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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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让贺宁给他弄杯冰水过来，喝了几口将杯子贴在了脸上，舒服了不少。沈钰城的助理是个女助理，名叫郭婷，心思很细，水果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洗好的，他先给沈钰城拿了一个苹果。

剩下的都是分给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的，等郭婷看许砚的时候，犹豫了一瞬，许砚笑着看她，“你认为不给我好么。”

沈钰城刚咬了一口苹果，他抬头看了郭婷一和许砚眼，只见郭婷立即说，“我不是想问问许砚哥吃什么么。”

许砚伸手，“给我来个橙子。”

“好嘞。”郭婷立即从袋子里拿出个橙子给他，其实不怪她犹豫，都是之前许砚给她的印象太像洪水猛兽了。

他找沈钰城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让人很窒息，沈钰城不堪其扰，后来再来找他，他便吩咐自己挡住许砚。

所以她没少跟许砚打交道，见到他第一反应就是躲，这段时间沈钰城好不容易清净了，没想到他又跟到了剧组，也不知道他们和好了没有，要是还像之前那么闹，她都要为沈钰城默哀了。

郭婷拎着水果给其他人发去了，许砚拿着橙子放到鼻前闻了一下，橙香味非常好闻。

沈钰城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在外从不喝有添加剂的果汁，他只喝鲜榨只吃新鲜水果，而且还只喜欢吃甜水果，例如苹果梨子香蕉这些，他不吃芒果，会过敏，也不会吃软掉的桃子，因为不喜欢水果的汁水沾到手上，他这人有些洁癖。

许砚将橙子皮一点点剥掉，他跟沈钰城正好相反，吃水果只喜欢酸甜的，只甜不酸不喜欢，喜欢口味刺激一点的，生的山楂他都能吃几个，橙子是他最爱，他吃橙子从不切，感觉这样没有灵魂。

他喜欢将橙子皮都剥掉，然后掰着橙子瓣吃，或者整个咬着吃，享受大块果肉的汁水在嘴里爆开的感觉，这两种吃法嘴上手上都会流有汁水，反正是沈钰城绝对不会有的吃法。

此时橙子还没吃，光是剥皮汁水就已经流手上了，橙子的香味很有扩散性，没一会，许砚已经被橙子的香味包围了。

剥好皮之后，他选择了相对文雅的吃法，将果肉一瓣一瓣地掰开吃，口腔咀嚼着大块大块的果肉，很爽。

贺宁很会来事，见他两手都占着，便边咬着个苹果边将小风扇对着他，他自己穿着一个宽松T恤和大裤衩，相当凉快。

这时候副导演走了过来，脸上一脸笑意，“许砚老师，钰城老师，下午你俩的对手戏有些难度，你俩多练习一下哈。”

“哦，好的，没问题。”许砚说，随即将手中最后一块橙子塞进嘴里，然后拿过剧本，汁水都蹭在了剧本上，随即侧身对沈钰城说，“我们对对戏吧。”

沈钰城点点头，随即目光落在了许砚的手上，许砚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有些小但是很有骨感，很漂亮的一双手，但是此时白皙的手指沾着橙汁，就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这时候郭婷发完水果回来，沈钰城管她要了张湿巾，随即递到许砚跟前，“擦擦手吧。”

“哦，谢谢。”许砚接过，然后先将手在剧本上蹭了蹭，这样每次打开剧本会闻到一点橙味。

许砚又用湿巾将手擦干净，然后随手抓了把刚才扒在桌子上的橙子皮，放在鼻前闻，他很喜欢橙子皮的味道，味道不像果肉那么浓，比较淡还有种回甘，这都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小时候在福利院物资匮乏，好久才能吃到喜欢的橙子，吃完后他都会把橙子皮保存下来，然后没事就闻一闻。

等许砚再抬头时，发现沈钰城那幽深的眼睛在看他，放在鼻前的手一顿，有种被发现怪癖的感觉。

许砚轻咳了一声，“对戏吧。”

“嗯，”沈钰城颔首，低头看剧本，然后又侧过头看许砚，“橙子还有，对戏不急。”

许砚，“……”

“不用。”

两人对了会戏，然后许砚就看自己的部分了，他上午有场跟妓\女的戏，不是什么复杂戏份，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剧组那边准备好了便来叫他，这场戏是他跟着妓\女回到她的房间，套了不少话，警厅那边有几个酒囊饭袋总来她这寻花问柳，会向她透露案件信息，他的主要目的是听取这些信息，其次，是跟妓\女上.床。

他试演的这个大反派有不少床戏，因为这个人物不光心狠手辣，还很重欲。

这场比较隐晦，没露骨镜头。

许砚跟在工作人员身后被带到拍摄场地，跟他们的休息区隔了一条街，他往这走的时候，见姜宇跟了过来，这人表演算是刚入门，估计是好奇他这个比较疯的人是如何表演的。

原本的场地人走了大半，郭婷见沈钰城还坐在位置上看剧本，“钰城哥，要不要去房车里休息一下。”

她身为助理很清楚沈钰城的拍摄规划，公司也明确嘱咐她，要时刻注意沈钰城的状态，现在剧组去拍许砚了，拍完也就到了中午休息，还在外面面对着太阳实在没有必要。

沈钰城收起了剧本，向许砚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去看看拍摄。”

话落，起身便向拍摄场地走，郭婷咋舌，看来还是拍戏的魅力大，也佩服他们钰城哥身为演员的品格，之前俩人僵成那样，但是到拍戏的时候依然专业。

这两天许砚的拍摄她看过，虽然她不太懂表演，但是也能感受到许砚精湛的业务能力，沈钰城喜欢跟演技好的演员合作。

不过这样舍弃休息时间，每一场戏都看的也只有许砚了，果然是夫夫，虽然现在俩人之间的气氛还很诡异，但是应该也快和好了吧……

两人到的时候，正赶上许砚跟妓\女拍楼梯上的镜头，妓\女穿着酒红色旗袍，走路婀娜多姿，许砚搂着她的腰上楼，两人在楼梯间欢声笑语。

等楼梯上的镜头拍完便转到了室内，这时候沈钰城跟着众人上楼，姜宇跟他并排走，对他露出了不自然的笑意，说话也颇为紧张，“钰城哥，你也来看啊。”

“嗯。”

沈钰城简单回应，姜宇便再不说话。

室内的装饰是民国时期很流行的洋装饰，沙发、床、唱机都颇具洋味，等众人都到了，各部门准备好便开始拍摄。

妓\女进到屋后先是打开了唱片机，然后带着媚笑走到许砚跟前，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许砚的手一把搂在她腰上，紧接着带着她开始第一个舞步，妓\女的身体在许砚的臂弯中似轻飘飘的，完全由他掌控，强势又充满侵略性。

俩人就这样边跳舞边说起了关于警探的信息。

拍戏前导演给两人做了指导，先走了下戏才拍的，这段对许砚来说比较容易，但是对于经验不算丰富的女演员来说有些难度，因为她卡了两次。

停下来时许砚跟女演员又对了几遍戏，告诉她应该注意的地方。

等再开始的时候，放唱片，俩人跳舞，许砚的表演依然行云流水，跟之前的表演几乎一样，丝毫不受影响。

姜宇在一旁看得极其认真，面容有些发呆，沈钰城站在他旁边，此时他低头翻开剧本，看下午他和许砚的对手戏。

刚看两眼，就听旁边的姜宇惊叹，“许砚老师的表演太好了，这性张力，绝了。”

沈钰城抬头，此时唱片停了，女人手抚着许砚的脸颊，俩人离得极近，似要吻他，而许砚的眼睛从女人的眉眼一直滑落到她的唇上，胸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让人感觉他们接下来会有多激烈。

就在女人的唇要落在许砚的唇上时，许砚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丢在床上，紧接着他大步迈向床，骑在女人身上，此时头发有些散乱，他抬手扯掉领带，头埋进女人颈侧。

沈钰城手中的剧本紧了紧，许砚的动作利落，充满欲望。

同时，也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