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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登时吐出一大口河水,猛咳了好几下才堪堪缓过来,周围的人见状终于松了口气。
“皇姐...”
经历了一场生死徘徊,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无力,泡皱皮的手指缓缓伸向她的脸庞。
还未触碰到时,她抓住那只手按下,侧眸对身后的宫人们吩咐道:“还不快将陛下抬回房间?”
“是。”几名宦官连忙过来将他架起。
由于原本的房间此刻还躺着一个死人,宫人们便赶忙收拾了新的房间出来,将他小心翼翼放上床榻,又请了随行的太医过来诊治。
好在秦朝身体强壮,即使在寒冷的水里泡了少焉,也并未有寒气入侵的迹象,只需稍加休息便可。
不过,秦晚吟的情况就没这么好了。
女子身体本就柔弱,在河水里泡了那么会儿,又在甲板上穿着湿衣吹了凉风,加之心情大起大落,因此刚回到房间便晕了过去。
宫女们替她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舒爽的衣裳后便唤来了太医诊治。
太医赶到时,她已经发起了高烧。经诊断,这场风寒来得十分凶猛,怕是要连续烧上好几日。
若是这烧一日比一日低,那是最好。可若是这烧始终不退,轻则伤及脑部,重则便是伤及性命了。
秦朝醒来时已是深夜,连对岸的辉煌灯火,热闹非凡也变成了一片死寂,只有打更的梆子声时不时遥遥传来。
他起身去了秦晚吟的房间,一名宫女正坐在床下打盹,脑袋垂下又抬起,抬起又垂下,如此反反复复,直到听见吱呀一声,慌忙抬首睁开双眸。
“陛...”
“嘘。”
摆摆手,宫女便福礼退去,捻脚捻手地关上了房门。
他走到床边,点燃一盏微弱的烛灯放在床头。柔和的光晕打在她轮廓上,令平日里那双盛满讥讽和冷漠的眉眼都柔软不少。
稍稍俯身,指尖轻轻抚平她蹙起的眉头,再取下置于额上的棉布重新浸了冷水,拧干放平。
做完这一切,望着她难得恬静的睡颜,秦朝勾了勾唇,满目温柔。
今日命悬一线,她到底还是救了自己。
原来她也并不是全然不喜欢自己的,也并不是,一心一意只想要自己死。无论最终目的是何,至少在生死关头,她选择让自己活下来。
吃苦太多的孩子就是这般好哄,在她已浮出水面又重新扎入水中的那一刻,什么酒中下药,什么燃制幻香,他都不在乎。
他只要一点糖就够了,只要一点。
秦晚吟的高烧一夜未退。
晨光熹微时,秦朝缓缓睁开眸子,清醒一瞬后便立即去查看她的病情。掌心覆上去,传来的依旧是滚烫的热度,未减分毫。
太医被紧急召来,跪在地上打着哆嗦地解释道:“回,回陛下,长公主的风寒来得凶猛,臣已经想尽办法,实在不能保证这烧一定会退下去啊!”
眼前走来一双玄色暗纹靴,一滴冷汗顺着他花白的鬓边淌下,那人徐徐蹲下身,揪着自己的长须强迫与其对视。
“你给我听着,治不好皇姐,我拿你女儿的头来祭她,明白了吗?”秦朝的语气平淡无波,听着就像在讨论今日午膳吃什么。
可这平静湖面下藏着的,却是来自地狱的严寒冰川,生生将他这把老骨头冻了个激灵,连牙齿都不由自主打起颤来。
咚的一声,他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明,明白!臣明白!”
秦朝不耐地挥了下手,屋内一众人等便齐齐退了出去。门扇紧闭,将对岸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隔绝在外。
行至床边,拇指指腹抚过她苍白无色的嘴唇,他俯下身,极尽温柔地烙下自己炽热的吻。
她一定会醒来的,他无比笃定。
皇姐如此憎恨自己,还未亲手报仇,怎会轻易离去?
她会醒来的,他在这里等着她。此后骂他也好,打他也罢,甚至像昨日那般下药燃香也可以,自己都受着,绝不多说一个字。
就像......她在自己身上下毒一样。
其实他早就知道,皇姐在自己身上长期下有一种毒。此毒并不会伤及性命,却能让中毒者性情大变,暴虐嗜血,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无甚区别。
而能让中毒者平静下来的,便是一种特质的香。他曾暗地里调查过,此香来自西域,名为蛊香,一般是女子用于爱而不得的情郎身上。
他每日在皇姐身上闻到的,便是这香。
他并不知晓皇姐想做什么,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可他也不在乎。除了命以外,他什么都愿意给她。
是的,除了命以外。
因为只有自己还活着,才能拥有她,才能每日看见她,才能与她纠缠到死。
他说过,他得死在她后面。
薄暮冥冥时分,秦淮河两岸燃起了灯火。街道内人潮涌动,乐坊青楼前更是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游船上静得可怕,与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对比鲜明。仿佛一个是人间,一个是地狱。
秦朝已经待在房间里一整日未曾出门,也不曾进过一口食物。送进来的晚膳还好好摆在桌上,宫女们原想拿出去倒掉,却是谁也不敢进那间船舱。
秦晚吟额上的棉巾换过的次数,连他自己也数不清,该喂的药也是一口不落,可这烧却仍旧分毫未退,她更是没有一点儿要醒来的迹象。
恐慌犹如黑暗里伸出的一只怪爪,将他的心脏牢牢攥在掌心,月匈口憋闷得不断往外喘出粗气来。
他静静坐在床边,眼眸紧闭,双手互握抵在额心,手肘撑在双腿上作沉思状。
忽地,床上的人发出一声不适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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