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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八下。
温君复拖了一会儿堂,初墨书放学回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听见门口钥匙转动的声音,从厨房探出头,招呼初墨书,“初初,过来吃饭。”
初墨书冲母亲点了点头,把书包放到沙发上,洗手落座。
踌躇了一下,初墨书开口跟母亲说,“妈妈,今天老师找我说竞赛的事情了。”
初母往初墨书碗里添了一筷子红烧排骨,语气温和,“你觉得怎么样?不想参加的话,我们就不参加了,如果可以的话,妈妈还是希望你能多一条路选。”
母亲的话似是宽慰,可眼神满怀期待。
为人父母者,或多或少都对孩子抱有美好的愿景,只不过是多跟少的区别。
有些父母的期待是孩子能平安快乐的长大,而有些父母的期待是孩子能够金榜题名、前程似锦,若是期待跟实力对等,那固然好。
但大多时候,期待都是一种负荷。
生而为人子女,前十几年,注定了负重前行。
“我想参加,竞赛得奖的话,我就不用中考了。”初墨书吃完碗里的饭,举着碗跟母亲说,“我还想再来半碗,妈妈做的红烧排骨最好吃了。”
“好好好,再来一碗,你吃点儿菜。”初母给初墨书添了饭,和蔼地摸了摸女儿的头,“那晚上你爸回家,我跟他讲你去参加数学竞赛的事情了?”
“嗯。”初墨书重重的点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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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初墨书白天上课的时候看竞赛书,遇到不懂得就给温君复写纸条问。
晚上卧室里发散着橘光的护眼灯陪着初墨书熬夜,花了四天功夫,她才终于把温君复说竞赛入门的那本书啃完。
几天前还崭新的竞赛书,如今被标注的密密麻麻。
合上书。
初墨书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站起来,双手举高,伸了个懒腰,卧室墙上的挂钟告诉她已经凌晨两点半。
从书包里翻出关机的手机,开机,启动!
初墨书拿着手机移动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前半夜下了一场大雨,窗上附着水珠,月光打在积水处上,泛出粼粼波光。
明天是周末,决定了参加竞赛以后,周末的补习课都取消掉了,通宵也没关系。
这不是初墨书第一次熬夜学习,初中三年来熬夜的次数多如牛毛。
她根本不是那种平日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能拔得头筹的天赋型选手。
一路下来,靠的是每学期开学以前都提前补课,开学以后每个周末也都基本上被补习占满。
同样的东西,起码用心学过三次,怎么可能学得不好?
用补课老师的话讲,“我曾经有一个学生,周末每天早上八点钟开始补课,补到晚上八点,周日留两个小时洗澡时间,周而复始,现在人家在清华硕博连读了。”
努力有用论,初墨书信奉于此。
初墨书用手机翻了一会儿《明朝那些事儿》,鬼使神差的从通讯录里找出了温君复的名字,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
初墨书:师兄,第一本书我看完=w=。
这是两人交换手机号以后,初墨书第一次给温君复发消息,已经凌晨三点多,初墨书根本没指望温君复回消息。
她只不过是下意识地想告诉温君复,自己有在努力学,没有辜负他这几天费心写的纸条。
温君复正在台式电脑前,奋战着wow,手机突然一震。
打完了一局,温君复才倒出手看手机。
来自A初师妹的信息。
温君复挑眉,回消息的时候,无意之中点到了拨打电话,刚准备挂掉,那边软甜的女声就已经响了起来。
正在用手机看小说的初墨书,也是下意识的接听的。
“喂…”初墨书说,温君复那边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温君复?”初墨书又发了一声,声音掩盖不住的困倦,较平日里又软了一点儿。。
被喊到名字的温君复握着手机,轻咳清了一下嗓子才开腔,“喊师兄。”
初墨书委屈的重喊了一次,“哦,师兄。”
“真乖。”温君复抿唇乐了。
初墨书恼,“.…..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你是学到现在?”温君复扫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单手按了按自己太阳穴。
“没,两点多就学完了,在看小说,你呢?”初墨书照实说,“师兄你也熬夜学数学?”
温君复叹了口气,回她,“跟师妹你不一样,我们不一样,我在熬夜打游戏,我长这么大,就没熬夜学过习。”
初墨书更恼怒了,有天赋了不起哦,“没得聊了,挂了,师兄晚安。”
虽然生气,可教养让初墨书没马上把电话挂了,她在等温君复回应。
温君复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电脑桌面,温声说,“初墨书,晚安了。”
初墨书得到了回应,立刻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头埋进膝盖里。温君复是标准的少年音,平时在学校他的话不算多,印象里除了讲题以外,两人说话最多的一次在前几天他劝自己考虑清楚要不要参加竞赛那次。
而今在静谧的午夜里,隔着电话。
少年在用低沉的音色在喊自己的名字,很好听。初墨书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开学那天,翻墙时候那个意外的公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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