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绿茶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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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回到门口，躲避开春桃的触碰，“是瘟疫！”春桃捂住嘴，惊讶得说不出话，灵姝早有预料，十分平静。

“你赶紧去跟将军汇报，我在这里等着。”灵姝递给顾侍卫药丸，见他不接便放在手帕上让他拿过去。

“夫人，万万不可！”顾侍卫面色焦急。

“我就在此处等着，不会过去。”顾侍卫依旧不肯，他的职责就是保护灵姝。

“那让春桃去？”

春桃就更不可能了，以春桃的脚力等到天黑宁榆的人才可能到。

顾侍卫又无法拉着灵姝离开，左右为难只好自己离开，也是灵姝在塞外显示了她的身手敏捷，他才勉强同意。

顾侍卫一走，灵姝便拿手帕蒙脸，又示意春桃戴上，“小姐，药拿好了。”

为何春桃如此配合，还要从昨天说起。

……

“小姐？”春桃在屋内找不着灵姝，便去院子里找，却见到灵姝在煎药。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春桃一个箭步拉住灵姝的手，眼睛里泪水在打转，小姐都瞒着她熬药了，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这边被抓包的灵姝尴尬地咳嗽一声，“我没有不舒服。”

“那你这……”春桃还是不相信。

“春桃，你可知道瘟疫？”灵姝见春桃犹不相信，正色道。

“春桃当然知道了，春桃小的时候就是因为瘟疫才卖身在府中作为丫鬟的，这瘟疫害了不少人。”说到瘟疫，春桃便十分难过，她小的时候因为瘟疫，只剩下她和父亲还有弟弟，到京都的那一天，她被拐子拐走了，到现在都不知道父亲和她弟弟到底怎么样了。

“那如今文州出现了瘟疫，我们是不是要为百姓做些什么？”

“那是当然。”春桃毫不犹豫地点头，又忽然反应过来，“文州出现了瘟疫？！”

“是啊，不过目前只有我知道。”灵姝随意扔了一味药进去。

“那，那我们应该告诉宁将军！”春桃一脸凝重，她经历过瘟疫，知道瘟疫的苦。

“自然是要说的，帮我拿着。”

春桃慌忙接过药罐，“那我们赶紧去说吧。”

“不，明天去。”灵姝又拿出药来，捏成药丸，“我已经找到如何医治的方法了。”

“小姐，那可是瘟疫。”春桃不相信。

“你放心，我不会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但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医治的。”

“为什么？”春桃不解。

“若是让人知道，那求医的人都来府上，我们是见还是不见，或是我们治不了，又该如何？”

春桃思索了片刻，觉得灵姝说得也对，便跟着帮助灵姝捣药煮药，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有感觉到为什么灵姝可以在不出门的情况下买到药，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地知道文州瘟疫，甚至为何今天会在院子里煎药。

唉，又是一个被忽悠的傻孩子，9527幽幽叹息。

……

而现在，春桃变戏法似的拿出药箱，两个人走进村子。

这村子里能跑的都跑了，只剩下一些病入膏肓的，或者跑不动的老人，他们也没有生的希望，眼神灰暗，也不打算动。

有人进来也不声不响，仿佛半个死人，尚有薄弱的呼吸。

灵姝也不嫌地上脏污，径直蹲下，温柔地把脉，喂药，有神志不清的老人甚至还以为是黑白无常来勾魂了，十分配合，还迷迷糊糊道，“这孟婆汤怎么这么苦啊……”

春桃又是心疼又觉得好笑，这药能不苦嘛，良药苦口，也好过真的去见阎罗王。

忙活了一阵，她们才把药喂完，灵姝在一处显眼的地方放了一本书，又让那位以为是黑白无常来了的老丈握着一张纸条，这才回到原来的地方。

宁榆带着士兵匆匆来迟，见灵姝好端端站在门口松了一口气，又拿布巾捂住口鼻以身作则进去村庄。

第一眼便看见那本书，《瘟疫病论》她似有预感，连忙捡起书翻到最后一页，果然看见熟悉的青山道人四个字。

顾侍卫扶着老丈来到宁榆面前，“将军，好像有人喂了这些病人药，还有一张纸条。”

宁榆拿起纸条看了一眼，看见署名[横山派]又连忙看了一眼书封，果然能看见小小的几个横山派的字，于是温声细语问道，“这位老丈，您可知是谁给您喂了药？”

老丈还有些神志不清，小声道，“是黑白无常。”

宁榆哭笑不得，“老丈，你还没死呢。”

老丈这才有所反应，他颤颤巍巍地抓住宁榆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我，我还没死？”

“是啊，老丈，您可知道前面喂你药的人是谁？或者是何模样？”

“是，是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