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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安安静静,针落可闻。周玉雁就这样面不改色的驳了明太后的话,淡淡道:“玉雁的这门婚事,是先帝在时定下的。羌王虽博爱了些,但并非是是非不?分?宠妾灭妻之君,正如太后所闻,玉雁在羌国之时大施皇后之威,正是因为有夫君的支持和鼓励,外?人如何看待王上?的为人和态度,玉雁不?能左右,可是身为王上?的正妻,若是也因为流言蜚语便随波逐流,又如何担得?起一国之后的名声?”

蓝秧怎么都没想到,长公主会否认了太后的这番说话。

明太后眼尖的看到蓝秧的反应,倏地一笑:“可哀家怎么觉得?,你的婢女好像并不这么觉得??”她望向蓝秧:“你说,若有半句虚言,或是让哀家得知你撒了谎,那便要处以极刑。”

蓝秧的心抖了一下。

她偷偷地看了长公主一眼,只见她神色泰然,毫不动摇,终是跟着心下一横:“太后娘娘明鉴,奴婢虽然伺候在长公主左右,可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事实如何,长公主已经如实禀明,若奴婢此刻再有什么旁的说法,岂不?是在污蔑长公主吗?”

明太后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堪称为激赏的表情来,她点点头:“你可真是让哀家心服口服啊。”

这话说得意味不明,周玉雁不?疑不?惑,只是跟着笑了一下。

“既然你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外?面那些又都是流言,这当中难免也有为挑拨大禹与羌国情谊刻意捏造的谎言。既然哀家今日枉做小人,未免这些不?像话的流言越传越广,待到下一次羌王入京拜谢之时,你也该随他回到羌国,如此一来,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你以为如何?”

周玉雁眼眸微垂,声音却依旧洪亮稳重:“太后……所言甚是。”

见完太后,周玉雁直接回了王府。从宫门口到王府的路上,她都让蓝秧将车帘子撩起来,就这么看着窗外?的景色不言不?语。

蓝秧细细打量她的眼神,方知她是真的在看这些景色,好像……以后都看不?到了似的。

回到王府之后,周玉雁一如既往的陪着锦葵他们几个孩子读书喝茶,蓝秧闷闷不乐的站在一边,看的裴嬷嬷有些莫名其妙。

等到厨房传饭之时,裴嬷嬷带着几个孩子去净手换衣裳准备用饭,周玉雁却没什么胃口,想回房歇着,蓝秧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长公主既然不开心,又为何要说出那些违心之言?”

周玉雁诧然的望向自己身边的小婢子,似乎对她今日的激动有些意外。

蓝秧的呼吸微微急促,连看着她的眼神都透着焦虑:“长公主,您一直都冰雪聪明,可是怎么到了自己的事情上?,总是这般糊涂?你和羌王只有一个夫妻之名,他从未将你当做妻子来看,这些年您所受的所有委屈,咱们都看在眼里,您为什么那么拼命地帮羌王平定乱世,不?惜用大禹的威慑几次险中求胜?不?就是为了那一旨废后的圣旨吗!”

周玉雁眼神一凝,看了看四周,此后在侧的奴仆都是衷心之人,心知这些是自己不?能听得,已然飞快退下。

周玉雁的眼神冷下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长公主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世上?恐怕只有您,一心一意的辅佐君王,为的却是让君王将自己废了。废了也就废了,那个地方本就冰冷无情,那个人更是不值得倾心,长公主想为自己挣一个新的机会,奴婢誓死相随!”

蓝秧的眼睛红红的,仿佛委屈的那个是她自己:“奴婢真的想不明白,您心中并非对傅大人无意,如今谁都知道您没有做任何给大禹丢脸的事情,是羌国亏钱您的,您的的确确是在羌国受了委屈,这是将那圣旨的真相公开的最好时候,就连皇太后都要为您做主,为何……您为何要说这样的话?难道您和傅大人一起时的动情都是假的,到头来,还是要回到羌国做什么一国之后吗?”

“你闭嘴!”周玉雁忽然凌厉起来,低吼呵斥。

“若是奴婢此刻不说,这些长公主真正想说的话,恐怕要在心中憋一辈子了!”蓝秧定定的看着她,第一次没有了恭敬与敬畏:“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难道连您是真的开心还是强颜欢笑都分不?出来吗?除了担着一个随时都会捅破的王后虚名,你与傅大人之间没有任何阻碍。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为何不?再力争一把?”

“争?怎么争?”周玉雁难得没有拿出长公主的威风吓唬蓝秧,仿佛在一瞬间陡然弱势下去,弱势之中,还有几分?无奈。

蓝秧语塞:“自、自然是……”

“是什么?是将过往的委屈和心酸都挖出来,小孩告状似的跟皇太后道明这和亲之路走得?有多?艰难,在羌国王宫又有多?么的九死一生,换的太后的怜悯和垂爱,在她们的住持之下成?功的从这桩亲事中解脱出来?”

蓝秧:“不?、不?是这样吗?”

周玉雁冷笑了一下:“我?们回到京城已经多久了?之前皇太后和皇上?充耳不闻,又以郡主称呼混淆视听,让旁人也不?敢轻易提起我回朝的原因,怎么忽然在这个节骨眼提起了呢?”

蓝秧:“自然是因为外头都在盛传当年羌国王宫的事情,这是阿瑾和那几位大人都能作证的!”

“作证什么?作证我?是当之无愧的好王后,作证我?的确是在羌国王宫受了委屈,可你何曾听说过,和亲的婚事,是受了委屈就能退婚?”

“可……”

周玉雁漠然的收回目光:“明廷坚是皇后的亲侄儿,如今他中毒,又是在羌国的战场上,稍微有点头脑的人一分?析,都会将嫌疑指向傅修宁。她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这个时候犀利明了的提起了和亲之事,你以为她真的是要做什么慈祥的大家长来为我?主持公道?错!她是在试探!”

蓝秧脸色煞白,顷刻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是啊,宫中的这一位,隐忍蛰伏,有谋有略,为了怀王殿下的前程,就当年和二殿下三殿下背后的赵氏一族相斗之事,足以见得?她永远都不会是什么慈祥的大家长,又怎么会因为外面的几句流言,就站出来为长公主住持公道,甚至说出什么退婚的话呢?

因为淳于氏选择了小淳王的关系,明氏迟早会知道这是傅修宁在背后给淳于氏指点迷津,那自然会认为傅修宁是淳于氏这边的人,那他在战场上对付明将军,用阴损手段窃取功劳之事嫌疑就更大,这时候,若是长公主再委屈巴巴的要与羌王退婚,这简直是把现成的罪名放到明太后手上?——之前早有周玉雁暗中推傅修宁上?位的流言,现在整合起来,大概很快就会变成?,平阳长公主与副指挥使大人狼狈为奸,意图挑拨羌国与大禹的关系来解除婚约苟且成?双。

这个罪名给了明太后,她就可以瞬间捏住傅修宁,更可以捏住周玉雁。

蓝秧觉得?心口堵得慌:“可、可是这只是您的猜测,明太后未必就怀疑傅大人,您何故此刻就将话说的这么死?”

周玉雁笑了一下:“先时是我妄想了,或许形单影只久了,总会生出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但今日太后所言,无异于一记警钟。我?早该明白,我?与他没有任何可能,往后你也不?许再胡闹,莫要像上次那样放人进来。我?与他的关系,越远越好。”

“那……长公主可想好了?若太后真的是在试探,您无异于是在将先前做的一切全部捣毁。届时废后圣旨永远不?会公开,咱们……也会回到羌国。”

周玉雁默了一下,转身回房更衣净手:“有点饿了,赶紧过去用饭吧,他们几个还等着呢。”

蓝秧咬咬唇,不?再言语。

主仆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重,以至于没有留意到外面两颗小脑袋悄悄地从拐角缩回去。

去而复返的锦葵和芙蕖手拉着手,踢踏着鞋子走在回廊上?,都没有说话。

“锦葵,男子和女子是不是只要亲亲了,就是相互喜欢了?”

锦葵歪着脑袋:“书里是这样写的,男子喜欢女子,便会亲亲的。”

芙蕖幽幽道:“可是父皇从来没有亲过母亲。”

锦葵补充:“母亲也没有亲过父皇。”

“也没有抱抱过。”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透了对方的意思。

……

傅修宁这几日忙的昏天黑地,前脚刚刚回府,霍昂一后脚就将此次选种?和新农具试用的公文送了过来。加之做了副指挥使之后,吏部送来的各类文书,几乎将他的案头堆得?能盖一座小房子。

花氏心疼他,唯恐他不?能按时用饭,自府里送去他手头的点心和饭食就没有断过,起先是刘素萦主动去送的,花氏虽然对她从前的种?种?作为不喜,却因她如今殷勤的仿佛不?在乎受任何白眼委屈和非议,多?少有些心软,便随了她去。

没想白日里这东西怎么送去,晚上?就怎么原封不?动的被傅修宁带回来,花氏这才知道他宁愿自己买点吃的垫吧,或者根本不吃,也并不想与刘素萦有什么交集,便狠了心拒绝了刘素萦,作为老母亲亲自上场为儿子准备饭食。

傅修宁刚一回来,花氏就急忙忙的过来了,身边还跟着执着的刘素萦。

她仿佛是找到了新的路子,傅修宁不?与她亲近,她便认了死理的伺候着花氏,为了照顾儿子的心意,花氏能将刘素萦从傅修宁身边隔开,可是这人一旦冲着她示好,她便狠不?下心来,只好让她陪着。

今日花氏来,就是为了跟他说一说新宅邸的事情。

傅家的宅邸还是多年前的旧宅,就在不久之前,永庆帝钦赐了一座新的宅子,如今宅子正在整修,因为傅修宁太忙,所以这些事情理所应当的都是花氏在操心,该做哪些家具,添置什么摆件儿,花氏事无巨细都很用心,刘素萦得知此事,十分?积极的帮忙这些小事。

“宁哥儿,你回来了。”花氏看到儿子便喜笑颜开,等傅修宁换完衣裳之后,她带着小食去了傅修宁的书房。

刘素萦将食盘放在书桌上?,安静的退到花氏的身边。

傅修宁扫了一眼刘素萦,仿佛没看到这个人似的,“母亲有事?”

花氏赶紧将清单拿出来,给他看新宅的布置和安排。

“这些事情母亲做主就好。”他看着案头的文书无奈一笑,对这些事情是真的没有力气?操心。

花氏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刘素萦痴痴地看着傅修宁,咬咬牙,主动道:“傅大人,老夫人每日都在为新宅的事情操心,所有的事情都亲自过目,又担心自己做的不?和大人的心意,这才拿来给您过目,您即便再忙,也不?该枉费老夫人的一番心意啊。”

花氏按住刘素萦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可是刘素萦自认并没有说错什么,她完全站在花氏的角度说了她不会主动说的话,她之所以敢这样说,也是笃定了傅修宁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她生出不悦。傅修宁是个孝子,若是她能感动花氏,多?少能争取留在傅修宁身边的机会。如今傅修宁已经有了自己的宅子,那是她父亲努力了一辈子也得?不?到的殊荣,以傅修宁现在的成?绩,再过两年,前途无可限量。

她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傅修宁抬手揉了揉眉心,伸手接过花氏的清单,认真的看起来。

花氏眼中有欣慰之色,略有些感激的看了刘素萦一眼,刘素萦低头浅笑,越发坚定了要讨好花氏的心思。

傅修宁看完一遍之后,对花氏道:“这些事情繁琐累人,母亲不必整日操心。”

花氏看着傅修宁眼角的疲惫,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他现在的年纪,放在旁人,孩子都能走能跑了,若是升迁得?了新宅,这些自然都是妻子来为他打理,不?会劳累到她这个母亲。可是他似是铁了心的一心忙碌,根本不提成?亲之事。近来不少人上门提亲,里面不乏有好人家,可是他为了躲开这些,索性忙的连家都不沾,花氏还不?想连儿子都看不?到,这才帮他挡开一些。

不?想刘素萦再次开口:“若是傅大人能秉承孝道,早日完婚,这些事情由内眷打理,又怎会劳累到老夫人呢。”

花氏下意识看了儿子一眼,心里不?免一咯噔。

果不?其然,只见傅修宁脸色一沉,面色不善的望向刘素萦,刘素萦也吓了一跳,可是她认定了自己说的话必定是花氏作为母亲想说又不?敢说的,她不信花氏不?会护着自己,是以她挺直了背脊,并不退缩。

傅修宁只是冷冷的看了刘素萦一眼,然后对花氏道:“母亲此番劳累,实在是儿子思虑不?周。新宅的过户文书还未下达,待到手之后,便可以着手安排府内下人,届时自然有人来接手这些。只不过,刘姑娘乃是刘叔父最为疼爱的掌上?明珠,母亲这些琐事,随时可以差遣儿子来做,却不好劳烦了刘姑娘。否则刘叔父怪罪下来,儿子担待不?起。”

刘素萦脸色一白,急急分辨:“不?是的,我?……”如今家中也只道当初太过冲动,更是勒令她定要让傅修宁回心转意!

花氏一笑:“罢了,我?在府里本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与其整日应对那些叫人头疼的夫人,不?如找点实在的事情去做,你不?要在意这些,现在朝中的事务繁重,你只管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母亲将清单放下便是,儿子看过之后有什么需要的会来告诉母亲。”

刘素萦完全被无视,脸一阵红一阵白。花氏知道他还有的忙,正准备离开之时,家丁忽然来报说,外?面有人找少爷。

花氏随口问了一句来者何人,家丁挠挠头,说是两个小姑娘。

刘素萦眼神一紧,拽进了手中的帕子,倒是花氏像是想到了熟人,问了句:“多?大的小姑娘?”

“十、十来岁……”

傅修宁心头一动:“十来岁的小姑娘,还是一双?”

“是啊,两人长得一样。”

“哟,该是那两个小丫头。”花氏笑了一下,命人赶快去请,不?稍多?时,锦葵和芙蕖便在两个家丁的带领之下,紧张又激动的手牵手进来了。

傅修宁见到她们,不?由得一笑,连声音都放的温柔了:“怎么是你们。”

花氏赶紧吩咐下人去拿甜点过来,“是长公主让你们来的?”

一旁的刘素萦新愣了一下。

平阳长公主?

她记得?之前平阳长公主和傅修宁曾有一些荒唐的传闻。

这双生女,刘素萦曾经在归元寺见过,也是平阳长公主的一双女儿,她们为何会私自跑来见傅修宁?

刘素萦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锦葵和芙蕖摇着小手,一脸严肃的表示自己不?是来吃糕点的,奈何花氏糕点一端出来,她们摇摆的手就缓缓的停下来,眼神都亮了。

花氏忍俊不?禁,深深地觉得?,若是宁哥儿以后有了女儿,是这般别扭又可爱的小丫头也不?错,每日都活蹦乱跳的,多?惹人疼爱呀。

两人虽然对花氏的糕点毫无抵抗力,可是眼神不?断地往傅修宁这边瞟,来意很是明显。傅修宁浅浅一笑,对花氏道:“母亲先去歇着吧,我?来招待她们就好。”

花氏恋恋不?舍的看了两个小姑娘一眼,点点头转身离开。刘素萦自然是要跟着一起离开,走之前,她又看了一眼锦葵和芙蕖,眉头紧锁。

等到人无关的人离开,锦葵和芙蕖一下子就放开了,两人一手一块糕点,吃的津津有味,傅修宁笑着起身,给她们两人搬来椅子:“怎么忽然来这里了?”

芙蕖咽下口中的糕点,含含糊糊道:“我?们问了裴嬷嬷,你家很好找。”

傅修宁很有耐心:“那你们是专程来找我的?”

“嗯!”两人一起点了点头。

傅修宁虽然很意外她们会找来,但还是不急不缓的先等他们吃完糕点,喝了热茶,填了肚子,才继续开口:“找我什么事?”

话一问出口,两人因为甜滋滋的糕点而酝酿出来的笑容渐渐淡去,芙蕖用帕子擦了擦手,缓缓抬头望向傅修宁:“你送的骑装,比较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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