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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身心信赖的王婶却也没有大方地告诉他实情,而是道:“丢,不该你问的不要问了,你将来大了就会明白了。”“哦。”
丢很是失落,大有一种费尽心机结果前功尽弃的丧气之感。
“丢,王婶已经累了,该去歇息了,你也早点回你的小窝里睡着,明日我们再一起玩。”
丢愈发失落,但抬眸看了一眼王婶,想问什么又不大敢,于是只好点一点头,“那好吧,王婶我去了。”
直至他也离去许久,屈颂沉默地盯着那团糟糕的器具看着,听到外间传来孟鱼的扣问声。
从周国回来以后,屈颂一直想着将赐福等人打发回国去,她身边不需要任何一个周天子的眼线,因此孟鱼作为从前太后的心腹,又调回了碧幽殿在她跟前伺候着。
屈颂说道:“怎么了?”
孟鱼回话:“王上那边传回消息,请王后稍待,他即归。”
“我知道了。”
屈颂起身朝外说道。
殿外没了声音,屈颂才起身在屋内走了走,略略活动坐久了而微感到发麻的双腿。
没有想到丢无意之中翻出来的一样东西,背后竟还有这样的深意,如果她不问张鲜,是不是永远不知道长庚那时为了接纳她所做的努力?她在他眼中从来就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东西”,他对她很珍重也很看重,怕伤了她,碰坏了她,结果到头来被伤的却是他自己!他不是一直以来将她视作玩物,也不是非要等到离开以后,他才知道他对她的心意,他也不是懵懂无知。
尽管从前他对她过于冷漠,不是用那双冷峻的如淬了檐上霜的凤目盯着她,便是用其他的言行威逼恐吓她,她在他面前侍奉得谨小慎微,但是……现在想想,嬉笑怒骂莫不是一种关怀。只是这是属于长庚一种独有的方式。
长庚他,从始至终地爱着她啊。
听着身后传来窸窣动静,屈颂回眸,只见长庚已出现在了门内,进来之后似乎想躲避她的耳目,可惜以他现在的功力没法做到这样,于是失策了,在发现屈颂早已发现他之后,长庚微窘,于是双臂后探将门关上了,落上了门闩。
“王后,等得很辛苦?孤听说丢丢和你处得不错。”
他一本正经地快步走了过来,到了近前,便一把握住了屈颂的双手,“怎么发凉了?可是今日玩得出汗了不及换裳?”
屈颂只好点了一下头。
长庚忙道:“那你早些去浴汤。”
“不急。”
屈颂一瞬不瞬地望着长庚。
长庚被她看得一阵困惑,“怎么了,可是谁怠慢了你?孤看应该早些打了板子拖出去了事,这些宫里的老人是从前跟着父王母后的,仗着资格老吃饱了撑着日日倦懒不干事,晋宫的梁米怎么养得起这些闲人,你说,不用顾忌是什么老人。”
屈颂笑了一下:“没有谁。非说是谁,反倒他自己不知。”
“呃?”
屈颂凝神看他:“长庚,我有一话问你。在你一生之中,做过的最蠢的一件事,你觉得是什么?”
长庚顿了一顿,忽然露出涩意,“你问……这个做甚么?”
“只是突然想知道,你对自己怎么看。”
长庚果真像是被她问住了,迟疑片刻,忽说道:“最蠢的一件事,莫过于,孤从前竟然真的相信,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
早已猜到是这一件了,这对于长庚而言不仅是一件蠢事,还是一件辛酸往事,带着血泪的。
屈颂故意露出微微困惑之色:“嗯?”
长庚一想起来便感到气急败坏,于是恼羞成怒地盯着他的王后,“孤为了你,竟然硬是把自己练出了分桃之癖……”
屈颂似怔了一下,很快地,她竟实在忍俊不禁,笑若银铃,更是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长庚的腰,笑到不能自已。
她的笑令长庚不知有多懊恼,感到自己的王后非但没有因为过往骗他而感到有半分负疚,反而很是得意他为之泥足深陷。可是懊恼之余,却也仍是忍不住欢喜。他实在是太笨、太迟钝了一些,如果早一些明白,其实不至于此。
“孤做过最蠢的事莫过这一件,是为了能够不娶周国的公主,才放出那等狂言……孤自己也因为如此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岂知到了最后,竟仍旧娶了莲公主……”
屈颂仍然在笑,半晌,终于稍稍停了一下,认真地说道:“长庚,对不起。”
长庚摇了摇头,“虽然孤是曾经非常痛苦,但一直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谁,你亦是被我父母所逼,我父母亦是因为我的狂言而逼你,其实祸根在孤自己。”
想明白了这一点以后,对于屈颂他是半点责怪之心也没有了。
从前就没有了,如今更是不会。
她爱笑,且就笑罢。她喜欢便由她。
于他已没什么妨碍,他可以坦然面对了。
屈颂松开了抱住长庚的双臂,转身走向自己的案几,从底下摸出了两样物什,明眸若星,促狭一般对他微笑,眼睁睁地看着晋侯脸上那股超然和坦然被生生撕裂了一道口子,她还笑盈盈的对他晃了晃手中之物:“那么晋侯,你来教一教我,这个怎么用?”
作者有话要说:长庚:地缝在哪里?林拜!鸢获!给寡人立马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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