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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寻瑾将剑还给邱忻,负起双手,仍旧风淡云轻的样子。
但细瞧,不难瞧出他眼底的冰寒无情。
因着厌恶,他朝后走了些,与跑过来扑在卫氏身边的温玉璇有一段距离。
温玉璇看出他的情绪,自然更是气得不轻。
她到底有哪里比不过那平平凡凡,又无头无脑的陆漪,何况那丫头还忘恩负义,背叛生养其的温家。
那么一个人,明明该造尽唾弃。
邱忻见公子已没了对温玉璇多说一个字的耐心,他抬剑抵着地上温郑屿的胸口,道:“到底给不给解药?”
温玉璇分别瞧过父母的惨状,死死忍耐着几欲发狂的情绪。
邱忻又道:“可别再打什么歪主意,我们公子的武功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你若不想父母真没了命,就乖乖给出解药。”
他也看了看还在流血不止的温郑屿夫妇,继续道:“你若再耽误下去,他们会血流致死。”
温玉璇再看着杨寻瑾,终还是再从身上拿了个药瓶出来。
邱忻接过从里倒出药丸,递给杨寻瑾。
杨寻瑾接过瞧了瞧,又抬起闻了闻,确保无误后,转身就走,没多给过温玉璇半个眼神。
温玉璇瞪着他的背影,双拳握得青筋暴起。
这笔账,她迟早得讨回来。
他这个人,也迟早拜倒在她的裙下,到时,她断是不会轻易原谅他。
国师府。
银欢一直坐在床边看着陆漪,因着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上又有寒气渐渐溢出,便下意识朝她靠去。
张陆拦住他:“公子大概是去弄解药了,再等等。”
银欢冷冽地目光射向张陆:“滚开!”
张陆固执地挡着他。
眼见着苍白的陆漪又开始皱起眉头,银欢欲直接将张陆推开,这时杨寻瑾快步踏了进来。
银欢见了,立即问道:“可拿来解药?”
杨寻瑾看了他一眼,由床边坐下,将手中药丸喂入陆漪嘴里。
二人都紧盯着陆漪的脸。
起初她的眉头仍紧锁,似有被痛苦折磨得转醒的迹象,好在不过一会,又舒缓下来,继续睡着。
杨寻瑾侧头见银欢松了口气,便问:“你一直守着她?”
银欢闻言,便也看向对方,一时未语。
杨寻瑾稍默后,又道:“她的事情不用你过问,你的情况看着也不太好,可以回去歇息了。”
这是在因为陆漪,对其下逐客令。
银欢抿起嘴,忽然问:“你对她究竟是何意?”
杨寻瑾道:“不用你过问。”
为了陆漪,他对这多年的好友,已是有越来越深的敌意。
银欢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那昏迷不醒的陆漪,心中生起的浓烈郁气令他不由捂胸轻咳了下。
他握拳稍顿后,终是转身离去。
国师府外,柳寂淮在来回踱着步,他忽见银欢情绪不明地走出,立即过去问道:“陆漪怎么样?”
银欢道了声:“解毒了。”
他没看柳寂淮一眼,上了自己的软轿。
软轿前行间,他倚壁闭眸,一路上,再未睁过。
银欢离开后,杨寻瑾见陆漪身上都是他的血,便吩咐张陆端来热水,他坐在床边,撩着衣袖,单手捏起热水中的帕子。
估摸着帕子不烫,他为她擦拭起脸上蔓延到耳根的血迹。
一股属于其他男人的气息传入他的鼻息间,他眯了眯眼眸,便将帕子放回盆中,脱起她的衣服,直到只剩中衣。
他又捏起帕子,继续给她擦拭血迹。
将她擦得干干净净,他起身由小门通过书房进入药阁,拿了瓶药回来重新给她的胳膊上药。
这一次,陆漪久久未有醒来的意思。
屋外,邱忻抱剑倚着墙,眸视着前方,一直在发呆。
张陆见了,便问:“你在想什么?”自从胡一栀离开后,他看出对方明显是越来越不对劲,尤其是现在。
邱忻回神道:“没什么。”
此时远在桂巷的任家,浑身是伤的胡一栀正缩在被窝里发着抖,连连的惨叫声中,透着沙哑无力。
她的嘴里咬着被子,毫无血色的脸上布满寒霜。
她忽然张嘴叫了声:“啊!”
窗外树上的鸟才落脚,就被吓得扑闪着翅膀飞快离去。
不过几次,她便连痛叫的力气都没有,只绝望地无声挣扎,吼间时不时溢出想叫又叫不出的声音。
她被折磨得晕过去,又被折磨得醒过来。
反反复复中,她只剩痛苦的喘.息,连发抖都抖不起来。
温玉絮在婢女福月的伴随下缓缓踏入院中,她瞧了瞧这个颇为简陋的院子,循着声音进屋转入房间。
踏过门槛,她便看到胡一栀掉下床,在地上缩成一团。
温玉絮瞧着这一幕,淡然地朝福月使了个眼色,福月便过去抓住胡一栀的下颚,将解药喂入其嘴中。
死去活来的胡一栀这会正是刚被痛苦折磨醒的时候,解药入体后,随着身上寒冷与剧痛渐渐散去,她浑浑噩噩地睁了下眼,又无力地闭上,继续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因着她本就浑身鞭痕,又无人帮忙压毒,情况要比陆漪糟糕得多。
不过一瞬,她彻底晕了过去。
温玉絮见了,吩咐福月:“将她弄醒。”
福月便又蹲下身,朝胡一栀嘴里喂了另一颗药。
随着这颗药再入体,胡一栀算是被强制弄醒,却仍旧没有睁眼的力气,依然是一动不动,好不可怜。
温玉絮蹲下为其捋了捋额际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
她道:“一栀真是可怜,若不是本妃过来送解药,怕是在这里疼死冷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胡一栀虽没有动弹的力气,还是可以听到这话。
她的眼睫微颤,想睁眼睁不开。
温玉絮又吩咐福月:“将她扶到床上去。”
福月亦是位会武功的婢女,扶着完全没有力气的胡一栀,倒也不难,便还算轻松地令其重新躺回床上。
温玉絮亲自过来拉了拉被子:“一栀好生歇息。”
她的声音轻柔,不大不小,足够胡一栀听得清清楚楚,但睁不开眼的胡一栀看不到她眼底的一片冷漠。
她再瞧了瞧这丫头,令福月在其身旁放了张银票,转身离开。
走在巷中时,福月问道:“王妃为何救她?”
温玉絮淡声道:“不过只是个单纯的小丫头,好利用。”
福月闻言稍琢磨,算是明白其意。
这时卜羽忽然使用轻功过来从她们身边落了地,他脸色沉重,拱手禀报:“温大老爷与大太太皆受了重伤。”
温玉絮闻言惊住:“怎么回事?”
卜羽道:“国师抓了他们见三姑娘,以施虐的方式为陆漪逼得解药。”
温玉絮立即问:“施虐?怎么个施虐法?”
卜羽稍作犹豫,才继续道:“他们各身中两剑,失血过多,大太太还被国师喂了三姑娘给的假解药,那解药其实是毒,就算三姑娘及时为其解毒,也是大大地伤了身。”
温玉絮的脚步踉跄了下,赶紧前往温家。
因着温郑屿夫妇是被半死不活,满身是血地带回温家,温家免不得乱作一团,不少人都聚在弥安轩。
温玉絮过去看到父母的情况,免不得劈头训温玉璇一顿。
她气愤道:“他既然抓了爹娘,你便给解药就是,为何还要让他继续施虐?你在迟疑什么?事情的轻与重,你是分不清?”
温玉璇低头握着拳,没有说话。
事情会到这地步,一来是因为她不甘心,二来是因为杨寻瑾行事果断,剑进剑出,根本不给她反应的余地。
无论如何,终究是她的错,她无从反驳。
看着一把年纪的父母遭受如此的罪,温玉絮的眼泪不由流了下来,她责怪三妹的不知轻重,也憎恨杨寻瑾的心狠手辣。
他们温家虽已不是侯府,却仍是大户,杨寻瑾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她拭了拭泪,瞪了温玉璇一眼,去到床边守着。
国师府。
寒清这种毒短时间内要不了人命,却能把人折腾得半死不活,身体的消耗极大,陆漪服过解药,睡到次日早上都未醒。
这一夜,杨寻瑾一直抱着她。
他定定地看着怀中人,她又在睡梦中心有余悸地呢喃:“疼……”
整个晚上,她已经喃了好多次。
杨寻瑾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活该,谁让你管别人死活?”她为了胡一栀不顾生死,他可不高兴。
陆漪似听到他的声音,又睡得安稳起来。
见她一时半会不会醒,杨寻瑾紧了紧臂膀,打算也继续睡觉,这时外头响起敲门声,伴着常夕饶的声音:“阿寻!”
温香软玉在怀,杨寻瑾不喜被扰。
怀着份不耐,他放开陆漪,起身穿衣。
常夕饶站在门外,等了半晌才等到杨寻瑾开门,他看了看对方,知道陆漪在房里,便转身朝书房走去。
杨寻瑾不徐不疾地跟在后头。
常夕饶由茶几旁坐下,看着杨寻瑾迟迟踏入后,道:“你对温郑屿夫妇所做的事,实在是任性。”
杨寻瑾一时未语,去到案桌后坐下。
常夕饶一边为自己倒着茶,一边道:“纵使温家已不是侯府,在沂都的地位依旧不一般,你这么做,若他们告到皇上耳里,也是件麻烦事。这次虽说是他们先惹的事,你却未有证据。”
杨寻瑾拿了本书看,扔出两个字:“随便。”
常夕饶喝茶的动作顿住,眯眼瞧了杨寻瑾一瞬,道:“你为了陆漪,还真是什么都不顾?”
杨寻瑾没说话,目光虽落在书上,却在走神。
常夕饶喝着茶,看着对方,也似有所思。
后来他道:“我还是那句话,若她真害到你,我绝不会放过她,你以后行事,还是悠着点,莫总是无所顾忌。”
杨寻瑾忽然冷笑:“顾忌?”他对陆漪的爱也好,恨也罢,素来都是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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