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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埋胸之人僵了僵,顿喝:“谁告诉你断袖的?!”
门口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少少少傅,下官只是提了一提……”
姜冕转头骂道:“你是哪里不对劲,跟他提断袖!你不知道他见什么学什么,听什么想什么?陛下禁断袖,你教他儿子断袖,你是想把自己脑袋给断了吧?”
孙洗马伏地痛哭:“下官不是那个意思,少傅你听下官说……”
我从少傅胸前抬头,深深凝视他:“羡之,不用担心,孙洗马说,我大表皇叔就断过,我们也可以。”
姜冕将我从胸前拎起来,抖到地上,再转向一脸绝望的孙洗马:“孙昭,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一死!”
貌似已极度生无可恋的孙昭洗马,瞅准了一根柱子,爬过去抱住,一边绝望着,一边把脑袋往上撞,一下又一下:“好的,少傅。”
阿笙姐姐茫然在当地:“这,究竟发生了什么……羡之哥哥快住手,你真的不可以揍元宝儿……”
姜冕第六次将我从身上扒下来后,忍无可忍抽了戒尺,挽了袖子,照着我屁股就是一顿打。
没有想到少傅如此刚烈,完全不在计划掌握,我捂了屁股往外蹿。
一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来人将我往怀里一护,跨过门槛,怒道:“混账姜冕,元宝儿屁股有伤,是你随便打的么?你再敢打她试试?”
我使劲点头,从柳牧云怀里露出一只眼窥探。少傅一气未平一怒又起:“无耻太医,元宝儿是我弟子,我怎么打不得了?你一介太医整日是有多闲,时时刻刻都能出现在跟前,你还不放了元宝儿,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好这口!”
柳牧云怒笑道:“姜少傅似乎忘了我乃专属东宫御医,主管太子殿下健康,你肆意妄为践踏殿下身心,我有陛下赋予神圣职责,自然有权制止。另外,小殿下自六岁起,就是由我看护照顾,说是抱到大的也不过分,便是这么搂搂抱抱至今也有六年,你要将我如何?”
姜冕深吸口气:“果然无耻!”
柳牧云一笑:“承让。”
姜冕回头转身,抬手:“留仙殿,关门!”
我挣脱怀抱,扑向大门,赶紧道:“不能关门,我已经知道卿月楼凶手是谁了,少傅你听我说……”
我夹在门缝里的时候,姜冕转过身来,冷淡地看着我,似乎是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我迅速抓住这根稻草,暂时也没有去想他冷淡的眼神把我的小心脏戳得有点疼,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隔着衣服和皮肉将我戳到的,努力在门缝中伸手够向他衣角:“我知道,是跟制作凤钗的商铺有关的……”
他走过来,拉开半扇门,我得以恢复自由身,不敢再扑他,也不敢再抱大腿,做出怯怯的样子,试探去攥他衣角。他哼一声,手里的戒尺没有再往我屁股上落,似乎也没有往我手上落的趋势,我得到极大鼓舞,将怯怯的模样深入推进,眼神闪烁地抬头望向他。
门外,似乎有人转身走了,脚步沉缓,渐渐消失。
我视线里,姜冕看着门外,若有所思,似有所忧。
我以为他同我一般在考虑凶手,不妨,他突然问道:“元宝儿,柳御医可曾对你说过奇怪的话,做过奇怪的事?”
思维和我一样跳跃,我喜欢。于是想也没想道:“刚才太医哥哥给我屁股抹药后,戳着我心口好像说了我是好吃的,这世间只有一份,不可以与人分享。”我觉得应该是那个意思吧?
姜冕眉头一皱:“果然被我猜中,谦谦君子的皮相,掩盖着一颗龌龊心,这个恋童癖!”
我问:“少傅,什么是恋童癖?”
他晃了晃戒尺,严肃道:“元宝儿,以后不可以再让柳牧云给你上药,知道了么?”
我摸了摸屁股,“那我伤还没好,谁给我上药?”
他将我盯了一眼:“你那么期待地看着我做什么?眉儿她们是干什么用的?”
我扭头:“好吧。”
姜冕又看向门外,迫不及待道:“陆詹事,银票查得如何了?”
我回头,果然见陆詹事拎着袍子挥着汗赶了来,喘道:“少傅,你交待的事,我照办了。以东宫少傅欲出售鸾贵妃赏赐的乌丝栏素缎以偿还青楼巨款为名,以乌丝栏素缎锦兑换银票,确实自东宫和后宫收上来不少仿造大殷宝钞的□□,模样与你交给我的那叠银票一模一样,背面有月牙形抠痕,偶尔还有同号银票。少傅,若不是这般收集查看,我也不会发现这批混杂真钞中的□□,尤其若不是少傅发现那叠银票中有同号存在,谁会在意那个月牙抠痕,只当是不同批银票模具偶尔有异。不知坊间是否也有□□流通,此事可得立即禀报陛下啊!”
姜冕拉了陆詹事入殿,断定道:“民间自然也有流通,不然那叠□□我是从何得来。但,此中牵扯过多,暂时不可惊动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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