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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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知道大妖要引导自己修行，就展示了自己的目前的修行情况。

渺渺坐在一旁看她展示妖法，多半是入门的小法术，却经霜降的日复修习逐而渐进佳境。渺渺也很少看到有晚辈会将大量心思灌注在一些入门的妖法上，要知道重复修习一样东西是会腻的。

就跟她曾经练刀一样。

霜降的悟性并不差，从她触类旁通的修习方式上便可得知，是个有望进阶八尾的好胚子，可惜到了她座下修习。

渺渺就着她妖法上的漏洞提点，又教授了她几个新法术。转眼一个早上过去，新法术才学了个皮毛。

趁着休息的时刻，霜降这可爱的小姑娘又进屋去沏了一杯花茶，又用新学的凝冰术帮花茶降降温，才邀功似地递到渺渺的面前。

渺渺看着小姑娘满眼期待，边接过茶饮了两口，没想到入口温凉真合她的心意，不自觉又多喝了几口。

霜降是个闲不下来的姑娘，以往大妖喝醉酒她不敢上前叨扰，今日见大妖心情不错，才敞开了口把近日踏浪林的乐趣跟她说说。

从哪家的妖崽子翻了长老的草屋，到又有几个崽子晋升三尾。

霜降道：“说起来又快到大妖去天灵台招三尾小妖的日子了，大妖您这次打算去吗？”

渺渺一听头更疼了，“去干甚？多领几个回来烦我吗，养你一个我都觉得累。”

霜降知道自家大妖就是刀子嘴，也没放心上，继续道：“上回您不是去春兰大妖那找事吗？春兰大妖底下的几个妖崽子又在到处传话，听说闹到早课上去了，还是长老出面来压下的。”

这么一提渺渺又想起了那个香得熏人的猫媚子，“她这么多话的？”

霜降小声道：“听说她记恨您拿走了她的紫金葫，那是她高价从个凡间道修那里买来的。”

渺渺把花茶喝完了，挑眉道：“这不她想要回紫金葫可以来找我，她要是来讨，我哪会不还她？”摆上酒葫芦来请她，谁知道这猫妖这么小气？

霜降见着渺渺喝完了花茶，真确定自家大妖今日的心情不错，“刚刚不是跟您说快到日子了吗，春兰大妖虽然是七尾猫，但是她座下小妖甚多，平日也爱教导其他弟子。在踏浪林的名声算是不错，所以很多三尾猫都想去她座下修习。”

渺渺有些意外：“想不到她这么好为人师？”

霜降听过很多秘闻，犹豫了片刻还是继续道：“可据我所知，到她座下修习并不见得是件好事。春兰大妖座下的小妖是很多，她对待小妖也非苛待，平日也是偶尔教导她们修习。可我总觉得奇怪……”

渺渺疑惑问：“奇怪？”

霜降道：“春兰大妖座下不少小妖，可二十几年过去了，进阶四尾的不过三妖。我认识其中一位姐姐是春兰大妖座下的四尾妖。听说春兰大妖教导只是教明面上的东西，虽然教了不少东西，但是那姐姐说比书更难理解。”

渺渺扑哧一声，“不会教还揽那么小妖去她那？这是招弟子还是招伺候的？”

霜降摇头道：“那位姐姐说，不是不会教，而是不想教。春兰大妖去给小崽子上早课的时候，教的东西全面而且亲切易懂，很多小崽子都喜欢她，可到了她座下修习，她教的东西就是错漏百出，跟先前教东西又是另外的样。”

“那位姐姐不敢多说什么，很多小崽子都信春兰大妖，总说这是大妖在磨炼她们的悟性，说修习要是全靠大妖提点不靠自己领悟，还算什么修习？”霜降越想越心疼那位姐姐，“可是这提点本来就是为了少走弯路，春兰大妖连提点的路也未必对，这不是耽误小崽子修行吗？”

渺渺眸光一深，“坏心思挺多的啊。”

霜降垂首道：“我虽然在您座下十几年，可您偶尔提点也让我进阶四尾了。春兰大妖要是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如此马虎对待。”

渺渺伸手揉了揉霜降的头，轻声道：“行了，小姑娘别想那么多事，有空想这些还不如多练几个法术。这玩意还是交给大人来处理。”

说完站起身，摆了摆手往外走。

霜降迷迷糊糊问道：“您去哪儿啊？”

渺渺看了看天色，“找人喝酒去，顺便替你告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