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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刚捕的鱼被腌制后塞入莲房,而?后入锅蒸熟,鱼肉带着莲房的清新,莲房外还抹着蜂蜜。
吃一口余香满口。
再喝一碗菱角汤,荷花花瓣脆而?微甜,菱角脆爽满口,汤只是普通的肉汤。
虽然是普通农家菜肴,她却总能吃个肚儿饱饱。
只不过后来她便嫁了人,连生了两个孩子,就再也没有去钓过鱼。后来父母过世、遭遇丈夫背叛,缩在雨天破屋里时,确实想过童年美事,可心里同时想的却是要不结束这一切,就可以见到阿爹与阿娘了。
最后还是那雨夜里的美食回忆叫她生了无限勇气,不就是山穷水尽么?她是爹爹的女儿,又?怎么会轻易认输?
最终咬着牙走了出来闯出一片天地。
如今又?有什么惧怕的呢?自己有房有铺,有女儿有孙女,反倒是那个畜生孤身一人,这么想来又有何惧?
马老夫人本以为自己今后将要孤独终老,可是如今见女儿的样子,似是极体谅自己,多年母女间的间隙在这一刻似乎渐渐弥合起来。
马老夫人一仰脖喝掉鸡汤:“甚好!”
马夫人在旁嗔怪:“您慢些喝,呛着?了可如何是好?”
“哼!喝汤都能呛着?,你当你老娘是三岁小儿呐!”马老夫人毫不示弱。
母女俩还如往常一般抬杠不休,可都觉得,一切都已与往日截然不同。
马夫人吃完饭便叫人给哥哥写了封信。
马老大第二天便来了,他急得气喘吁吁敲门:“团儿!团儿!”
团儿和马老夫人却早被马夫人送到了大相国寺烧香。马老夫人听说大相国寺有免费的斋饭可以吃,都不用马夫人催促第二遍便立刻动身要去,临行前还想喊上?慈姑一起去占寺庙便宜,被马夫人拽住才带着孙女去了相国寺。
马夫人开门,见是哥哥,挑起眉毛一脸鄙夷:“怎的来我家寻人?”
“你巴巴儿写信给我,莫不是那一老一小来你处了么?”
马夫人冷哼一声:“不信你进屋搜。”
马老大惦起脚觑了一圈,没见着?女儿与老母亲,知道自己那老娘若是在定然会冲出来,是以也不怀疑,苦着脸说:“我也难哩!”续弦妻子镇日里嚷嚷着要将女儿打发出去,那边的亲爹又接二连三?托人来寻自己。
“你难甚?”马夫人冷笑道,“不是贪财就是好色引出的祸端。还叫屈哩?”
些许羞愧之色从马老大眼中闪过,转眼又:“娘老糊涂了,你听我说,爹那边没有儿女,一切都是我们的,那些女人有甚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就能叫他们走,到时候娘还是正房夫人,你我都是爹娘子?女,守着?金山银山岂不痛快?”
“呵!没想到你还存着?这心思呢?!”马夫人啐了他一口,“我看你这嘴里歪理老妈妈睡着吃干腊肉──是恁一丝儿一丝儿的,全没点子礼义廉耻。那个抛妻弃子?没良心的东西也当得起一声爹?”
她越说越气:“招赘入别人家,事?后又反悔,便是不义;反悔便也罢了,偏还卷走别人家财,是为不仁;抛妻弃子?任由流落街头,便是外头猫狗有一口吃的都惦记着?给小猫小狗哩,是为不慈。对了,当初他认翁翁婆婆做爹娘,却背弃马家,是为不孝,这样不忠不孝不义不慈的,还想让我管他叫爹?”
“他知道错了哩。”马老大摸摸脑壳。
“知道个屁哩!分明是自己生不了才转而扭头寻我们的。若是当年娘没有带我们挣扎出来,你我都饿死街头,那时候谁来寻你我认错?!”马夫人看这个糊涂蛋哥哥越想越气,恨不得上?手打他脑壳两下叫他开窍。
马老大这才迟疑了起来:“可……那是大注家财哩!”
“甚么?你倒流着?跟他一样的血,为了些银钱连人性都不要了,为了那点钱害得娘伤心,还拿自己女儿的婚事?来要挟!”马夫人气得随手抄起一柄立在外头的高?粱扫帚就要抽她哥哥。
“你怎的知道这事?了?”马老大边拿手阻拦边后退,退到一半忽得醒悟过来,“爹……不,他要我们回去之事?许是乡里人传到你耳里的,可这团姐儿婚事?却是外人不知道的。”
“我知道又?怎的?”马夫人毫不畏惧,“反正有我护着,你休想打娘的主意,也休想打团姐的主意,你若是认了那个人做父,我马家的祠堂随时除你的名字,我以后便再也不认你!”
说罢便将大门“砰”一声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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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坊一处郡圃。
大宋有许多官府营造的郡圃,遍植草木,供百姓游乐踏青,许多文人墨客百姓庶民或遇乐而?留,或择胜而?饮,将此处当作放松之处。
此时郡圃稀稀拉拉或坐或站十几名厨子,各个愁眉苦脸,与行人轻松自在的神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是永平坊食饭行的厨子,自打知道永平坊的行老卜祚仁倒台之后就整日忐忑不安。
先?是听说本坊不少的厨子们都被官衙抓捕了,后又听说连行老都被罢免。
本坊的生意会不会被信陵坊吞并?原先?能接到的那些官府订单还能继续接么?
这种不安的情绪在知道那位康娘子?被选中兼任永平坊的行老后达到了巅峰。
康娘子?,她可是信陵坊的人,也是亲手扳倒卜祚仁的行老,她掌管永平坊,会不会吸干永平坊的血去供养信陵坊?
是以今日慈姑召集诸人在这郡圃议事时许多人索性不来了。
此刻有些厨子悄悄窃窃私语:
“这郡圃人来人往,是个踏青好去处,可要开会总透着些不庄重?。”
“到底是女子?,考虑事?情没有男子周全。”
“可不是?要我说这娘子?就应当在家里当垆做饭,不应当往男人堆里凑。”
“对了,卜家家人寻你了么?”
答话?的人警觉地四下瞧瞧,才小声说:“是来寻我了,跟我说卜行老养好病就能重出茅庐,到时候要那小娘子?好看!”
“这莫不是在放狠话??”
“怪不得今儿许多人都没来,你说,咱哥俩要不要也撤?”
牛老二摇摇头:“我再瞧瞧架势。”
到了正点,窃窃私语的人群忽得安静下来——从河堤走过来一位小娘子?。
她身量中等,不过十四五年纪,又?瘦又匀称,恰如河堤边柔韧的红柳条一般。生得极美,特别是那对寒星一般的眼睛,熠熠生辉透着光亮。让人一瞧就觉得她应当特别聪慧。
厨子们没想到传说中叱咤风云的女子竟然还是个小娘子?,登时各个张大了嘴巴。
牛老二倒生出了几份怜悯,他自己家闺女正这般大呢。一个小娘子?,面对这么些个不服气的糙老爷们,说不定多胆怯呢,是以他忘了今儿自己作壁上?观的打算,凑上?去先打破了沉默:“见过康行老。”
周围人安静一瞬,旋即稀稀拉拉响起了“见过康行老”的声音。
慈姑微微一笑,道:“诸位这些天一定相当忐忑罢?”
谁都没想到她第一句是这样一句话,是以面面相觑,你瞧我我瞧你,不说话,可一开始那冰冷对峙的氛围散去了不少。
慈姑便点点头:“换作我我也会忐忑:团行里一半的厨子因为跟着?卜祚仁作恶而被官衙抓了,行老则恶意坑害别坊反而?被罢免了职位,来了个新行老又?是隔壁坊的,谁敢说她不向着?自己坊里呢?”
她一番数说,便将坊里的情形说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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