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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城深深看了温辛一眼,起身去打开了门。
“她是我的妻子,实在抱歉,她受了惊吓,我可以配合你们的问题。”
傅斯城低沉温驯的嗓音从门口传来,温辛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他人前的温和模样,呸变态,不去演戏真可惜。
温辛刚腹诽完,“砰”病房的门彻底关上了,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了,也不知道傅斯城会怎么和警察说这件事,温辛有点郁卒,傅斯城这是故意防着她呢。
傅斯城再次进来的时候,温辛正拿着遥控器摇台,最后停在了动画片上。
傅斯城看了一眼她看的东西,摇了摇头,“你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哦,不客气。”温辛回应道。
傅斯城是觉得她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所幸也懒得再说她,他坐到了原先的椅子上,和温辛共赏佳片,但很明显他看不进去。
“听说你要留学?”
温辛心一惊,“谁说的?”
“傅知深最近在找你,顺便说了这件事。”
“他是真的把你当长辈一样崇敬,你如果连他都算计,傅斯城,那你就是真的可怜了。”
傅斯城双手环于胸前,身子向后靠,“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就好像你是玉皇大帝一样的。”
“?”傅斯城扬着眼尾看她,语气仿佛在说你最好考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你看你的那只活死鸟,就算你把它关上一辈子,给它食物和水,它都不会给你一点反应。动物如此,更别说人了。就算你的本领再大,也改变不了人心,因为真心只有真心才能换。”
傅斯城沉吟了片刻,“我是真心爱你。”
“不,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傅斯城身子前倾,将两只手压在了床畔,幽深的眼紧紧盯着温辛,“那好,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爱就是成全,对方如果同样爱你,那就是彼此成全,对方如果不爱你,你就应该成全她放她走,只要她快乐,你就会跟着快乐,这才是爱。”
傅斯城手抵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理清逻辑后,他说:“你说的不对,放你走我会想你,想你却无法拥有你,对我来说是折磨,我怎么可能会快乐。”
末了,又补了一句,“傻子才会这么做。”
“……”
和一个只会强取豪夺的变态解释什么爱,她就是一个傻叉!
温辛把脸转回去继续看电视,懒得再和他逼逼。
鬼知道她被关在那个小屋子有多压抑,连个电视都没有,病房简直比那里好一万倍。
骨折毕竟不是大病,傅斯城很快就安排温辛出院了,这次回的是星禾郡府的那套房子。
不变的是,依旧门口有保镖看守,温辛不得随意出门。
傅斯城还是不放弃囚禁她,真是个卑鄙的男人。
温辛没有手机,每天只能看电视排解寂寞,本地新闻上说傅氏最近股票下跌,已到了史上最低,集团内部暗波涌动,几股势力明争暗斗,加上继承人迟迟不现身,偌大公司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晚上,傅斯城用餐的时候,忽然提出要带她参加明天的股东大会。
“你竟然敢让我去参加,不怕我当着众人的面拆穿你的真面目吗?”
回答她的是笃定的三个字,“你不会。”
温辛不屑地哼了一声。
“傅氏目前的境况,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接住它,明天的股东大会,你当着众人的面把票投给我,对你,对傅氏来说都是好事。”
傅斯城的语气就像是救世主一样,温辛胃里直翻滚。
“对了,明天我们还要表现的尽量恩爱,这样股民们才会放心。”
温辛抓着筷子的手,骨节处微微泛白,傅斯城的话确实不假,如果不把傅氏交给傅斯城,就要交给三叔以及别人,别人的手腕她不了解,但傅斯城有能力有心计,傅氏交在他手上,确实度过难关的可能性大一点。
况且只是给他最高执行权,股份还在她手上,傅氏实质还是她的。
再换位一下,傅斯城是在替她打工!
温辛应道:“我知道了。”
傅斯城满意地奖励了她一块糖醋小排。
温辛吃完饭便坐在沙发看电视,碗会有阿姨来收。
傅斯城最近挺忙的,吃完了便钻进书房里,阿树也在。
阿姨来过,收拾完又走了。
温辛被门声惊醒,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电视,眼皮子又不听使唤地打起了架,然后她就又睡着了。
她是被扔醒的,对,傅斯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从沙发抱起来,现在扔到了床上。
温辛皱着眉头睁开眼,对着他的肚子踢了一脚,傅斯城牢牢地握住她的脚,“脚怎么这么冷?”
接着,傅斯城便撩起衣服,把她的脚放了进去。
他的肚子肉硬硬的,但好在确实暖和,温辛不客气地用脚顶了他肚子两下。
傅斯城后退了小半步,突然脸色一变,哑着声音道:“别动。”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尾的弧度带着小勾。
“?”
温辛后知后觉地往傅斯城那一看,微骇,吓得她连忙抽回了脚。
可是都到了这一步,傅斯城哪会放过她,冷杉木的味道转眼侵袭到了跟前。
雨点一样的吻落到了她的脸上,傅斯城温柔地描绘着她的轮廓,从额头吻到鼻尖再到下巴,他的气息滚烫,灼烧着她的每一粒感官,温辛一只手揪着他的脑袋,想要推开他,他便将她的手压在身侧,十指相扣,不让她乱动。
“我不要,不要,你离我远点儿。”
傅斯城抬起头,看着她微红的脸,眯起狭长的眼睛,问到:“不要什么?”
温辛说不出来那露骨的词,于是想了想说道——
“不要你。”
回答她的是傅斯城更加卖的撩拨,他埋在她的脖间,每一处吻都是蚀骨般的极致纠缠。
“傅斯城,我真的身体不舒服,你去找别人好不好。”
傅斯城的声音已然嘶哑,“我只想要你,不想碰别人。”
“好辛辛,我会轻一点。”
眼见城墙失火,烧到了门口,温辛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傅斯城正要进来的时候,温辛忽然咳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了温辛的体弱多病受不了刺激,他连忙抬起头,温辛正好拿开手掌,掌心赫然有一滩血。
温辛的嘴角还有血丝,唇色却已失了大半,对上傅斯城的眼她讽刺道:“别停,你继续啊。”
傅斯城拿被子盖上她的身体,又递了纸给她,温辛刚接过纸,便胸口一阵抽搐,她拿纸捂着嘴,又吐出了一口血,浓稠的血渗透过纸,从她的指缝间往下流出,这次比以往吐的都要多,血也更浓。
“对不起。”傅斯城抽着好多纸来擦她的手。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别和我斗嘴了,快点躺下,我给医生打电话。”傅斯城飞快地拿起床边的手机,走到窗前打电话。
李医生都睡下了被傅斯城的电话给叫了过来,给温辛检查过之后,李医生的脸色较上次更加不好了。
“我上次的话都是白说吗?这次的情况更严重了,我怀疑她是旧病复发了,明天你最好送她去三甲医院做一下全身检查,尤其是心肺,做好最坏的打算吧,这个病一旦复发治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李医生走了,傅斯城回来的时候看着床上虚弱的温辛,捏紧了身侧的拳头,他很自责,如若不是他,温辛不会这样。
“我是不是快要解脱了?”温辛问的时候在笑。
其实她大概能感觉到,自己的情况并不好,可是一想到这样就可以脱离傅斯城的掌控,她突然没那么担心了。
如果要一直这样做他的笼中雀,她还不如去做地下鬼。
傅斯城将她拥入了怀里,他闭着眼睛告诉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谁都不可以把你从我手中抢走。”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真当自己是玉皇大帝了?”
傅斯城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她,下颌线紧绷着。
分开的时候,温辛看见了他染红的眼眶。
次日,傅斯城一大早就把她拉起来去医院做检查。
医院里,温辛看着墙上的钟,问:“十点不就是股东大会了?来得及么?”
已经九点半了,她还有好几项检查没做呢。
傅斯城沉默着握紧了她的手。
好吧,竟然他都不着急,那她担心什么。
做完各项检查,已然接近十一点,检查报告要明天来拿。
“去公司。”傅斯城拉开了车坐后面,对司机吩咐道。
温辛钻到了车里,“现在去谁还等你啊。”
傅斯城没答,关上了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傅斯城一上午都面色沉峻,低气压,吓到了医院的病人不说,还影响了温辛的心情。
“你能不能回我一下?或者笑一下,我还没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就摆脸色给我看吗?”温辛不忿道。
车内寂静了五秒——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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