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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锰酸钾接触到皮肤很难洗去,需要等自然新陈代谢。

周三就是正式的公演录制,到那天,字肯定还没有褪去。

岳嘉佑扭过头看自己腰上的字:“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用棉签还写出了笔锋,真当自己的腰是签名板呢。

钟珩放下手里的棉签,十分满意:“这样不会掉。”

还和卓一泽不同款了。

岳嘉佑听着他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快要抓狂:“我要跳舞!有倒立动作!腰会露出来!”

如果腰上那两个字出现在观众眼前,那一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或者说,这种事情,从他认识钟珩的第一天就开始发生了。

两年前,岳宗城逼他去参加《造星计划》海选的时候,是个深冬的下雨天。

岳宗城在赌桌上听人说,只要出道,就有数不完的钱,冲回去拉着岳嘉佑去了海选现场。

那天岳嘉佑在医院照顾母亲,抱着书复习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茫然无措地被拖走,还穿着校服。

岳宗城带着酒气,拽着岳嘉佑,被安保拦在门口。

他看着里面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口齿不清地嚷嚷:

“我来给我儿子报名!你们拽什么拽!我儿子以后比你们个个都红!”

星影的大楼安保严密,围观的人并不多,但岳嘉佑依旧觉得羞耻,将头死死低下。

钟珩是作为主考官过来的查看状况的。

保安要赶人,岳宗城一把拎起岳嘉佑的头,逼着他抬头。

少年梗着脖子,寒意沿着脊背钻入骨髓,钟珩迎面走来,目光相接。

岳嘉佑能感觉到,钟珩看见他的一瞬间,楞了一下。

他并不知道选秀的录制流程早已开始。

也不知道后来有人向节目组买下了那段素材,藏进硬盘深处,反复看过很多遍。

干净的少年第一次展现在镜头里,在深冬穿着面料单薄的秋季校服,额角带着淤青。

他垂下眼,睫毛轻颤,抿紧了唇,试图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通红的眼眶里却流出一丝祈求——他不希望这样被所有人看到。

钟珩在那时候开口驱散了围观的人,也支开了岳宗城,将岳嘉佑带去了考核的教室。

他太耀眼了。

想藏起来。

少年尚未走向成人,却被暴戾、混乱、肮脏的生活逼出棱角。

他眼里是同龄人没有的锐利与矛盾,嘴角咬着不甘。

更难得的是,岳嘉佑长着一张被老天眷顾的脸。

高眉骨和锋利的眉毛,充满锐气的轮廓,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的微长眼尾,堪称顶配出厂设置。

岳嘉佑进了考核教室,却毫无表演基础,也压根没有兴趣。

然而他只是背了一段《出师表》,做了个体育课的拉伸操,就稀里糊涂过了。

钟珩没想让他过,但导演组想。

岳嘉佑还记得那天。

他出去后和岳宗城说,打死他,他也不去,岳宗城就真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还没落下,被钟珩抓住了手腕。

钟珩把烂醉如泥的岳宗城推到墙边,看着岳嘉佑:“你不想去,可以不去,现在是法治社会,没人敢逼你,如果需要法律援助,我可以帮你联系。”

岳嘉佑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开胶的运动鞋,又看了看钟珩锃亮的皮鞋。

脑子一热,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个决定:

“我改主意了,我去。”

岳嘉佑极力让自己显得镇定、独当一面,但

效果不大。

他那时候刚过十六岁生日没多久,钟珩已经二十七岁,浑身气势逼人。

从骨架上,岳嘉佑就比钟珩气场弱了很多。

钟珩居高临下地看他:“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

岳嘉佑楞了一下,隐约觉得钟珩对他的决定并不满意。

其实他也说不明白自己在冲动什么。

大概是不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也或者是被点燃了心底最小的憧憬。

如果去了,大概可以不用继续穿着开胶的运动鞋,比赛时被队友指着鼻子骂没钱参加什么篮球队。

“哪来的为什么,我想去了还不行?”

不管怎么虚张声势,未成年就是未成年,不安和惶恐暴露在钟珩的面前,没有半点保留。

钟珩意味深长地转身:“希望你做好了觉悟,舞台上见。”

那句话说完之后,他就走了。

有保安带走了岳宗城。

没多久,方晓伟出来,递给岳嘉佑围巾、外套和帽子,又叫司机带岳嘉佑去了酒店,告诉他比赛开始前都可以住在那里,岳宗城不会骚扰他。

方晓伟是钟珩的助理这件事,岳嘉佑是后来才知道的。

其实原本一切都安然无恙,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第一次录制那天,岳嘉佑穿了那身衣服去,那是他能穿的最好的衣服。

岳嘉佑以为VCR里会把他所有的狼狈展现无遗。

但最后,节目组没放岳宗城去报名那天的录像材料,也没有放之后去他们的破烂筒子楼拍下的素材。

播出的视频里,只有岳嘉佑的学校,老师夸他聪明,说他虽然家境不好,但刻苦努力,是个好孩子。

视频平淡无味,没有岳宗城,没有他狼狈不堪的生活细节,却像一道隐形的护栏。

将少年的桀骜和笔直的脊梁圈住,留下他干净、完整的尊严。

然而节目播出的第一天,粉丝扒出岳嘉佑一身钟珩同款,住在钟氏旗下的酒店。

有声音开始说,他穿得起大牌,住得起酒店,一身贵气,分明是装穷卖惨。

有人说,他模仿钟珩,吸引粉丝注意,蹭热度。

也有人说,这是捆绑拉踩,碰瓷前辈,吸血鬼。

没人教过岳嘉佑话术。

有采访来问,他实话实说,是节目组安排的,是节目组给的。

粉丝自然不信,围绕他的脏水也就越来越多。

后来节目组斥巨资给所有学员统一发了同款大衣、订了同一家酒店。

吃瓜群众的八卦才逐渐停下,转而又开始讨论节目组到底有多财大气粗,居然用高奢品牌做团服。

紧接着有人扒出该品牌的国内代理是钟氏,观众们恍然大悟:都是造势,都是造势,广告新思路。

只有方晓伟捧着账单,欲哭无泪,替他老板算了算,节目本来就是星影内部的,老板入股了星影,只意思意思收了点片酬。

送全组一人一件同款的钱,赶上他老板大半档节目的片酬了。

剩下的片酬,买营销号,买断和岳宗城这个人有关的素材,买下岳嘉佑报名那天的素材,撤热搜,打点媒体,花完了。

岳嘉佑不知道营销号从哪得到指示统统闭嘴了,但他也没高兴多久,就发现粉丝汹涌的脑补和恶意从未间断。

之后的两年里,他的所有行为,但凡和钟珩有一点巧合,都会再次被粉丝拿出来对比,联系到最初的捆绑事件。

岳嘉佑过了这样的两年,早就学乖了。

钟珩的粉丝叫秒针——每一秒都围绕钟珩而转。

岳嘉佑小号关注了所有钟珩粉丝站,加了

秒针接机群、秒针反黑群、秒针前线群。

钟珩机场街拍、杂志封面统统第一时间点开放大,从头到脚连首饰都仔细看一遍,就怕再穿到钟珩同款。

和他有关的反黑活动,岳嘉佑披着小号亲自下场,跟着秒针们刷“各自美丽,抱走哥哥”。

他得和钟珩撇清所有关系,否则钟老师家的指针们,不仅会骂他,还会骂他的粉丝。

而这些事,到最后,没有人会是赢家。

指针们觉得钟珩吃了亏,被捆绑,被碰瓷。

啦啦队觉得他无辜,被前辈的粉丝泼脏水。

撕来撕去,甚至发生过一个指针和啦啦队互相以割腕为要挟的恶劣事件,上了社会新闻。

岳嘉佑很清楚,这些事他和钟珩都没有错。

说到底,过去两年里,他对钟珩所展现的强烈排斥,也不完全是因为钟珩总是给他找茬、说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而是越靠近,就越可能有人因为他们受伤,包括他们自己。

即使一开始这些只是误会,现在也已经错过了解开的机会。

所以今天腰上这两个字,到时候如果露在镜头前,又会是一场波及无数人的谩骂,或许又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捆绑、学人精、吸血鬼、碰瓷前辈,套路他都一清二楚。

见岳嘉佑真的急了,钟珩猜到他在想些什么,拿出一张运动贴布:“要不给你盖住?”

堂而皇之又隐秘的带上记号。

也挺刺激。

还挺护腰。

一举两得。

贴布运动时牵动皮肤的走向,可以缓解肌肉疼痛,预防运动损伤,听着十分合理。

岳嘉佑被骂怕了,没想那么多,以为钟珩只是提了个弥补性质的建议。

他自觉卷起衣角,使唤钟珩:“那你贴啊!我又看不到该往哪里贴!”

钟珩拿着贴布,把背纸撕开一角,指尖抵着贴布与皮肤接触的地方,顺着脊柱一点点向前推开。

胶布冰凉的胶层一点点覆盖皮肤,手指隔着胶布按压、抚平贴布。

岳嘉佑怕痒,在微冷的空气里打了个抖。

他刚才顾着担心被骂,神经慢了半拍,此刻钟珩指尖的温度隔着贴布隐约传来,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一丝异样。

没等钟珩一点点按平那张贴布,岳嘉佑从床上跳下来,自己一巴掌随手糊弄一下,把贴布抹平,拉下衣服往外走。

“我训练去了!”

钟珩在他背后看着聪明跑开的少年,嘴角扬起,收拾刚用过的东西。

岳嘉佑回了练功房,卓一泽凑上来:“你去解决人生大事啦?咋一晃去了快二十分钟,我带了青汁,回去分你点?”

肖宙看着卓一泽:“哥,VJ大哥对着你呢!”

你沙雕可以,不要带着我嘉佑哥一起在镜头面前丢脸好吗!

岳嘉佑耳尖一热,闭上眼摇摇头,试图把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抛开:“行了行了,大家休息够了,来,继续!”

蔡梓州也没再继续给自己加戏,岳嘉佑打开伴奏继续。

到Breaking的部分时,岳嘉佑的衣服又一次落下,肖宙盯着他:“前辈你腰刚才扭到了?”

众人一起转过头看他。

岳嘉佑捂住贴布:“……对,扭了一下。”

六个人在一阵磨合后,排练的进度就快了很多。

练功房的灯亮了一整夜。

到下半夜,他们已经能完整过完一首歌,也练好了个人的舞步,但还不怎么能协调起来。

蔡梓州好几次踩了卓一泽的点。

卓一泽没地方落脚就去抢李异的

位置,队伍变得一团糟。

越到下半夜,人越困,几个人东歪西倒,睡成一团,VJ老师也跟着打瞌睡。

片源泄露属于大状况,原本学员的睡眠应该得到充分保障,工作人员也是。

就算是现在,按照合同,他们也有资格回去各自睡觉。

但没人动身,所有练功房都灯火通明。

《银河少年》从筹备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一年时间。

学员们进组后相互认识、一起互帮互助学会主题曲、与台前幕后的大家朝夕相处,早就已经把银河少年当做了属于自己的节目。

没人舍得让自己和整个节目组的心血付之东流,也没人甘愿放弃自己的机会。

跳得困了,就坐着对歌词。

唱到说不清话了,就缩成一团睡一会。

第一次集体睡着是岳嘉佑率先惊醒,戳戳跟着打瞌睡的VJ老师,录下大家睡着的素材,接着又喊醒他们爬起来继续。

没过多久是第二次,李异最先睁眼,默默放了一首腾老师版本《隐形的钢铁之翼》,把肖宙吓得够呛。

第三次,VJ换班,把他们集体吵醒,卓一泽羡慕地看着回去睡觉的VJ:“他们可以换班,为什么我们不能!我也想要替身攻击,还有克隆果实!”

蔡梓州也迷迷糊糊,顺口接下去:“卓卓,我不做人了!我要去征服伟大航道!”

卓一泽扑过去,两眼发光:“没想到菜哥你虽然菜,但居然是个同好!”

蔡梓州实在是困,困得没反应过来,不知不觉,他的蔡已经成了“菜”。

岳嘉佑拍拍两个没睡醒的:“藏好你俩的阿宅属性,起来练习。”

六个人去洗了把脸,继续排练。

岳嘉佑耐心地排了几次,终于在天亮前被参差不齐的队形逼疯了。

“算了,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会吧,睡会,吃顿早餐。”

听见被解放了,卓一泽第一个蹿起来,一个健步就往外冲。

岳嘉佑依旧和他一个宿舍,跟了上去。

两人刚出门,就看见了外面等着的粉丝。

啦啦队的小姐姐们跟着岳嘉佑,给他身后跟的选管塞东西——粉丝送的东西,经过选管确认,最后会送到他们本人手里。

“弟弟,给你,我之前买的山参补品!弟弟好好补补!”

“岳岳!你好好拍节目!我们都没去看盗版!爱你!”

“加油!嘉佑弟弟!火锅放开了吃!”

“无糖可乐给你!弟弟放开了喝!咱们瘦着呢!”

“对!不稀罕那谁小气吧啦就分一口!敞开了喝!姐姐承包!”

“对!我们承包!不稀罕那谁!”

连其他家的粉丝都在跟着起哄:

“我家赞助一听!谢谢岳岳带上小宇宙的傻弟弟们!”

“我家赞助一瓶!谢谢岳岳给我家闷葫芦带镜头!”

“我家赞助一箱!弟弟下次记得带上我们小美人鱼!”

“我家不赞助!下次拦着点我们傻红毛,他再吃下去要胖了!”

岳嘉佑低头看了一眼地面。

两年里,被接机、送上下工无数次,和其他家粉丝也遇到了无数次。

他还是第一次没有被所有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而是光明正大和他打着招呼、开着玩笑。

另一边,蹲着等钟珩上工的秒针姐姐还在大门口。

听见自家爱豆被cue,秒针姐姐们朝着这头喊话:

“记得谢谢我们哥哥!”

“那为了几位弟弟好!”

“还不是吃了我家哥哥请的火锅,别翻脸不认人!”

“就我们这对

家关系,我家哥哥愿意分一口可乐就不错了!”

“对!一口最多了!只有一口!”

“对,我们赞助一口!”

火锅是钟珩自己请的,不是岳嘉佑蹭来的,她们没办法说什么恶意揣测。

岳嘉佑满脸茫然。

这发展不对,连钟珩家的粉今天都这么友善?

她们怎么都知道火锅的事?

就算知道那顿云火锅,也不该知道他们偷吃了一顿火锅还喝了可乐啊?

看见岳嘉佑的表情,粉丝们笑翻了:“弟弟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岳嘉佑摇头,他不配知道,他连手机都没有。

“节目组为了弥补片源泄露的事故,正在每天放一个花絮,我们昨晚刚看完。”

“弟弟你都不知道,#承包岳嘉佑的可乐#已经上热搜了,有饮料厂商在cue你呢!”

“……行吧”,岳嘉佑叹了口气:“我隐约知道你们明天早上要对我喊什么了。”

算了算日子,明天的花絮,大概会是卓一泽掏出纸牌那段。

他实在困得不行,思考能力减退不少,也懒得关心明天会怎样,被粉丝们一路送回宿舍。

虞汐和景焰似乎比他们早回去,正好重新洗漱好要出门了。

岳嘉佑挨着枕头,定了个两小时的闹钟,早安刚说完就陷入沉睡。

等睡了一觉,脑子清醒了一些,岳嘉佑拖着试图赖床的卓一泽回练功房。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伴奏声。

岳嘉佑推开门,蔡梓州正在练舞。

卓一泽有些惊讶:“菜哥这么勤奋?昨晚不是又菜又不配合么?”

岳嘉佑倒是没有很吃惊,和蔡梓州问了个好:“你没走?”

蔡梓州点点头。

岳嘉佑走过去,扶着他的手:“这里,力度不够,手臂应该再往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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