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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穗笑笑,眼神微挑,道:“听说咱们新来的江小娘是长海人,自海边长大,所以世子妃特选了这幅图送来,好让江小娘一见到这画,能稍减一些思乡之情。”
姚慧之亦是抿唇一笑,道:“相信等江小娘入府后见到这幅图,定会?感激世子妃的体贴入微。”
缨穗抬抬手:“放去内室。”
姚慧之紧跟过去,眼中尽是嘲讽笑意,还以为世子妃对于这寡妇的到来无动于衷呢,原来也是故作大度姿态罢了。
满府谁不知道,那寡妇是海边长大的,以前的日子过的很不好,如?今来了京城,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穷苦污糟的过去,肯定是不愿意想起从前的,可是世子妃却专门送了这么一架屏风过来,是想暗暗提醒那寡妇,纵然如今富贵,也得莫忘出身吗?
又?或者,她专门选了这个屏风放在这里,就是想着提醒那寡妇,认清她的身份,别以为有世子爷的撑腰,就能高枕无忧了?
姚慧之想着,从前,论府里世子爷身边的人,她地位最低。
可往后,便是那寡妇地位最低。能有个垫脚石,来让她踩一踩,再往高处站一站,她乐意的很呢。
将屏风摆在衣柜边上显眼位置后,姚慧之便带着缨穗开始在这屋里转起来,大到所用的床柜桌椅,小到墙上挂着的诗画,桌上的茶具,床上的被子,都领着缨穗一一看了。
缨穗挑不出姚慧之的错处,便含笑回去复命了。
但姚慧之还不能走,她得等着这院门头上的匾额挂好了,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任务,然,应素文也来凑热闹了。
她一向娇俏微微圆润的脸,似乎瘦了些,眉头紧锁的盯着那摆在地上的匾额,轻声念着:“岁宁……”
姚慧之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近来不甚很好的脸色,心里舒爽的紧,却还不忘继续刺激她,只假装伤心的叹口气:“瞧瞧,岁宁,岁宁,岁岁安宁,多好的寓意啊。单从这匾额就能看出,这位江小娘是多得世子爷的心,连这院名都是世子爷亲想的名儿,亲题的字,这宠爱可真是满府头一份儿啊,真叫人羡慕……”
果然,应素文的脸色在听见这些话之后,越发难看起来,眼神冷厉暗暗的咬着牙,再努力的忍着怒气。片刻后,不屑的哼一声:“不过是个破匾额,你也能看出这么多花样来,可真是聪明的很!”
姚慧之呵呵笑着,“这明摆着的嘛……”
应素文不想听她再说那些叫人不开心的话,只拧着眉头抬脚往里走,边冷声道:“姚姐姐你倒是想的开,也不知这般费心费力的给人家拾掇屋子,人家领不领你的情。别回头一进府,就跟你争宠,看你到时还笑不笑得出来。”
姚慧之才不会?被她三言两语给气到,只皮笑肉不笑道:“我在世子爷跟前向来无宠,从来都比不得应妹妹,不过应妹妹有空担心我,我自是感激妹妹这份心的。”
应素文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心里骂了一句虚伪,便开始在这屋里转悠起来。
姚慧之本想跟着的,可是外头突然喊她,她便急急的出去了。
应素文在这屋子里四下看着,待到了内室,看见那床上铺的是鸳鸯戏水的床被时,顿时银牙暗咬,妒火渐生。
南府宅子,江宁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她本身就是一点家底也没有的人,所有之物也就是一些平日的衣物,几套首饰罢了。统共装起来也就一个箱笼,说不好听的,就是国公府里一个管事妈妈,估计都要比她富裕不少。
但江宁不在意这些,听见了青云说等到了府里再置些东西的时候,她也没太听进去,只是看着窗外越低的夕阳,心中愈渐紧张。
青云说,世子妃出身高贵,御下极严,将国公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就连国公夫人也是惯常夸赞的,如?今有了子嗣,更是地位超然。
她说应小娘身份特殊,是国公夫人亲手带大的,因?为舍不得嫁出去才留在了府里,虽不是正室,可却是在国公府里根基最深的。
说姚小娘,性子和?软,逢人便笑,是个滴水不漏的,还生下了世子爷长女,虽荣宠不多,但却一生无忧。
她什么也没有,如?今能够依仗的也只是他的宠爱。
可他的宠爱,真实吗?就不会?变吗?能长久的依靠吗?
看过的那些话本里,男人的宠爱,都是夏日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如?今有宠日子自然好过,可若将来他厌弃了自己呢?到时又该何去何从?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眸光渐深。
虽明日一切都是未知,但她也永远不要再回长海,她一定要在京城,在国公府,扎根!
院子里,梳着双髻的小冬高兴的跑进来,小鸟儿似的叽喳着:“姑娘,世子爷已经到了!”
江宁深吸口气,将心中愁绪压下,抬手挽着鬓边的碎发,轻舒了口气牵动唇角,侧眸看着青云:“走吧。”
不用怕,她们人人都出身高贵又如何,有靠山,有依仗又?如?何?只要她一直将脚步踏在实地上,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走出一条属于她自己的路。
只要,她在那诺大的国公府里,谨言慎行,安分守己,不说不该说的话,不做不该做的事,她就一定能保护好自己。
更何况,还有他呢,虽不知他对自己的心,用了几分,其中有几分真,又?有几分随意,但只要他肯待自己好,她就不用怕。
府外,马车稳稳的停在那里,齐易南穿着一身深沉的蓝色,银冠于首俊逸非凡,他目光隐隐含笑向她伸过手:“走吧。”
她笑着将手搭上去,眸光微亮,透着坚定:“嗯。”
齐国公府门前,江宁看着眼前无比气派的门庭,深吸口气压抑着跳乱的心口,跟在他身后踏上台阶。
内院之大,超乎她的想象,又?正值盛夏,园子里的奇花异草多不胜数,艳丽团团,可江宁却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看,一路只跟着齐易南的脚步,顺着青石板路往前走。路旁清扫的下人,廊下端着托盘穿行的丫头,个个规矩严谨。
待又?穿过一个回廊时,齐易南停下脚步,指着左边一个幽静的院落,道:“那是我的闲云院,等有空带你过来看看。”
江宁嗯了一声笑笑,抬手用帕子擦了擦鼻尖汗水,轻舒口气再次抬起脚步。
期间,齐易南回头看她,见她眼神微有紧张之意,便伸手过去。她却摇头。
青云说过了,在国公府,不可以太过随意。
她只能为难的笑笑,齐易南也是想缓解她的紧张,见她不肯,便笑笑算了。
穿过拱门,便到了内宅。
江宁远远看着最大那个院子,便觉得应该是世子妃的泰兰苑了,另外的几个相邻小院落,应该就住着两个小娘,而她……也即将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早有人在此等候。
姚慧之站在园中,一身明蓝色轻纱薄裙,身姿莹润,笑容艳丽的上前来福身:“妾身见过世子爷。”言罢,目光便落在江宁身上,轻轻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后,笑着道:“想必这位便是江妹妹吧?”
江宁知道这是为自己收拾住处的姚慧之,便上前半步,微微福身:“江宁见过姚姐姐。”
“呵呵,妹妹多礼了。”姚氏说着,脚步便走向齐易南,话音软软的:“世子爷,走吧,咱们带江妹妹看看她的院子去。”
齐易南点点头,转眸看着江宁,示意她跟上来。
江宁便也到了他身边,只是此刻踏入了这里,方才心中那些紧张感觉,竟都渐渐的退去了,化为了微漾的水面,只余淡淡波澜了。
停在岁宁院门前,姚慧之指着门头上的匾额,笑吟吟的调侃着江宁道:“江妹妹你看,你这院名儿多好,这可是世子爷亲起的名儿,题的字,更好是这其中的寓意,是盼着妹妹岁岁安宁呢!”
江宁看着门头上那金色的三个大字’“岁宁院”忽而便想起那一夜灯楼上,那数不清的明灯……眼神微微闪动着,侧眸去看他。
只见他深邃的眼眸里,亦是璀璨星辉,便相视一笑,明白彼此想到了一处。
一丝暖意流淌在心间,江宁明眸笑眼,声音软甜:“世子爷的心意,我懂的。”
姚慧之唇角的笑意僵硬了一下。
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世子爷跟这个寡妇之间,感情细微的流动,心下渐渐泛冷,世子爷……难不成是动了真心?
待走进室内,齐易南看了看四处,淡笑着夸赞姚慧之:“你费心了,收拾的很好。”
姚慧之含羞一笑,美不胜收:“世子爷和世子妃的交代,妾身自然不敢怠慢,只是不知江妹妹觉得如?何?可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江宁摇摇头,她又不懂这些屋子里用的什?么名贵东西,墙上挂的画是什么名家之手,只是觉得一切看着都很舒服,便诚心的跟姚慧之道谢:“姚姐姐用心良苦,这屋子再好不过了,无需改动的。”
姚慧之笑着,眼珠轻转了转,道:“既然妹妹对厅中布置并无意见,那就赶紧去内室瞧瞧吧。”
齐易南走在前面,姚慧之和?江宁并排跟在后面,几人穿过中门,便到了内室。
但不约而同的,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扇海图屏风上。
齐易南目光幽深,再看见这幅图的时候,眼神微动,自然的转过眼去看江宁。江宁的目光自落在那屏风上开始,脑海中便再次闪现出那些她几乎将要遗忘掉的往事,唇角的笑意便消失了,眉眼中渐渐浮起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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