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狐狸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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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陵走过去,正好看见?禀报的人在陆屿面前跪着,便问道:“没追上吗?”
那人一脸羞愧,只道:“请陛下恕罪,请郡王恕罪。”
陆屿道:“起身吧。跑了就跑了,让他去跟桑弘显汇合,正好一网打尽。”
白亦陵听陆屿的口气,估量他是一早就打了这个主意,不由看了陆屿一眼,耳边听到那小将说道:“陛下英明,只是臣恐……一旦幽州生乱,只怕赫赫趁虚而入,一路南下。”
陆屿的唇角一提,并未解释,只说道:“赫赫那边不用担心?。倒是临漳王那边,纵使贵为皇亲,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不动他跟天下也都交代不过去了。”
他语气中的杀机已经不用遮掩,那名小将心?中不由漫起一股寒意,低头称是,不敢再行多言。
仪光二年春,临漳王连同幽州王之子助义侯谋反,事败后助义侯被俘,临漳王从水路逃往幽州,幽州王正式起兵。
朝中臣子的意见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出兵进击,另一派则认为赫赫虎视眈眈,幽州作为中原屏障,不可轻失,朝廷刚刚经历过两次变乱,应当暂时以安抚为主。
对于这样的意见,陆屿选择直接把提议安抚的人痛骂了一顿,并派大司马周恭、将军穆信领军突入,借道赫赫,直捣幽州两侧。
赫赫与晋国交兵多年,虽然目前关系有所缓和,但从中借道,却仍是众人所不敢想的。众位臣子正因为皇上的决议而感到惊诧无比的时候,却传来了赫赫再一次易主的消息。
据可靠线报,原本没有后人的赫赫已故大君高其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一个儿子,偏生还得到了高其鲁众旧部的支持,再次兴兵夺权。
原本的大君高元达在王位上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给拉了下来。新登位者与之前数位统治者的态度截然相反,第一时间派出使者来向晋国示好,并很痛快同意了陆屿让手下将领借道的要求。
在他同意的国书发?出时,陆启提前派出去的将领也恰好已经到达了赫赫同大晋两国之间的边界,这样一来,之前还提出异议的大臣们才意识到,其实这一切陛下都已经提前布置好了,顿时敬畏者有之,欣悦者有之,再不敢多加质疑。
仪光二年秋,周恭、穆信两位将领率领晋国大军翻山越岭,从赫赫取道,直袭幽州,斩杀了幽州王数位得力?属下,占领幽州阳城、青陇两处要地。
桑弘显原本自负骁勇善战,精通兵法,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震惊的同时也只能匆匆后撤,加紧攻打与幽州一带相邻的瓦格城,作为后方补给的根据地。
瓦格城的守将武大述、谢玺领兵顽抗,陆屿勒令全城上下死守不出的同时,终于做出了御驾亲征的决定,广陵郡王作为副将随行。
白亦陵在此之前并非没有去过战场,但是多是为了刺探情报,执行暗杀等,作为副将领军还是头一回。他临走之前分别被家里上上下下好一阵唠叨,陆茉又大包小包地给白亦陵装了不少东西,简直就像搬家似的。幸好他身份特殊,若是个普通的小兵,恐怕就要被军队轰出去了。
白亦陵无法抗拒,也只能把东西都收好了。然而见?盛栎始终都没有露面,他也有点奇怪,问道:“二姐呢?”
盛铎笑了笑,说道:“找你姐夫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追上。”
白亦陵很是意外。在此之前,周高怀虽然没有参与舞弊一案,但因为翠枝毕竟是他的侍女,他亦要担责,轻则罢官免职,重则流放边疆。
只是因为后来在动乱之中没有逃跑,又拼死勇敢救下盛迎这个公主的孙女,为此被反贼打得头破血流,算是立了功,因此将功折罪,被派到南边的迁江县去做县令,以后能否回来,端看周高怀的造化和个人能力。
迁江县地处偏僻,交通不便,盛栎并未跟周高怀一起启程,白亦陵本来以为她不会跟去了。
他想了想,笑起来,说道:“这样也挺好的。”
盛铎感慨道:“是啊,挺好的。”
兄弟两人沉默片刻,他重重一捏白亦陵的肩膀,说道:“你也是,好好的去,家里人等你凯旋而归!”
东西差不多准备好了,叮嘱的话也说完了,那边下人前来禀报,说皇上亲自接四公子回去。白亦陵出门上了陆屿的御辇,回头的时候,见?全家人都站在门口送他。
他笑着摆了摆手。
另一边,周高怀也背着包袱踏上行程,他身边没有随从下人,所带的物品也是简简单单,临走之前倒是有人相送,就是那些一开始叫嚷着要跟他断绝联系的周家人。
周家人可以说是机关算尽一场空,硬生生把一把还算不错的牌打得稀巴烂。
在此之前,周高怀赶上皇上有意提拔寒门士子的好时机,自身也是十年寒窗苦读下来的,很?有才华,原本前程大好。他中举的时候,整个周家村的人都羡慕极了周父周母能够有这样福气,可以被当大官的儿子奉养,更何况后来周高怀又娶了盛栎这个高门贵女。
可惜周父周母太不知足,一方面总想着压榨小儿子供养大儿子,另一方面要借儿媳的光还偏想压她一头,最后听说翠枝肚子里的孩子不但不是周高明的,这女人还偷了科举考试的题目,周母整个人都差点疯了。
他们的田地房屋都被抄没,全家人一起被发?落去做苦役,男人在采石场背石头,女人则要去矿里做一些零碎活计。这样的日子比当初种地捱穷还要可怕百倍,尤其是他们已经跟着周高怀享受过一段时间的好日子之后。
而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经过这件事之后,已经断绝了关系的周高怀竟然还有官做——虽然不在京都,但只要他自己勤勉,以后的前途也是可期的。
兜兜转转,一切好像都回到了远点。周父周母等人就像周高怀刚刚中举当官时一样,万分后悔自己没有珍惜以前的日子,没有跟小儿子拉近关系。他们苦苦哀求,费尽心?思,才得以在周高怀临行之前过来送他,痛哭流涕地认错诉苦,想让他求求情,最起码给周家的人换个稍微轻省一些的活计。
周高怀发?现自己经历了一场变故之后,果然整个人都清楚明白了很?多,他再也不像以前那般会为之动容或者感伤,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些家人或哭或讲,如同观看一场事不关己的京戏。
然后他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转身而去。
周母大急,大喊大叫着说周高怀不管她,她要自尽,一边叫嚷着,一边要往旁边的树上撞,结果周高怀头都没回,反倒吓得她连忙停下,被看守的人抓着头发拎起来,甩了几个耳光之后,重新押走。
周家人哭天喊地地被带走了,周高怀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回到了原点?依稀记得那年上京赶考,就是如此,前途未卜,孑然一身。
正想着,身后忽然又有人高声喝着,让他站住。
几次三番,就算周高怀的脾气再好,也有点不耐烦了,他微蹙着眉转过身去,却发现是一辆马车在自己身后停下。
驾车的车夫跳下来,掀开帘子,盛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周高怀愣了愣,只觉得心?脏狂跳,连忙折了回去道:“栎娘,你怎么来了?”
他定了定神,强笑道:“你来送我?”
盛栎说道:“你给我的和离书丢了。”
周高怀“啊”了一声,停顿片刻,说道:“那……我再给你写一份。”
盛栎好像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将随身侍女从马车上递下来的包袱往周高怀怀里一塞,说道:“所以说咱们还是夫妻,夫妻一体,自然是你去哪,我相随。”
周高怀闭了闭眼睛,半仰着头望天吸了口气,轻声说道:“不怕你那些姐妹们嘲笑你吗?嫁了个窝囊废,还要到边地吃苦。”
盛栎道:“我只怕他们羡慕我天高海阔,任意自由。”
兜兜转转多年,她终于能从那些过往中走出来,说一句,自己终于开心?了。
另一头,晋军也很?快迎来了出师之后的首次胜利。
这支大军由皇上亲自率领,声势浩大,但同时也避免了很?容易出现的拖沓之弊,一路轻装简行,抄近路直逼瓦格城而去。其间桑弘显听闻消息,特意派大将王召、宋晗、欧阳霄几人分别把守几处关口,自己则亲自率领大军加紧围攻瓦格城,挖山筑堤,积水灌城,力?求能够早日占领此处根据地。
双方争分夺秒,陆屿沿途挥师而下,直接把几处关口的敌军荡平,等到十月三日当晚,大军已经距瓦格城不足二十里。
这个时候,兵将们连日疾行,也都已经疲乏了,加上前往瓦格城的必经之路上面有一处密林,夜间穿行容易遭伏,晋国大军便扎下营地,准备第二天早上继续行军。
王帐外?面传来想要入内禀报军情的请示声,白亦陵说道:“进来罢。”
一名负责传递消息的小将恭恭敬敬进入王帐,却没见?到皇上的身影。倒是白亦陵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拴着线的绒球,正一边翻看地图,一边逗狐狸。
他眼睛盯着面前的册子,漫不经心地晃着手里的线,总也长不大的小红狐狸在地面上跑来跑去,一蹦一蹦的用小爪子去扒拉线端系着的绒球,看起来活泼可爱。
但不知道为什么,小将却莫名地从狐狸的动作中看出了几分逼良为娼式的强颜欢笑,也不知道是人逗狐狸玩,还是狐狸逗人玩,总之乍一看画面挺和谐。
等他走到近前之后,小狐狸身形猛地一顿,晃了晃耳朵回头看他,然后一下子侧身躺倒在地上,蹬了蹬腿,表示累了。
白亦陵放下绒球,挺随和地让他坐下,说道:“陛下不在帐中,有事你就与我说吧。”
白大人跟狐狸玩的这么好,现在倒是连个陛下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下去了才出门的。有那么一瞬间,小将觉得面前这位可能才应该是那个左拥右抱的皇帝,要什么有什么,想宠幸谁就宠幸谁。
他答应了一声,向白亦陵禀报了目前瓦格城那边的状况。
在此之前已经有消息传过来,说是由于陆屿在后方大军逼压,桑弘显感受到了压力?,于是更加努力地攻打瓦格城,满心想着进入城中,再以此为据点,同陆屿对抗。
但两位守将也是狠人,被逼的急了,竟然直接在自己城里的墙根底下放了把火,这样一来谁也不用打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桑弘显的军队吃亏就吃亏在身处下风向,众将士们被滚滚的浓烟熏的睁不开眼睛,只好暂时撤退。
瓦格城里面的人暂时获得了喘息的机会,这才把火扑灭,稍作休息,双方就此僵持。
而这一回他要禀报的则一共有两件事,一件是说桑弘显正在暗中调动巫族人前来支援,根据敌方的行程估计,大约第二天早上就能到达桑弘显的军队;另一件则是敌方听说陆屿大军逼近,已经不顾一切,似乎有强行破城的打算。
白亦陵思索片刻,不着痕迹地扫了狐狸一眼,说道:“我知道了。你也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吧。”
小将退出去之后,他甩着手上的绒球砸了陆屿一下:“哎,起来!”
狐狸闭着眼睛装死,小肚皮微微起伏,整只狐一动不动。
白亦陵想了想,弯下腰去端详片刻,拔了他尾巴上的一根毛。
狐狸猛地瞪大眼睛,一轱辘蹦跶了起来,迅速蹿到了桌子上,大尾巴委屈地耷拉着。
他们这一路行军,非常努力,非常辛苦,结果白亦陵冷酷无情,公事公办,忙起来晚上经常连夜议事,都不肯跟他一个帐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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