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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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吃薯片！”上回吃过后，小崽子就爱上了薯片之类的零食。只是玄清对两只狐狸的饮食控制严格，并不允许他们吃垃圾食品。

束烟俯视着秦束，一脸严肃：“哪里弄来的？”

屋里的零食库存都被玄清没收，秦束拖来的这一包，也不知是怎么瞒天过海藏下来的。

秦束以为束烟也不准他吃零食，立刻乖乖巧巧地蹲好，撒娇讨好道：“我偷偷藏的，叭叭我们一起吃嘛。”

看着小东西紧张地拼命摇尾巴，束烟噗嗤一声笑出来，把秦束和薯片一块捞到床上。

“吃。”他把秦束放下，等他在床上蹲好了，又坏心眼地一指头戳翻，“小坏蛋。”

秦束翻着肚皮，嘤嘤叫着任由束烟戳他的小肚子。

父子俩愉快地分享了薯片。

虽然玄清准备了很多肉干之类的零食，但谁不知道薯片之类的零食是垃圾食品？

之所以还要吃，那是为了快乐！

因为偷偷做了坏事，父子俩多少有点亏心。玄清回来时，束烟殷勤地上前关心，不想却遭到了拒绝。

这可是大大的反常。

之前还黏糊地恨不得把束烟拴在身上，出去一趟就碰都不给碰了？一大一小两只狐狸暗暗对视，以为是坏事败露。

“爹爹！是我想吃，跟叭叭没关系，你要罚就罚我，不要欺负叭叭！”这几天，束烟被折腾得几乎下不了床，秦束也是看在眼里的。他担心束烟被欺负得更惨，立刻把锅背到了自己身上。

玄清眉头一挑：“你偷吃什么了？”

秦束瞪大眼睛：“……”

不打自招。

屋里的零食还没被完全没收的时候，秦束要是偷吃零食，就会被玄清揍屁股。为了保住自家小崽子的小屁屁，束烟正要把锅背过来，却闻到了属于噬妖的臭味。

他哪还顾得上零食，忙问：“你是不是遇上花狸了？”

“是。”玄清点头，神色有些遗憾，“让他跑了。”

不等束烟安慰，他反倒先开口：“别担心，我早晚会杀了他。”

玄清不碰束烟，是因为身上沾染了噬妖的臭味。洗完澡后，他就故态复萌，又跟束烟黏黏糊糊起来。

花狸逃走，玄清其实并不是十分在意，虽然这狸妖强了很多，但他和修为亦在提升。之所以会被花狸逃走，是因为昆山医院人数太多。

他真正在意的，是灵种。

今日击退噬妖后，许多人都在叹息，日后选择成为噬妖的人和妖，恐怕会越来越多。有人提到“灵种”，众人只能无奈摇头。

还有人询问曾经收到过神谕的苍云宗，是否有再收到天界的消息，却也只得了神谕之后再无音讯的回答。

然而束烟是从天界来的狐神。

先前他下意识地以为，束烟下界是遭了难。但撇去私人情感后想想，束烟下界有极大可能是为了把灵种送下来。

毕竟，他是唯一能自由穿越两界的神。若他是遭受驱赶，天界又有别的办法送下灵种，怎么会六百年都再无天界音讯。

束烟发现玄清没之前那么腻人，反倒觉得有点不自在，问他：“你累了？我们早些休息？”

玄清垂眸亲了亲他：“不累，只是有些事想与你说。”

束烟当然不介意听：“你说吧。”

玄清抱着他躺下：“接下来我说的事，字字属实。”

束烟看着他，眼中是对未知的茫然。

“你是狐神。”

束烟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反驳：“怎么可能，你……”

玄清用手指抵住他的唇，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曾在我幼时救过我。”

他说狐神如何救他，说了狐神如何与他一起生活，也说了狐神是如何狠心抛下他。

“你都忘了。”玄清语气淡淡，眼中却蒙上一层失落。

束烟起初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玄清说的这么认真，即便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由生出内疚：“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对不起。”

玄清并没有继续说出有关灵种的事。对于狐神的身份，束烟需要时间接受。而对于灵种，他已隐隐有了猜测，但这猜测并不适合在此时开口。

想起束烟先前的担忧，他知晓自己只是暂时糊弄过去，若束烟继续对心魔和无情道的冲突存疑，早晚会再提此事。眼下揭露了狐神身份，也是解决这个问题的绝好机会。

话题便转到了玄清的“道”上。

“我为飞升执着一生，本质是为了去天界寻你。你担心心魔坏了我的无情道，但我的道并非无情道。”

惊愕太多，束烟已经有些麻木，但听玄清这么说，他还是瞪大了眼睛。

玄清澄澈如湖的眼中，此时也亮起灼灼光芒，他抵着束烟的额头，与他四目相对：“我之所以能修无情道，是因我只要你，你却让我忘了你，我想不起自己所求，对旁的也无兴趣，阴差阳错反倒合了无情道的心境。也是因此，当初我动情破道，才无心魔产生，跌落的修为也在双修之后恢复乃至提升。”

“秦小九这一生所求，皆是为你。你不必担心与我双修会坏我道行，因为，你便是我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害，卡文，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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