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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洗漱完,便经过宋槿阑的卧房,忽而见到秦阿伯在此,李淳心头一慌,提起步子入了内,语调微急的问询道,“这是怎么了?”
“王妃身子烫得很,许是发烧了,”阿楚忙回道,她来的时候王妃一起昏睡着,还不时的说着胡话,惊得她赶紧去寻了秦阿伯过来。
李淳眼眸的忧色渐深,昨夜见她善好,便没怎么在意,可是一个女子遇到这种事情如何能“善好”?她不过是藏着心里的痛楚,自己当真是糊涂!糊涂!
药箱放置在地上,秦阿伯眉头深锁的替宋槿阑诊脉,灰白的胡子随着唇角动了动,沉声说道,“惊厥过度,开几方宁神的药,便是要好好休养。”
屏退了下人,卧房内静悄悄的,好像这些日子宋槿阑都是药不离口,李淳的喉间动了动,宋槿阑你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无辜承受这些痛苦?
坐在床侧伸手探上宋槿阑的额头,如火般的触感,让她心里惊了惊,起身将锦帕放置在凉水中浸泡然后拧干,轻柔的擦拭着她的脸颊,昏睡中的人感觉到凉意微微偏头靠近。李淳手顿了顿,指腹轻轻的触碰着她脸颊上的红肿,眼眸里的自责愈来愈深,“对不起。”
“不要!不要!”沉睡中的人忽然抬起手胡乱的挥着,带着哭腔轻声的喊着。
李淳握住宋槿阑的手,忙出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槿阑,是我!”
“三郎,救我!你怎么还不来?你怎么还不来?”挣扎着被束缚的双手,蜷缩着身体向后挪着。
“是我,我是三郎,”李淳见她避着自己,复又倾身说道。
宋槿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我看不见你,三郎,你在哪?”
李淳忙上了床榻,跪在宋槿阑的身侧,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转向自己,“我在!”
虚虚实实间,仿佛真的看到了李淳,眼眸笑了笑,却又流出泪来,“三郎,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我,…….”
“胡说些什么?我怎的会不要你,我,我,……”仿佛卡在喉间再出不来般,李淳咬着唇,失神一般的看向宋槿阑。
听不到李淳的回答,宋槿阑绝望的向后挪着,眼角的泪也如断线了一般。
看到宋槿阑再度逃离,李淳忙追了去,将她一把抱起,“宋槿阑,不要躲我!”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擦了擦,苦笑道,“我怎的可能会不要你?你是我的发妻,是十五的阿娘,你的委屈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怎的会不要你!”
“三郎,我好怕,你会这里陪着我吗?”
“会,我会一直守着你,你安心的睡,”下巴抵在她的额间,微微蹭了蹭,李淳将怀里的人松了松,让她舒适些。待她熟睡后便将人放置在床榻上,理了被子替她盖好。
握住宋槿阑的手,眼眸里是一片茫然,将来大约是你不要我!宋槿阑,那深渊,是我将你一步一步推下的,你可不可以,将来少恨我一点?
药在炉上温着,宋槿阑却一直没有醒来,身上一直滚烫着,衣裳被褥也换了两次,阿楚小心的替她擦拭身子,再换上干净的衣裳,直到晚间,这温度才降下来些。
睁开了眼眸,连抬手都有些费力,宋槿阑环顾了下四周,虚弱的喊道,“阿楚。”
李淳一直候在卧房,坐在软塌上正看书的她,听到宋槿阑的声音,将手中的书一丢,端起桌上的茶盏走到她的床榻前,“醒了。”
“你出了许多虚汗,快喝些水,”李淳单手将人拖起右手将茶盏举到她的唇边,谨慎的倾倒着。
小小抿了几口,宋槿阑便偏了偏头,缓和了一会有些恍惚的问道,“三郎,现在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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