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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山脉虽在晋地,晋仇却未到过其深处。
沿途拨开枝杈,山意连绵,林深无人。
魏激浊、齐问他们就关在这山中的某一处,如是不用些法力,恐怕一生都无法走出。
殷王告诉他二人被关何处,却未告诉具体位置。
他心中不急,索性边走边看周围。
要说完全不熟是不可能的,殷王、混元都为他展示过不周山脉,以他之法力更不可能遇阻。
他是真的不急,路过瀑布时甚至停住了脚。
“我以为你回去了。”他突然对某一处开口。
殷王的声音传来,“孤在等你。”
“我可以去殷地找你。”
“孤要看你杀魏激浊。”
晋仇沉默,天下大乱的罪是要魏激浊背的,虽有人怀疑是他在背地指使,却无证据,而魏激浊于这几年所杀的人命,是不得不还的。
为了自己不被后世之人怀疑,魏激浊也是要死的。
但殷王要看魏激浊死,为的不是天下,是多年前魏激浊讽刺他的话。
“我带你去,你隐了身形,不要被他看见。他好歹是为晋地而死,没必要死前受辱。”
“孤会辱他?”
“我知道魏轻愁死前同你说过话。”晋仇道。
他一切都知道,也明白殷王心有郁结,之前未劝过的事,之后也不会劝。可魏激浊对他还算忠心,没必要跟他先祖一般,死不瞑目。
殷王不语,走到他面前,带他前往不周深处,关押魏激浊、齐问的地方。
“赵扬清先一步进去了?”晋仇突然问。
殷王“嗯”了声,“魏激浊今日死,死前总该见见人。”
晋仇同殷王走着,他们走的很慢,牢洞却很快就到了。
洞中果有言语。
“主上想要你死。”赵扬清道。
晋仇同殷王隐去身形,默默听着。
魏激浊竟然是跟齐问关在一处的,中间没有任何事物拦着,他们伸手就能碰到对方。
于是最先回答赵扬清的,不是魏激浊而是齐问。
“他造反,趁着崇修仙人势弱,和我争天下,不杀他杀谁,我是崇修仙人的话也不会原谅他。”
魏激浊不作声,瘫在墙角,一副行将就木的样,还时不时咳几声,咳的满地是血。
赵扬清前来,除魏激浊外不想搭理任何人,他平日本就不是个爱言语的。对齐问这种心怀不轨的人,就更是不屑。
对着魏激浊,他再次道:“齐问马上要死了,没必要在一个死人面前装。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主上,你对主上奉献一切的忠心,担天下的骂名,却想过没有,主上心中根本无你,这种挑起战乱,祸害苍生的事,他要想做随时都可做,手下有无数人愿为他肝脑涂地,可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无法全身而退。他选人是如何选的?看谁法力强?我法力要胜你一分,为何不选我!还是他想看谁忠?看谁能照他说的,做这丧尽天良之事。韩羡鱼在主上心中恐怕要比你我忠。”
赵扬清吸了口气,他很少说话,一说就是这么多,使他实在难受,“你自认是主上的左膀右臂,但主上未必这么认为,他用你,忌惮你,想在这次将你使完便舍弃。因他不信你,认为你的忠心掺着污泥。”
主上不信赵魏,他从小便知道了,他的先祖也知道,却还是为主上做着一切。
魏激浊死了,他也会心无芥蒂的跟着主上。可他不想魏激浊死前还是担着这种身份。
死在床榻,死在敌人手,都比死在晋家的牢中好。
“你一个人不在意,可魏梁呢?你死后,魏家要交给他,他要担着骂名活吗?所有人都会说他是你这逆臣之子,他怎么活!魏家怎么办。”现在外面有些人知道此次杀戮是主上的错了,可再过不久,这种说法就会变成无端臆测。
主上能坐稳这天下,对这天下的人心拿捏的再透无比。
他永不可能是黑的,而他是白的,魏激浊便是黑的,永遭谴责的黑。
赵扬清眼中发酸,天下谁都可担着对崇修仙人不忠的骂名死,可魏激浊不能,他与魏激浊一同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魏激浊的忠心。
魏激浊一路走来,为主上而奋进,主上却要舍弃他。
赵扬清不愿接受,从十年前开始便无法接受,他古铜的表面碎了,露出狰狞的表面。
魏激浊瘫在墙角,突然笑了,“说这么多,你是不想忠于主上了?不忠于主上,便没必要活。我虽活不长久,死前带走你这心怀不轨的倒也不难。”
赵扬清看着魏激浊,他熟悉这样的魏激浊,于是未诧异。
齐问却早已目瞪口呆,“这是忠装反,反装忠吗?你是被崇修仙人安排好的?崇修仙人想要天下人死?这些若是真的,寒泽为何不与我讲,他比你们都聪明,你们瞒不过他,也无法瞒过我。赵家掌门你要是想给魏家掌门开罪,能否换种方法,这样的说辞太乱了,我不想死前还想这些乱事。”
“哈哈。”魏激浊大笑一声,“不想听就别听了,捂上耳朵,睡会儿吧,醒来就能看见你的冷寒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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