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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要是纲吉现在在喝水,搞不好一口水都能喷到骸的脸上,他艰难地咳嗽了几下,急忙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吉尔……怎么可能会爱上恩布利欧呢?”
这不对啊,吉尔是阿尔泽纳尔的司令官,身为诺玛,和曾经的帝国皇女,她对制定这一系列规则的掌权者应该很痛恨才对,要是没有这些狗屁规定,她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当她的公主,也不会丢掉一条手臂了!
而且恩布利欧就是她们要反抗的对象,吉尔和雅思敏这些兵工厂的元老,全都对恩布利欧有着深刻的仇恨,就连称呼他的名字也是用“那个男人”来代替,很谨慎,也说明她们很警惕。
当然这种警惕有可能是因为她们从前失败过一次,但这也能说明,如果吉尔爱上了恩布利欧,她现在又怎么可能会想要再次掀起自由战争呢?
纲吉眉毛纠结在一起,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也是下意识地不愿意相信:“你怎么看出来的,有什么证据吗?”
骸无奈一笑,伸手在纲吉的脑门上敲了敲:“我是靠直觉猜出来的,先别急着否定,那天在秘密会议室里,你就没看出吉尔的反应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有吗……”纲吉挠了挠头,仔细把那天的情景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又摇摇头。
“kufufufu,看来爱情问题并不在超直感的服务区啊。”骸还有心情开了个小玩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纲吉一眼,才说,“不过我可以跟你做一个小小的推理,等我推理完,你再否定我也来得及。”
纲吉点头:“你说。”
“目前已知十年前的自由战争中,吉尔失去了她戴着指环的右臂,战争也是因为她而导致失败的,这点从她们的对话中能听得出来,属于既定事实。”
骸娓娓道来:“可吉尔当时是开着Villkiss的,一个坐在机甲里的战士,如果要被砍掉右臂,说明她当时已经处于毫无反击能力的地步,可对方既然能砍掉她的手臂,也能杀了她,那为什么对方不杀她,而只是回收了她是指环呢?”
“这……也许对方是同情她呢?”纲吉猜测。
“如果是同情,为什么不直接把指环撸下来,而是要砍掉她的手臂?”骸又问。
纲吉又抓了把头发:“这我怎么知道!”
“站在对方的角度来分析,我觉得对方大概是出于这样的心理——对砍手臂的人而言,这个女人跟自己有某种联系,而他自诩绅士,舍不得杀了她,又或者是出于傲慢不屑杀她。但又要让她记住她的失败,她背叛的代价,也要她活着见证自己失败的人生,所以没有杀她,而是给了她一个惩罚。”骸说。
纲吉:“那……那然后呢?”
“砍手臂的人我觉得可以直接盖章是恩布利欧了,刚才我之所以用‘某种联系’来形容,也是因为从他的角度出发,还不能够完全说明他跟吉尔之间的关联,但是……”骸顿了顿,又嘲讽似的勾起嘴角,“我在密室里发现,吉尔每当说起那个男人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去触摸自己的手臂,眼底的仇恨不像是单纯的悔恨,还有羞怒,被羞辱与玷污之后的痛苦。”
吉尔的恨意很复杂,像她这种自尊心这么强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欺骗了自己的身体、感情,从智商与武力上被一个人渣所碾压,这是她绝对无法承受的屈辱,也导致她复仇心切,所以才会不择手段地利用安洁。
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她要力排众议,保下曾经害死过队友的安洁。
她和雅思敏不同,只要是能利用的,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恩布利欧留给她的机械手臂,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的软弱和愚蠢,这也间接反应了,她被欺骗的那段时间里有多爱对方——正因为深爱,所以才会深恨。
“嘶……”纲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分析也太无懈可击了,他刚才还不敢置信的,现在倒完全找不出能够反驳骸的理由来了。
而且他忍不住偷偷瞄了骸一眼:“你对这两人之间的事情那么清楚,就好像是亲眼见到似的,总……总不可能是因为你比较、咳、了解变态的想法吧?”纲吉想起他从狱寺口中听过的一句话,大致意思是“只有变态才能了解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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