绕,留个小孩子多?少不方便。不过,上官那颜却是有另外的打算。
飞奔入紫竹居后,砚儿心中颇为急切,也夹杂几分忐忑。自从那日被俞怀风训斥后,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闹了小别扭,私自跑掉,今日回来,不知道会不会惹师父生气呢。
揣着扑通跳的小心肝,砚儿寻了几个地方都没寻到人。这时忽听一声空灵的琴音,她心中猛然被涤荡了一下,十?分畅快,一路小跑,循着乐声的方向奔了去。
积雪未消的庭院,几枝寒梅幽幽绽放,嫣红的梅花映着白雪,别致而清幽。梅花下,俞怀风随意地挑动琴弦,琴曲舒缓,犹如春水流淌,漫过浮冰。
红梅白雪,这时却都成了他的陪衬和点缀,在他周身布置了一处清雅的背景。见?到他,砚儿心情顿时雀跃,两条短腿奔跑起来煞是灵动,嘴里呼哧呼哧地奔到梅花下。
俞怀风抬头瞧着她,不咸不淡道了句:“公主殿下又来罪臣身边做什?么??”
砚儿听不出话里的微妙含义,蹲到琴边,小心翼翼伸出手,又缩了回来,眼睛水汪汪地瞧向俞怀风,怯怯道:“砚儿想学琴。”
“我不收娇气的弟子。”俞怀风无视她可怜巴巴的模样。
“砚儿不娇气!”她蹲在地上,望着他,脆声道。
“打不得又骂不得的公主殿下,罪臣委实不敢教导。”他不近人情道?。
砚儿满脸委屈,似乎听明白了这层话的意思,眼睛低垂,手指在地上捏雪泥,“从来没有人骂过砚儿呢,父皇都没有……大家都可疼砚儿了,就师父凶我……”
俞怀风瞥了一眼过去,这团小身影蹲在琴下,委屈地在雪里抠了一个又一个洞,头上的小辫子擦着细嫩的脸颊晃来晃去,低垂的眼睫毛如振动的蝶翼。
这样玉雪可爱的娃娃,果然没有人能狠下心来训斥。然而,既然收了这么?个小弟子,就不能太过纵容。
“拜师学艺没有不苦不委屈的,若是受不得委屈,大可不必拜师。”虽然这样说,但他语气却是缓下来不少。
“砚儿错了,师父!”她丢掉手里的雪团,抬起头道:“以后砚儿可以受委屈,真的!”
她满脸认真的样子,让俞怀风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拿手帕给她净手后,他开始教她初级的琴艺。砚儿兴奋异常,胖乎乎的手指在七弦上挥舞。
俞怀风引着她的手拨弦,她小小的手指在他手心里暖如温玉,不禁念起另一个人,当时也曾引导那不够灵巧的手指。手心里的那抹温暖,他记忆犹新,靠近后,发上的清香也从不曾忘怀,此刻想来都如在跟前?。
“师父?”砚儿偏过头,“怎么不弹了?”见?一旁的俞怀风眼眸悠远,心思似乎不在这里,握着她的手停在了琴弦上。
“砚儿……”
砚儿眨了眨眼,想了想后纠正道:“师父,是砚儿,不是颜儿。”
俞怀风收回目光,转头与砚儿正好对视。砚儿嘟起嘴,“师父都叫错好几回了!”虽然区别不是太大,一次被叫错也罢了,可自从来了紫竹居,时不时的会被唤错,砚儿还是忍不住想纠正一回。
结果,当天的学艺半途而废,砚儿后悔不迭,原来这时而温柔时而冷冰冰凶巴巴的师父也很娇气,不能被纠正错误的发音。他甩袖子走了,留下砚儿一个人蹲在地上忧伤郁闷地捏雪泥。
又过了几日,砚儿一个人玩得实在憋闷,见?俞怀风去了书房,她眼睛一亮,悄悄跟了过去。
静静地推开书房门,她尽量轻手轻脚,蹭到了书案前?。俞怀风正在案前?著述,没有搭理她。
砚儿贼兮兮的目光观望了一会儿,伸出两只手悄悄去研磨,研着研着,墨汁就倾了出来,正好泼了一些到俞怀风袖角。
“啊!”砚儿惊呼,心脏扑通扑通跳。
俞怀风眼角扫过去,盯着自己被墨汁染黑的白色衣袖,一时默然。
砚儿暗自瞧了瞧他脸色,看?不出有没有生气,便试探道:“我、我把这件衣服拿去给白夜哥哥洗吧?”
俞怀风看了眼书稿,心念全在乐律论中,不作?多?想便脱下了外衣交到砚儿手中,而后又执笔写起来。
砚儿抱着衣服一溜烟跑了出去。
一个多时辰后,俞怀风搁笔,揉了揉眉心,忽然想到什么?,眸子忽然一沉,当即便起身出了书房。
寻到白夜时,他已然洗好了衣服,并晾晒了起来。俞怀风走到晾晒的外衣前,抬手在衣物上摸索了一番。
“先生找什么??”白夜奇道?。
“有没有看?到我袖里有东西?”俞怀风转身,神色有些凝重,“你清洗时,没有发现么?”
“没有什?么?东西啊。”白夜更觉奇怪。“砚儿呢?”俞怀风神色明显轻松了一些。没有被水洗坏,他心中才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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